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曾轩道:“那只是其一。其二是你曾经应诺替一人照顾他的家人。但你却将之遗忘,害得两位老人家惨死。单凭此事,你便死不足惜。”
程闵一惊,明白曾轩所言乃是指郑父郑母被杀一事。对于两老人家的死,程闵本来一直耿耿于怀,深责不已。全是当时自己考虑不周,才导致如此惨剧发生。于是他停住手,黯然道:“对于此事,我确实有不可推卸之责。但你是如何得知的,莫非你是......”
曾轩立即打断,道:“程闵,你的所作所为已妇孺皆知,凡有义之士皆怒指于你。我只是其中一人罢了。想你当初为了一家之私,要求郑家儿子携同你妹妹远走高飞。还拍胸口说会替他照顾好爹娘的。结果呢?可怜那两位老人身首异处,天泣地怨!”
“当初两位老人家说回乡避难,我便赞同。而且当时我也祸事连连,无暇顾及。但料想不到番子竟如此的心狠手辣,将他们杀害。”
“哼,你不要再狡辩了。错便错了,何须多言。”
程闵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好,说吧。你想怎样?”
曾轩说道:“第一,这场比武认输。第二,当众下跪自刎谢罪。”
此言说出,一片哗然。因从程曾两人对话,众人大概明白是如何一回事了。都认为程闵纵使有责,只能算是过失之错,何须以死谢罪呢?但曾轩将所有的罪强加于程闵一人,未免过分且不合乎情理。而且一事归一事,借此要挟程闵认输,则荒谬之极。
程闵内心虽然自责,但听完如此无理的要求后,傲气顿起,回道:“曾教主的两个要求,恕我都不能答应。理由一,这比武关乎到我大哥宋义生死,除非是我技不如你,否则定会奋战到底,决不认输。理由二,至于两位老人家的死,我确实要负责。但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也得找元凶报。因此,我程闵在此发誓,一定要诛元凶,以慰亡魂。”
程闵将一番肺腑之言说得合情合理,不卑不亢,不但没有推卸责任之疑,反而更显侠义气魄。在场的人听完,皆暗暗点头,赞许有加。
但曾轩却嗤之以鼻,用喉咙“咯咯”干笑几声,令闻者心里发毛。接着才用腹语道:“我早知你这种伪君子会顽抗到底的,但若再比下去,你必输无疑。”
程闵不以为然,道:“是么?你内力虽高,但无论是剑法或是拳脚皆如初学。若想取胜,未必易事。”
“这点我不予否认。但对付你这种人用极端手法取胜,也无可厚非的。”
“是何极端手法?用火燃蛛之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