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女扮男装:霸奴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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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没有想过要逃走,子言觉得奇怪,为何自始至终,自己都不曾想过要逃离这里,凭着自己这些年学来的本事,逃出去还是有一丝丝的希望的。可是,没有逃的念头,丝毫没有,只有在想到小时候不停奔跑的瞬间才会记得识得的字中还有“逃”这个字。

怎么办?辛苦活到今日,就是为了成为他众多女人的一员?讽刺的是,自己现在还是不想逃,仲叔说过:“侯爷救了你的命,你要誓死效忠,你的命是他的……”。子言说:“其实啊,侯爷很好的,只不过冷了些,你对他好,他是知道的……先让侯爷给你治好伤再说,明白吗?……”。

算了吧,平白的被侯爷已轻薄了去,那个雨夜里什么都发生过了,胸口的印记不是很明显的证明吗?迟了啊,若是当初,自己定会走的,可是,现在的自己已不是完壁之身,何况离开这里,又要去哪里?流浪的太久了,太累了,太苦了,再挣扎有又何用。屈服于他,是惨酷的现实,不屈服于他,还是一样的结果。

耻辱,不是自己奢求就能抹杀的。

屈服,却是自己只能面对的现实。

缓缓的躺下身来,安静的就如一件祭祀的供品,等着神妖的品尝。不知道子凌他们正在做什么,屋外没有人,他是回去休息了吧,他的伤该是要包扎的了。为了自己,子凌也操心不少。

端木昊天,不甘的有些痛恨的心中念出他的名字,这才发现,他的名字里有个“昊”字,与“浩”同音,“昊”与“浩”却是如此的不同。浩哥哥的“浩”虽是水,但暖暖的,如娘亲的手拍着儿时的她睡着;端木昊天的“昊”是阳,可却冷冷的,如刺骨的冰放在身上冻结着血液。

今晚的自己,注定是逃不过了,还要清醒面对着他,如果能昏过去眼不见,那该多么的好。可是,这还不是自己自欺欺人的想法,真能昏过去吗?

一切就要过去了,就过去了,屈服的是子言的身,留着跳动的心就好,只要心还在,自己就还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子凌,你知道吗?你关照着的子言弟弟,今夜会是这样的屈服,低头容易,低心难啊!希望啊,真的希望早早的结束,让侯爷失了兴趣,早早的脱离这种处境,还是当侍卫好些,是啊,还是当侍卫好些。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的,不能,侯爷是不会说的吧。

门开了,一阵暖风吹了进来,不用听,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谁回来了。心开始狂跳起来,刚刚还无所顾忌的身体开始颤动起来,紧紧的闭上眼睛,好像这样才能缓解心中的害怕。

端木昊天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檀香味,顺着风吹过来,味道更加的浓了,想必是他已走到床前了。怎么办?要不要跑啊?怎么腿脚不听使唤,抖的厉害,床是不是也在摇啊?尤记得方才他离开时,身上是清爽的,没有一丝香味,就是那样的干干净净的味道,让人舒服,现在的他,那浓浓的檀香是更加的助长了自己的害怕。

“很听话,在等本侯?”

端木昊天俯下的身子就在子言的上方,她的眼睛紧紧的闭着,颤抖着的睫毛亦如她颤抖着的身子,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身体两侧,身上的装束还是那身灰色的衣衫,头发用发带束得紧紧的。“不睁眼是吗?”端木昊天说着,嘴角扬起一丝捉弄,头俯的更低了,额头贴着她的额头,鼻尖对着鼻尖,薄唇因着说话吐出的温热吹抚上子言的唇,酥酥麻麻的很痒很干。子言忍不了的伸出舌尖准备舔上自己的唇衅,却不知道如此的动作可以诱惑魔鬼,也是轻易的碰到了端木昊天的唇,像是主动的勾引着他一样,子言的舌尖就这样轻舔上端木昊天的。如此一来,方才还在嘲笑的端木昊天,想也未想的就吸吮了子言的舌,缠缠绵绵的描绘着她的唇、她的舌、她的齿。

慌张的睁大眼睛,近在眼见的男人正在吻着她的唇,身体因他的身子压着动不了。好像是迷失了自己,子言不可拒绝的承受着端木昊天的吻,技巧高超的端木昊天早将她的身心困住,极力的挑逗让她败下阵来,被迫的迎合之后就是失心的期待。

昏黄的蜡烛幽幽的燃着,像是情人的泪浪漫凄美的滴落。张开的红唇娇艳欲滴引人一亲芳泽,吐气如兰纷绕着他的心。欲哭却无泪,这是为何?难道早已忘了哭是何种发泄的情绪?

