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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综合性字典、词典

一、字典、词典概述

所谓字典、词典,是汇集各种语言中的字词及短语,分别给予拼写、发音和词义解释等项信息,并按字顺组织起来方便读者随时查检特定词语信息的语言工具书。我国是世界上最早开始编纂字典、词典的国家之一。远在春秋战国时期,我国就已经出现了具有字典萌芽性质的《史籀篇》,战国末期,又出现了最早的词典《尔雅》。到了汉代,辞书编辑的手段和形式日益成熟,出现了第一个辞书编辑的高峰时期,产生了第一部分析字形、辨析本义的字典———《说文解字》、第一部方言词典———《方言》、第一部语源词典———《释名》。魏晋南北朝时期,学者编著辞书时开始注意到汉字的语音问题,三国人孙炎作《尔雅音义》,为《尔雅》注音,同时代人李登编纂的《声类》,成为已知的第一部韵书。到隋朝编成的大型韵书《切韵》,韵书的编纂日渐成熟。此后,《尔雅》类辞书、《说文解字》类字书和《切韵》类韵书齐头并进,蓬勃发展。至明朝编纂《永乐大典》时,开始将字的音、形、义合在一起解释,逐渐形成了全面解释字的字典。到《中华大字典》的出现,字典开始兼有词典的功能,除了解释字以外,还在一些字的字头下,收录部分词语。后受西方辞书编纂体例的影响,我国编成了具有百科全书性质的辞典———《辞源》、《辞海》。到了20世纪80年代,字典、词典编纂之风盛行,一批高质量的辞书开始出现,其中以《汉语大字典》、《汉语大词典》为代表。这些辞书的编纂,对于我们学习汉字、汉语,了解汉字、汉语的产生、演变及其使用规则都有极大的帮助。

二、字典、词典的基本结构

字典、词典的整体结构主要由前言、凡例、正文、附录、索引几部分组成。其中,正文是字典、词典的主体,包括排列、注音、释义等内容。排列是指字、词的编排方法,常用的排列有部首法、笔画法、笔形法、四角号码法、笔形号码法、声母法、韵母法、注音字母法、汉语拼音字母法等。注音是指字、词的注音方法,常用的注音方法有读若法(即读相似的音,常用“读若某”、“读与某同”、“某声”等表达)、直音法(即用同音字注音)、反切法(即用第二个汉字拼切替另一个汉字注明读音,反切上字取声母,反切下字取韵母和声调)、注音字母法(即用37个注音字母再加四声注音)、汉语拼音字母法(即用26个汉语拼音字母再加四声注音)。释义是正文最主要的内容,辞书正是由释义内容而提供知识、释疑解惑的。释义主要由以下几种方法:义训,即从训诂研究词义,采用同义词对释互训;形训,即从字形推求字义;声训,即从字音发现字义;定义,即用词组、语句给字、词下定义,确定字或词义的内涵及立界说,大体上采用了逻辑学的“种=类属+种差”的下定义方式。

按照字典、词典的收录内容、解释方法及其功能可以将其分为语文性、专科性、综合性等几种类型的字典和词典。

三、古今字典、词典举要

在两千多年漫长的历史中,出现过许许多多的字典和词典,综合性字典、词典也不在少数,以下将选择一些有代表性的字典、词典加以介绍。

《尔雅》,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解释词义的专著,也是第一部按照词义系统和事物分类来编纂的词典。作为书名,“尔”是“近”的意思,“雅”是“正”的意思,在这里专指“雅言”,即在语音、词汇和语法等方面都合乎规范的标准语。“尔雅”的意思是接近、符合雅言,即以雅正之言解释古语词、方言词,使之近于规范。《尔雅》最早著录于《汉书·艺文志》,但未载作者姓名。学界一般认为《尔雅》成书的上限不会早于战国,成书的下限不会晚于西汉初年。

