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爱上我的女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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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一

第九章:绝代有佳人 幽居在空谷一

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

何处结同心,西泠松柏下——

苏小小

元旦节的晚上,到处都是积雪。高一高二都放了假,只有我们高三为了明年的金榜题名还在争分夺秒的学习。我穿过黑漆漆的楼梯,准备到灯火辉煌的五楼去辅导。刚走到四楼,感觉到一个黑衣女子正穿过楼道迎面向我走来。这样的寒夜,她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还来不及思考,一个轻柔的女声传了过来:“张老师,送你一个礼物,祝你元旦节快乐!”说完递过来一包用彩纸包裹住的东西,硬硬的,沉甸甸的。

我说:“谢谢你。”

她笑了笑,转身离开,就要跑上五楼。望着她的背影,我对她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头也不回的回答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说完便跑进了教室。

我缓缓的走到了教室门口,映着灯光,发现纸里包的是一个晶莹的苹果。我不知道该把它带进教室还是先送回办公室。犹豫再三,实在不愿楼上楼下的跑,就把它带进了教室里。由于外面很冷,教室里满满的人,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不知道刚才送苹果的那个女孩她躲在哪里。

第一排的同学好奇的问道:“老师,你带的是什么东西?”

出于对赠与者的保护,我说:“刚才在校园里,不知道是谁,送给我一个礼物。”

不知道那个女孩听到我这样的回答会有什么样的感受。说句老实话,在这样一个特定的日子里,有人能想着自己,我心里还是蛮高兴的。但是,我实在厌倦了这种遮遮掩掩的方式。以前我老是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短信,通过语言来判断,发信者都认识我,却都不愿告诉我他(她)们的姓名。我好烦;这样的交谈方式,对于我这样一个崇尚简单生活的人来说,显然是一种不小的折磨。我不想老是这样在期盼和迷惑中过日子。可是现在你看,这一套又来了。如果无法预知的结局只是个更大的失望,招蜂惹蝶的果然是个女孩,但是我一点都不爱她,那才叫绝望呢!

我很自私吗?堕落吗?

可是,刚才那个女孩基本上可以确定很美。尽管四楼很黑,我还是借着楼上漏下来的微弱灯光看到了她的美。她穿了一身黑衣,戴着厚厚的黑手套,整洁柔顺的长发与几乎到膝的黑色长装浑然一体;但,娇美、丰满的脸庞白得优雅而尊贵、成熟而神秘。

我扫了一眼教室,感觉她好像坐在倒数第三排靠墙角的位置。

其实,早在几天前,如果我留心的话甚至早在几个月前,就陆陆续续的有这位陌生女孩的短信发来,只是我在每一次短暂的空谈之后,不仅删去了短信,还在心理上彻底弄丢了那个电话号码。我不愿拨回去听听声音去判断对方是谁,我意识到既然对方不愿意透露姓名,打过去她也不会说。我没必要做这样自讨没趣的打算。

空谈就空谈吧,浮萍一样的感情能维系多久就维系多久吧。我已经没有了狂热出击追求艳遇的精力。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会是真真借别人的手机来考验我。不会的,语言出来就是不一样的。真真从来都是明明白白,她了解我的简单,从来不搞这一套麻烦事。而这,也正是我爱她的原因所在。

比如两天前收到的一条:

知道你是个感情漂泊的男人,也许不管谁去挽留也挽留不住。但还是想和你聊聊,想拥有那种和你在一起说话的感觉。

如果是真真,她会发:你在哪里?在干什么?我想你了。

我们就会迅速而简单的约会,做完了爱就海阔天空的长谈,从来不会感觉到累。

现在,真真去陪她那该死的一根筋男朋友去了。对于两个都像风一样的人来说,我们没有任何约定,未来还相爱与否,没有任何约定。

谁能看到我心头的阴云?

我想,送苹果的这个女孩也不错啊,世上还有比用恋爱来治疗失恋更好的方法吗?我听到有一首顺口溜这样流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棵草?只要用心找一找,总有一棵比她好。

现在,不需要我用心去找,那陌生的短信又来了:

曾经我是那样的恨你,可是,听了你的课之后,就忍不住让自己不再恨你了。真的没有办法抗拒你的坦率与简洁,我的王子。

王子?

已经十几年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我想起我在高三时,年仅十七岁,是全县的文科状元。但是我并不快乐,因为我的英语只是勉强凑合,前景不容乐观。那时,我的一个文质彬彬的临桌,喜欢叫我“忧郁王子”。现在,面对手机屏幕,看到隐匿者又这样叫我,我心中不禁泛起一阵甜蜜的心酸。我想起,后来,果不其然,我只考了个师范学院。我既不愿意去上又害怕来年考的更糟。父亲又严厉又温柔的训斥我,说县长不是一天就能当上的。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我就当了教师。可是我完全不理解教育的崇高,就好像猪八戒,参与了取经这场纯粹的理想运动,却压根就不明白它的意义何在。他只是无可奈何。而我,我要挣钱,活着,因为活着是美丽的。

瞧瞧萨特的存在与虚无,尽管这个世界最终将归于虚无,但存在本身就是同虚无相抗争的一个过程。

续雪莲花

想到这里,我回了短信:为什么选择恨我?我很心痛。能不能给我一个辩解的权利?给我一个解救自己的机会?

对方回:你不需要辩解。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一切的。现在只想让你知道,有一个人,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你。我并无恶意,只是希望你能快乐。

我回:也许未来的某一天,我发现,你正是我要寻找的那个人。我却只能任凭眼泪在脸庞滑落:太迟了,当时的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如今眼睁睁的就要擦肩而去。

对方沉默不语。

元月三日的晚上,真真突然踏着零琼碎玉来了。她说她男朋友回家去了,因为牵挂我一个人夜里冷,她忍不住就来找我了。

从别人的温柔乡里走来,我们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无论如何都让我在最初的感觉里感到她是那样的陌生。从语言到表情,一切都好不适应。看起来,她一直在很不放开的笑。但我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尽管我们一而再三的约定,我们的友情,要超越世上的任何感情,但面对这一切,我还是觉得自己无法超脱。

解开她的衣服,背后雪白的肌肤上到处都是小红斑点,密密麻麻。甚至胸前也有一些。整个人都像发霉了一样。我吓了一跳,问她怎么回事。她笑道:“我得了艾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