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女扮男装:霸奴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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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客官,您二位要些什么?”小二利落的拴好了马,忙奔过来招呼起锦衣夫妻。

“小二,来壶碧螺春,再来两个小菜,哦,再来两碗面。”

“客官,我们这里只有花茶和馒头,您看您二位要不先凑合着吃些,等过了这个地方,再走个十里左右,就可以到镇上了,您二位再到酒楼点些好的吃,行吗?”见这两人穿的体面,又长得男俊女俏,极有可能出自大富大贵之家,小二说起话来全是商量的口气。

“也好,就来壶花……花茶,再来四个馒头。”

锦衣男子先瞧了瞧子言碟中的馒头,微一皱眉,后又微微的向正在看着自己的子言笑了一下,带着不习惯,带着几分忍耐,对着小二吩咐着。

子言迅速的一番打量,见这锦衣男子面如冠玉,一双凤眸,唇红齿白,英俊而倜傥,而那名女子娇艳如花,脸颊红润如染了胭脂,皮肤细白如雪,头发挽成妇人的装扮,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四周的几桌茶客,周旁的几个男人顿时被勾了魂般,鬼话连篇的小声细说起来。

子言将剩下的六个馒头全数放入包袱之中,拿着茶碗又喝起茶来,身子因骑马颠簸的厉害,此时如多休息一会,缓一缓,才能保持体力继续上路。

“喂,小娘子,别陪着你的小白脸了,过来爷这里陪爷喝杯茶。”乱哄哄的小声议论终是被人破坏,一个粗壮的汉子隔着一桌茶客对子言左侧坐着的妇人叫喊起来。

“嘻嘻……”这妇人不怒反笑,娇媚激荡的笑声更是抓挠着那些个男人的心,有几个胆大的,开始大声的附和着方才的那个汉子,调笑粗俗的挑逗语言此起彼伏起来。

子言的眼睛好似不经意的瞥过这两人,女的笑的诱人,毫无端庄可言,而男的坦然无碍,一点都没有恼怒妻子被人调笑的样子。真是对奇怪的夫妻,子言心下提高了警惕,不露声色的观察起这奇怪夫妻的不同表现。

子言的不理不睬,和其他男人色色的表情是不同的,对面的锦衣男子不免多看了子言几眼。但见子言肌肤赛雪,星眸翘鼻,红唇轻启,一双手儿娇小而细嫩,比那江南的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如不是眉间隐隐的英气,他可真要以为这对面的男子,会是个软香温玉的女子了。子言见对面的锦衣男子放肆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打转,不悦地轻哼一声。

“哦,对不住,这位公子可是江南人士?”

子言垂眸微敛,没有回话。锦衣男子对于子言的不搭理,也不生气,反而清朗的笑了笑,给右侧的妇人递了一个馒头。

就在此时,旁边的几个人已受不了妇人的挑逗和媚眼,纷纷的围了上来。子言将佩剑紧握在桌下,静观其变,对于别人的事,她没有心情去搭理,只是作好了防备,左手持碗继续喝着茶。

“放开,放开我。”方才还和男人们挤眉弄眼的妇人,这时却如贞洁烈女般的高声呼喊起来。

子言对面的锦衣男子在那些个粗俗之人的手搭上妇人的肩时,就已站起身来,却不料还未出手,就被两人推搡在地。锦衣男子挣扎着起来,衣衫之上皆是黄土、污泥,茶洒了,馒头掉了一地。就在锦衣男子还想要扑上去扯开妇人身上的污浊之手时……

“啊……”惨叫传来,锦衣男子被其中一人当胸一脚,踢了出去,身体的连番撞落,将几桌茶桌撞的四分五散,桌边的茶客也是争走逃奔,茶碗掉了,烫了脚的,洒了脸的,跌倒在地的,被撞向另外桌子的。一时间,乱了营。

锦衣男子听到妇人的惊呼,又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揉弄着撞疼的腰身,还不忘向着四周被撞的茶客们作辑赔礼。

相对于锦衣男子的有礼,那些个脾气不好的乡野之人,可是纷纷上前,揪了锦衣男子的衣领,扯了锦衣男了的衣衫,脚踢的,手推的,还有哇哇叫着开始助威起来。

子言在锦衣男子摔飞出去的一刻,立即起身,将包袱提在手中,紧握佩剑。面前的桌子四脚朝天的飞躺在地,碟子更是摔的破碎不堪。此时的摊主和小二因着心疼桌椅碗碟,在不停地劝说着快要打起的茶客,忙作了一团。子言冷眼旁观,见妇人还在与抓着她的汉子们撕扯,而那锦衣男子正有性命之忧。

