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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回:严惩恶道

到程闵领工钱时,道士却只给他十文钱。于是假装不满,说道:“道长,怎么前面都是二十文,而我只有十文?“

那道士不屑的回道:“因为你是个乞丐,乞丐就值这个钱。”

程闵不服气,转身往屋子里走,道:“既然如此,那不卖了。我回屋把柴挑回去。”

道士追到屋子里,恶狠狠道:“你这乞丐是不是欠扁?要是你敢把柴挑回去,本道长立即把你另一只脚给打瘸。”

程闵听而不理,俯下身便去挑柴。

道士不禁大怒,一掌打过去。

程闵如此做只是为了试探该道士的武功。见到那一掌打来却毫无内劲,便知他武功甚弱。于是出手扣住他手上的命脉,稍稍用力,那道士便疼得呀呀大叫。

程闵道:“你这装神弄鬼的混蛋,要是真能呼风唤雨,此刻便不会栽在我手里了。留你狗命只会继续害人的。”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呀。”道士哀求道。

“饶你?那昨日那个可怜的女子向你求饶时,你有起恻隐之心吗?怎么不放过她?”程闵说完便要一掌打去,忽然听到有人在喊道:“小子,慢,暂且留他狗命。”

不知什么时候,老乞丐已站在门口。

“前辈,为什么不杀掉这种人?”程闵气愤问道。

老乞丐不回答,只是问那道士,道:“臭妖道,你怎么知道昨夜会下雨的?”

那道士犹豫了一下,道:“我是夜观星象推断出来的。”

“就是嘛,老乞丐活到头发都白了,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呼风唤雨,如此神奇的。老实说,你一共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

“这......只有昨天那一个。”道士回答。

程闵当然不相信他所说的,稍稍一用力,那道士便疼得大叫,急忙道:“我说真话,轻点,一共四个。”

“你这臭妖道为了几个钱便烧死四位无辜女子,欺骗无知百姓。死不足惜。”老乞丐怒道。

程闵听到老乞丐如此说,又举起掌便要击下去。但再次被阻止。

老乞丐道:“杀他还不容易,只是杀了他,如何向外面聚集的百姓交代?”

程闵一想,觉得有道理,问道:“前辈,那我们该怎么办?”

老乞丐哈哈一笑,道:“老乞丐对恶人都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让他也尝尝被火烧死的滋味吧。”

那道士吓得面如土色,扑通,跪在地上大声求饶:“两位好汉,两位爷爷,饶命啊!”

老乞丐点了道士的穴道,接着把道袍脱了下来,扔给程闵。然后从背后拿出个麻袋,往道士的头上一套而下,最后把袋口绑住。对程闵道:“好了,剩下的就看你了。”

程闵一脸疑惑,问:“前辈,你的意思是?”

“你穿上道袍,到外面随便学一下道士作法求雨,然后我把妖道抬出去祭天呀。”

程闵恍然大悟,点头赞好。他穿上道袍,把脸擦干净,对常丽青道:“常姑娘,你先躲好,等我们把事情办好,再带你出去与你爹爹相见。”

常丽青捡回一条命,觉得已是万幸。于是赶紧躲进另一房间里。

突然,一位白发老人走进来,见到程闵与老乞丐。大吃一惊,道:“你们是什么人?仙人道长呢?”

程闵回道:“我师兄他已离开,回道观了。”

“这怎么可以?大伙都等着他祭天求雨的呀。”

“祭天求雨讲求的是缘份,要是与求雨无缘,即使道法如何高深也求不到一滴雨的。师兄今日无缘,因此由本道长代替他作法求雨。”程闵一本正经说道。

“这......”白发老人不敢相信如此年轻的道长会作法求雨。

程闵见状,便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本道长的能力,那就另请高明吧。”

“道长别误会。老朽不是这个意思。吉时快到了,道长可以出去作法求雨了。咦,那姑娘呢?怎么不见了?”白发老人忽然见到常丽青不在角落里,大为惊讶。

程闵指着麻袋,道:“她在里面。”

“为什么要把她塞进麻袋里?昨**师兄没有如此做的。”

程闵摇着头,道:“难怪昨夜那场雨虽大,但不久。道家求雨经里有写,凡以人祭天,必先蒙其眼,封其口。则冤气少,雨大而久矣。师兄怎么能忘了如此重要的一点呢?”

白发老人听到程闵讲得有理有据的,比起之前那位带有无赖气的师兄不知好多少倍。此次定会下更大的雨了。于是乐道:“对,对,道长说得极是。那老朽先到外面替道长您准备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老乞丐竖起大拇指,赞道:“想不到你小子竟然装得有模有样。厉害,待会就这样扮下去。”

程闵笑着回道:“前辈,那晚辈便出去做道长啦。”

“站住!”老乞丐突然喝道。

程闵吓了一跳,回过头,问道:“前辈,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当然。第一、你以后不准叫老乞丐为前辈,听起来真是别扭!就叫我三公吧。第二,你忘了拿木剑了,不然你用什么作法求雨?”

程闵回道:“多谢前辈...哦,是多谢三公的提醒。”然后拿起木剑走了出去。

尽管众百姓已从白发老人口中得知,今日换了另一名道长作法求雨。但想不到走出来的道长竟然是个瘸子,众人纷纷地议论起来,一阵喧哗。

程闵懒得听他们在议论些什么。慢慢走上神台,去到神桌前。学着一般道士作法驱魔的样子,剑尖朝上,伸出左手的食指中指压在剑面上。口中念念有词。但念的并不是什么道经,而是小声的骂道:“台下一帮愚昧无知百姓啊,竟然如此糊涂,被妖道戏弄。看着无辜少女被烧死竟无动于衷,简直是无血无泪,自私自利,不可饶恕!”

神台下众人见到程闵口里还念念有词,开始作法,便安静下来。

程闵骂了两遍后,便朗声道:“好了,把人带出来,献给东海龙王,保我江州风调雨顺,五谷丰裕。”但刚说完,便看到白发老人急忙走上来,道:“道长,吉时还没到,不可以献祭品呀。”

程闵大声回道:“本道长是让人把祭品抬出来,又没有说要点火祭天。别打断本道长作法,否则下不了雨,唯你是问。”

白发老人吓得连忙走下神台,不敢张声了。

过了一会,有几人把麻袋抬出来绑在木桩上,并在木桩周围堆满了稻草与木柴。

常福此刻认出来神台上的道士竟然是程闵,知道自己被骗,便要冲上台去。但被身旁的百姓拦住,。他惟有指着程闵,破口大骂:“混帐东西,你骗我说要救我闺女的,但竟然与他们是一伙的。你......你混帐!”

“哪里来的刁民,竟然敢辱骂本道长。”程闵怒道。

老乞丐赶紧走过去,硬把常福拉到远远的。

程闵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见到还没有到时辰,要是再胡乱瞎说,说不定会露出马脚。怎么办?看看手中的木剑,忽然有了个主意。反正一些道士在作法时喜欢挥剑乱舞的,自己为何学呢。于是退后两步,把重剑剑法耍了一遍。虽然脚不大灵活,但他对这套剑法已了然于胸,耍得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