书城现实爱上我的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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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三

第三十一章:知我者谓我心忧 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三

贾南风的父辈,像大伯、小叔,都会功夫,像少林拳、螳螂拳、大洪拳、小洪拳,都会。

小时候,她小叔问她:“阿南,你想学啥拳?”

贾南风回答道:“小大,你教我刀螂拳吧!”

你看,骂,骂不过她,打,打不过她,你叫我们还有啥办法!

我到上高中时都不明白,她为什么要选择学螳螂拳。那种拳法动作很优美吗?不见得。

现在,经过狐仙的提醒之后,我终于明白了,在我们常见的昆虫里面,只有螳螂,母螳螂和公螳螂交合之后,要把公螳螂吃掉。就想当年,贾南风和那些美男子交合之后,把他们杀掉一样。

壁虎断尾,旋即再生;

螳螂****,母即食公;

兽有兽智,虫有虫灵。

不是吗?

贾南风在练螳螂拳之中,在螳螂身上,也不过寄托自己前世的追求罢了!

以上讲的都是“民愤”,也许民愤与我无关,但下面的事情,这个老女人,她开始侵犯到我的利益了。

直到今天我都认为,种金元尽管也很流氓,但他骨子里并没有多少整人的念头,他不过捞点好处、贪点小便宜罢了。而贾南风,这个恶毒的女人就不一样了。

那时,我们在高老庄上着课的老师,每人每节课有一块钱的补助。

自从我开始在县五高高代课以后,在贾南风的授意下,种金元开始规定:每天上午八点、十二点,下午两点、六点,必须来校长办公室签到。每月全勤,奖励二十块;请假一次,不仅全勤奖没有,还要从课时补助里面扣掉两块。不请假擅自离开,扣掉五块!

校长太忙时,此规定由校长夫人贾南风来监督执行。

高老庄的鬼都知道,这条规定是专门针对着我来的。因为我在两头跑着代课。

开始的时候,我根本不屑一顾,签到太麻烦了,它耽误我的时间,我就是要我行我素,随便你怎么扣钱好了。

话虽然这样说,方便的时候,闲暇的时候,我还是愿意说一下“我请假”这句话的。

快放寒假的时候,学校开始算账,发放课时补助了。一算,每月大约八十块钱,我的一共是三百四十四块。再看我的签到情况,一算,我应该被扣掉三百四十六块。种校长大方地说:“你欠学校的那两块钱,学校跟你不要了!”

那些本来就很反感我去代课的老教师,一个个眉开眼笑、心中窃喜,更不要说贾南风那快活劲了。

这件事,后来传得整个淮州教育界都知道了,谁听了谁感到好笑。王八蛋,老子辛苦半年,不仅一分钱拿不到,还倒该你两块!扣掉的我的课时补助,不能进入到任何个人的腰包,每个人,平均分不到三块钱,种金元,你又何必做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就因为这件事情,种金元,请允许我,直到如今,还一直保留着,对你的鄙视权!

过了春节之后,我父亲给我我一个老式的手机。就是那种像半块砖头一样大的手机,既能防身又能通话,声音能从大办公室的这头传到那头。从此,每到签到的时候,如果我不再场,就开始把电话打到校长办公室请假。弄得种金元和贾南风都不胜其烦。

这样,学校就不能五块五块的扣我的钱了,到暑假的时候,我领到了一百二十块钱。

暑假过后,就没有人再提签到的事了。这条规定就这样被无声无息的废除了。

到二00二年的暑假,就在我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市教委终于放开了高老庄的大门,允许我们的老师通过试讲调动了。

那时我正在五高,给提前开学的高三补习班上课。

八月三日,浩浩荡荡的车队载着二百六十多位教师,开往遥远的指蛋高中,要在那里试讲。

高老庄中学的老师也去了十几位。

路上,有一辆车差点没有翻,车上的女教师惊叫起来。

我突然感觉到很无聊,突然感觉到上了贼船,突然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耻辱感。

因为教委规定,试讲的分数采取不公开的方式评出。也就是说,知道不知道你的分数都没有用,由于工作的需要,教委领导的考虑,分数高的未必能够调走,分数低的也未必不能够调走。

到了指蛋高中,教委的一个头目,瞟着漂亮的女教师,又一次开始训话:哪位要是愿意退出试讲,现在还有机会。讲完就径直走你的吧,不要问第几名,不要干扰了下面的试讲。

他这是什么哲学!

我突然有一种预感:这一次,肯定还是一场开后门送礼的比赛,谁送的多谁能够调过来。但是,我又心存侥幸,我想,我,正在高三上课,在五高校长的要求下,也许,教委众领导会考虑到这个“既定事实”,会发发善心允许我调过来的。

今天,在我对一切都已失去信心的今天,在我对任何人都不信任的今天,回头看看我当年的想法,大家肯定会觉得我很可笑吧!是的,今天,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那时的我,真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太天真太那个了!

今天,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潜规则”,什么是“暗箱操作”。比如,现在有一个北大的毕业生和一个傻笔大学的毕业生同时来到我们市,要进某个比较吃香的部门,北大学生,仗着自己的能力,傻笔学生,仗着两万块钱,同时来找某个领导,你说,你说说,谁能成功?

这正是很多人不愿意到落后地区的原意。

可是当年,尽管我早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可是,在调动失败后,我还是肝肠寸断、万念俱灰!

别信我,我在瞎说,事情都过去六年了,我怎么还能记住当时的情景?我的伤心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表达,那些日子,我只不过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了三天而已。那三天,如果有陈胜吴广起义,来喊我参加,来喊我去推翻教委这个政权,我想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参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