一把菜刀划过,就要向锦衣男子砍去,妇人显然是发现了,不顾身上缠着的几只大手,奋力的叫喊着想要冲过去救人。那是摊主蒸馒头用来切面的菜刀,不知是何人拿了过来,就这么凑巧的递给了扬手要打锦衣男子的汉子,手起刀落……

锦衣男子张大了眼睛,停止挣扎,愣愣地目睹着菜刀的逼近。飞起一脚将菜刀踢落,扯开几个大汉扔出去,踢开妇人身边的几人,众人这才从混乱中清醒,不想被打的都没了命的飞逃而去。只余几个被踢翻在地的茶客喊叫着疼痛,“啊,骨头断了……”“我的手……”“我的头破了……血……好多血……”。

“还不滚。”不喜欢调戏女人的无赖,也不喜欢欺负弱小的强人。即未离开,又遇上不平之事,锦衣男子明显的不会武功,若再不相救,他的性命肯定不保,子言还是出手了。她的功夫一经展露,乡野村民自是害怕的紧,纷纷不敢再惹事,逃的逃,走的走。

“茶钱,我的茶钱还没给呢……”

“老板,这个给你,够了吧。”锦衣男子被妇人从地上搀扶起来,嘴角有着瘀青,身上有着几个清晰的脚印,看来没有少挨着拳脚。呲着牙,从怀中取出一锭银子扔给老板,足有五两重的银子。

“谢谢客官,谢谢客官。”白捡了便宜,自己一年的收入也挣不了这五两银子,老板没了方才的败坏表情,喜笑颜开起来,道谢的头如捣蒜的锤子,停不下来。

子言欲转身就走,却被锦衣男子急声唤住。

“公子留步,谢公子方才救命之恩。”

“是啊,这位公子,谢方才你救了奴家与这位君子。”美**人放脱了扶着锦衣男子的手,对着子言盈盈拜下,一双美目却是在子言身上打转,看的子言浑身不自在。

“不必谢了,就此告辞。”

一把拉住了子言,子言怒目相对,这妇人真是无礼无耻的紧,自己是男子,她在夫君面前如此轻浮。黑着的脸上有着嫌弃与厌恶,妇人见状,忙松了手,讪讪地笑着,说道:“公子想必是误会奴家了,奴家本身就是出身在青楼里的姑娘,前日才被一恩客相赎离了苦海,不料恩客是借了钱赎奴家的,他被债主追债,丢下奴家便逃命去了,奴家刚获自由却又无所依靠。唉,真是红颜薄命啊。奴家这才想去回乡寻找远方表亲,幸得路上遇到这位仁义君子,对奴家备加照顾,方才奴家不是有意惹那些个村夫,只是这身在青楼练就的一副笑脸相迎表情,如今也不是好改的了。公子定是以为这君子对奴家放纵不管,才会招致此祸,还请公子明察,这位公子与您一样,也是位救奴家出险境中的正义之士。”

“在下还有事在身,请两位不必客气,告辞。”子言听了妇人的话,心下虽还有着疑惑,但见日头渐渐地要落了下去,如再不赶路,定不能到前面的镇上投宿。况且,他们是何关系,有何恩泽,与自己无关,还是及早脱身的是。转过身走到马前,不看锦衣男子落落大方的告辞作辑,也不瞧妇人欲继续攀谈的留话,上马疾驰,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君子,这世道真会有如此的君子?坐于马背之上的子言扬起嘲弄的表情,打从心底是不信的。

老天真是给面子,这两日都没有下雨,于是,子言赶路也赶得比较顺畅。还有二里路了,就可以到前面的镇子投宿,明天一早出发,就能赶得上侯爷的队伍。子凌应该会帮忙的,把袋子交给子凌,自己就可以回去了,想必常管事也等的很心焦了。

秋高气爽,太阳也不似秋老虎的那几日强烈,现在的日头只是暖暖的照在身上,周围的路上有着车马行走过的痕迹,一定是侯爷的队伍经过时留下的足迹。扬起手中的马鞭,“驾……”,子言奔驰的更快了。

不对,方才的石头上是什么?好像是血迹。

“吁”,勒住缰绳,迫使马儿挥动着前蹄停了下来,俯身向下,这路上为何有这么多血迹。心下一惊,子言翻身下马,离镇子还有二里的路,但这地上确实是风干了的血迹,污红色的,已开始发黑。

不会是侯爷他们?

担心立时浮上心头。

仔细回转原路,在四周搜寻了一番,所到之处,只余血迹在地,再就没有任何东西。没有遗留的剑,没有失落的刀,更加没有死亡的尸体和破碎刺落的衣衫。好似是有人刻意的打理过杀戮后的场地一样,该带走的全部都不见了,只有那血迹没有经过处理,还在述说着流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