“你是我的。”像是低喃,又像是提醒。

“你的是我的……”他突然的……疼痛蔓延了她的全身,点点落红滴滴洒洒地掉落……

眼前是漫天飞舞的花瓣落红于地面,美的不可思议。

“啊……”痛伴着痉挛僵直了子言的身体,睁大的眼里惊恐万分,即有痛苦的疼,也有悔恨的伤心。冲口而出的喊声被端木昊天无情的吞噬在薄唇之中,只余呜呜的轻吟伴着他。渐渐地心也迷失了方向,不知云里雾里的就这样下去。

飞舞的花瓣好似永远也落不尽,飘飞在天空中。

舒解只能靠着双手绞握着身下的丝被,皱起的一片昭示着她无尽的痛苦。两行清泪是她后悔的指责,自己的糊涂错失良机而没有这样逃了去,深深的陷进他的陷井之中,刺目的落红,不争的命运,可耻的清白。

伤心,难过,终是流了泪。

痛着,泪流,恨着,心伤。

清白不在,落红滴落。

落红点点,泪水涟涟。

伤痕累累的身体,霸道无情的男人。

落红如花瓣飞扬坠落,美的不可思议,可又有多少人知道鲜血涌出时身体的痛尽是连着心的。

她眼底的恨和悔是他骄傲的兴奋,她的不甘的紧咬着的唇里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这是她怕其他人听到的忍气吞声。

窗外的月亮遮着脸,羞涩的不去看那低垂着的纱幔,暖风也悄声的绕道吹拂,羞怯的不去打扰那两人,高拔坚挺的松柏摇动着身子,羞羞的脸儿快要埋进身里,久久的不肯抬起来。

夜深人静时,炙热的风和心,搅热了一室的温度,沙漏里的细沙正在一点一滴的从细小的孔中流淌着,时间过的极慢、极慢。

这厢是激情的渲染,那厢却是阴谋的算计。

夜黑风高正是进行阴谋的好时机,三五个白衣人一字排开,肃目而立,静待着来人。这边的黑衣人不用借着月光,就可以看见不远的山岗上那如幽灵似的几人,黑色的夜里,一抹的白总是非常的扎眼。

“圣鬼教不过如此,一个端木昊天轻易的就从你们手里逃了去,若不是我手下的一箭,估计此次圣鬼教阴沟里翻船不说,还会毫无所获的吧。哈哈哈……”张狂的笑刺耳的渲泄在白衣人的面前,静立着的白衣人却个个未动,恍若未闻,更或是对说话人的不屑的无声讽刺。

等为首的黑衣人倨傲的说完,这边白衣人中的首领才不卑不亢的说起话来:“与您合作是鄙教教主之意,你与我教各有各自的目的,此次我教已完成了本教对于端木昊天敲山打虎之意,至于你的目的是否完成,那是你所要追究的问题。是否还要继续下一次的合作,您自拿主意,圣鬼教也决不强求。”

肃立的白衣人中为首的那个人不急不徐的说着,轻幽的话语如鬼火般虚无飘渺,虽是柔软轻声的语气,却让人觉得自身上骨头缝里都渗着阴森。不同于其他白衣人的穿着,此人的白衣上绣着的是五毒之一的青蛇,看来地位颇高。

圣鬼教的教众座席皆以五毒圣物来划分,蝎子、蛇、蜘蛛、蜈蚣、蟾蜍依次以强至弱来排列,地位最低的是白衣上绣有蟾蜍的弟子,多是负责打扫、站岗之人,其次是白衣上绣有蜈蚣的弟子,多是负责联络、搜寻消息之人,第三就是白衣上绣有蜘蛛的弟子,多是负责随同坛主执行命令之人,第四就是白衣上绣有蛇的各坛坛主,负责各坛坛内事务之人,最后一个当属圣鬼教的教主鬼魈,他的白衣之上绣着的是五毒之首的蝎子。

圣鬼教的教主鬼魈做事一向大胆,对于武林中人,从不忌讳以施毒、暗杀、围攻的手段来对付,他命令教众所行之事,或是有人相求给予重金,或是门派之争出于自发,或是无所理由的对付杀戮。鬼魈的心思,没人知道,也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不知道他的年纪,也不清楚他是男是女,只知道他的功夫诡异、多变,常教人防不胜防之下就着了他的道,死在他手下的人多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

此次袭击端木昊天的白衣人,皆是圣鬼教内数一数二的高手,除圣鬼教教主鬼魈未亲来外,从各坛坛主及仅次于坛主地位的弟子中挑选出来的优者均参与了此次偷袭,为此,圣鬼教可说是损失惨重。前不久对付了几个朝中重臣时,未损耗一兵一卒。可是,这次落山涧一役,死在端木昊天手里的就有坛主五人及高手二十余人,此笔血债圣鬼教定会加倍向端木昊天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