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 of you have been faced with the extra cookie.All of you will be faced with many more of them.In time you will find it easy to assume that you deserve the extra cookie.For all I know,you may.But you’ll be happier,and the world will be better off,if you at least pretend that you don‘t.
Never forget:In the nation’s service.In the service of all nations.Thank you.And good luck.
译文参考
不要吞吃命运的饼干
——迈克尔·刘易斯在普林斯顿大学的演讲
感谢Tilghman主席,还有各位校董及朋友们,还有2012年级的家长们,特别是今天的主角普林斯顿2012年级的同学们。你们为什么不为自己欢呼一下呢?如果下次你在一所教堂里看到大家都穿成黑色的时候,像这样欢呼就会很尴尬了。请享受这一刻吧。
在30年前,我也在你们所坐的位置就坐。当时我一定也听过某位长者分享他的人生经历。但是我真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我甚至都不记得发言人的长相了,然而仍留在记忆里、,栩栩如生的只有毕业这件事了。你会感到很激动,或者很轻松,或许你们也正是感到如此。但是我却不同,我感到愤愤不平:我来到了这里奉献了我人生中最精彩的四年,而他们竟然如此对我——把我踢走了。
那时候我只是确信一件事:我对外面的社会是没有任何价值的。我主修的是艺术史,那也是我的人生起点。即便在当时这也被认为是疯子才有的行为。我甚至不如在座的诸位去尽力地宣传自己,而现在的我竟摇身一变,成了个富人和名人,也算是吧。我会将我如何飞黄腾达的过程做个简短的描述。我从普林斯顿毕业时,从来没有发表过任何东西。我也不曾为the Prince这样的刊物或任何人写过任何文章。然而作为一名艺术史系的一名普通的普林斯顿毕业生,我第一次有了想在文学界施展抱负的冲动。那是我写毕业论文时产生的想法。我的导师是一个超有天分的教授——William Childs,他是一位考古学家。我的毕业论文的题目是研究意大利雕塑家Donatello如何借鉴了希腊和罗马雕塑——实际上这跟今天的演讲没有任何关系,我只是喜欢让大家知道。我的那位教授是如何看待这个题目的,我不知道。但他不止帮助我全心投入,有时根本不仅是全心投入,而是痴迷。当我交上我的论文的那一刻我才知道我未来的职业之路是:写高级论文,或者说是写书。
之后我去做了论文答辩。答辩的地方离这里不太远,就是McCormick大厅。我期望着Childs教授告诉我,论文写得多么好。但他没有,于是等了45分钟后,我终于问,“你怎么评价我的论文呢?”许久之后,他说:“这么说吧,千万不要靠这个谋生。”所以我放弃了——其实也不是。我选择了一条路——所有人都会在不知道做什么时才会选择的——攻读研究生。我晚上写作,所以对我上课没有产生什么影响。但是问题主要是我不知道我该写些什么。有天我被邀请参加一个晚宴,我身旁的女士是一位华尔街投资银行大佬的太太,那家银行叫做所罗门兄弟。基本上是她强迫她的丈夫给了我一份工作,但是当时我对该公司基本上是一无所知。但是当时公司正处于转型的风口浪尖上——最终转成那个我们现在都爱的模样。当我到了那家公司,我几乎是被随机分配到了一个部门,这使我有机会让我的观察力得到长足的进步:他们让我成为了一个衍生产品的内部专家。一年半之后,所罗门兄弟给我开出数十万的支票让我为专业的投资者提供相关的产品咨询。
这下我可有东西写了:所罗门兄弟公司。华尔街如今依然是精神错乱,它给了普林斯顿的一个对财经一窍不通的菜鸟一大笔钱来假扮理财专家。而我误打误撞发现了自己的另一部高级论文素材。我打电话给我爸爸,告诉他我要辞掉这个薪资百万的工作去创作一本只有4万预付款的书。电话那端沉默了很久后说道:“也许你应该再考虑一下,为什么要这样呢?在所罗门公司干10年,大赚一笔之后,再写你的书多好。”我其实根本不用考虑什么,我知道激情是怎么样的感觉——因为就在这里,普林斯顿,我曾感受过——而我想重燃那份激情。那时我只有26岁,如果真的等到了36岁,我将永远无法完成那本书。我将忘记那种感觉。
我的这本书名叫《说谎者的扑克牌》。热销了100万册。当时我只有28岁,有了一番作为,有点名气,一笔财富,和一个新生命的传奇。突然间似乎所有人都在告诉我,我天生就是个作家的材料。这都太瞎掰了。即使是我都能明白,这个传奇的真实原因是运气。那顿晚宴让我刚好有机会坐在所罗门兄弟公司大佬太太的身边,这种几率有多大呢?空降到华尔街最好的公司,并从中得到写这个故事的机会有多大呢?正好坐在一个可以俯瞰行业的职位上的几率有多大呢?遇到这样的父母,没有与我断绝关系只是叹了口气说:“如果你非要如此,那就去做吧。”这种几率有多大呢?有幸能被普林斯顿艺术史系教授点燃“非做不可”的激情的几率又有多大?考入普林斯顿读书的几率能有多大?我不是在谦虚,有时是有目的的装谦虚。我的经历表明成功一直是这样被人理解的。但人们真的不喜欢听到将自己的成功归到运气上面——尤其是成功人士。随着他们的年龄增长,当他们步入成功时,他们觉得自己的成功是必然的。他们不愿意承认机会主义在他们生命中的重要性。他们这么想是有原因的:这个世界也不愿意承认运气这一角色。
为此我写了一本书——《钱球》。这本书表面上是写棒球,但是实际上是在写别的东西。在职业棒球队里有穷的球队也有富的球队。他们在球员身上的投入有着巨大差异。当我写这本书时,纽约洋基队是职业棒球队最富有的球队,它在25名球员身上花费大约为1.2亿。而最穷的球队,奥克兰A队的花费大概只有3000万。然而奥克兰赢的场次却和洋基队一样多——甚至超过了许多富有的球队。
这本身是不应该发生的。从理论上讲,有钱的球队应该有更好的球员,并赢得所有比赛。但是奥克兰队发现了个秘密:有钱的球队并不知道谁是最好的球员,球员被估错价了,而被估错的原因在于专家并没有将棒球取得成功中的运气成分予以重视。球员们只因为他们比其他人好的表现而得到赞赏:投手的身价由胜场决定,击球手的身价则以送垒上跑得分决定。球员们因为一些无法控制的事情获得褒贬,比如他们击中的球恰好落在场地的某个特殊位置。
撇下棒球和体育不讲,如果你有一批员工,年薪几百万。但是他们所做的事情和他们的行业里的其他人做的没什么差别。好几百万人评价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所做的事都有数据统计。其实他们却被错估了——因为这个世界忽略他们的运气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