《说文解字》,是我国汉代著名经学家、文字学、语言学家许慎在公元100年(东汉和帝永元十二年)编纂,是我国第一部以六书理论系统分析字形,解释字义的字典,它保存了大部分先秦字体以及汉代和以前的不少文字训诂,反映了上古汉语词汇的面貌,比较系统地提出分析文字的理论,是我国语文学史上第一部分析字形、解说字义、辨识声读的字典,也是两千年来唯一研究汉字的经典著作,是我们今天研究古文字和古汉语的必不可少的材料。

《方言》,全称是《轩使者绝代语释别国方言》,西汉著名文学家、哲学家、语言学家扬雄所著。《方言》是我国语言学史上第一部对方言词汇进行比较研究的专著,在世界语言学史上也是一部开辟语言研究的新领域,独创个人实际调查的语言研究的新方法的经典性著作。

《康熙字典》,清代张玉书、陈廷敬等三十多位著名学者奉康熙圣旨编纂的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大型字典。这是我国第一部官修的字典,该书的编纂工作始于康熙四十九年(1710),成书于康熙五十五年(1716),历时六年,因此书名叫“康熙字典”。《康熙字典》的版本非常多,自问世以来,据不完全统计其版本有100多种,有康熙内府刻本,也就是所说的武英殿版本,此外还有道光七年(1827)的内府重刊本、其他木刻本,以及清末出现的石印本、铅印本、影印本。清末上海同文书局增篆石印本是发行量最大、最流行的一种版本。另外,还有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年简化字、横排版,中国档案出版社2002年现代检索注音对照、中国档案珍藏版,中华书局2004年《康熙字典》,中州古籍出版社2006年《康熙字典》(上下卷),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年《康熙字典》修订版。

该字典参照明代张膺祚《字汇》和张自烈《正字通》体例,正文按部首排列,全书分214部,按12地支分为12集,每集再分上、中、下三卷,书末还附有《补遗》和《备考》各一卷。为了帮助读者了解切音,书前列有《字母切韵要法》、《等韵切音指南》,另有《检字》和《辨似》帮助读者查检难字和辨析结构相似的字。

全书共收单字47035个,另有重复的古文1995个,共49030个,每字先注音后释义,先本音本义、后别音别义,有所考辨则加按语。此书收字多,音切完备,义训详细,引例丰富,是当时收字最多、释义最详、引例最丰富的一部字书,也是我国第一部以“字典”命名的字书。字典编成后,康熙皇帝亲自写序,序称:古今形体之辨,方言声气之殊,班分部列,开卷了然,无一义不详,无一音不备。《四库全书总目》也评价说:“信乎六书之渊海,七音之准绳。”《康熙字典》成为阅读古书、查找生僻古怪字的不可缺少的工具。

但是,由于此书成于众人之手,错误甚多。清道光年间王引之撰《字典考证》,改正引文错误2588条。日本渡部温撰《康熙字典考异正误》,考异1930余条,订误4000余条。王力先生作《康熙字典音读正误》,订正读音方面的错误4000多处。因此,引用该字典的用例时,一定要核对原书。不过,总的来说,《康熙字典》自问世以来,影响很大,至今仍不失为一部有用的工具书。

《康熙字典》另外还有3种电子版:上海书同文《康熙字典》(书同文数字化技术有限公司制作,北京万方数据电子出版社,2000)、台湾汉珍《康熙字典》电子版、北京中易《康熙字典》电子版。

书同文《康熙字典》电子版所用底本系中华书局本(同文书局石印本,并附王引之的《字典考证》)。首先,它为读者提供了中、日、简、繁、异等汉字关联代换检索技术,事先并不知道字典中确切文字的读者,只要输入自己熟悉的中国汉字或日本汉字,或繁体,或简体,或异体,甚至旧字、讹字,均可检索到字典中的文字条目。其次,可以单字查询,也可按部首、笔画、笔顺查询,也可按拼音、注音查询。电子版除提供原《康熙字典》中文字条目信息外,还提供汉字的部首、部首外笔画数、总笔画数、笔顺笔形、拼音、注音、UNICODE、GBK、BIG5编码等属性信息。同时还提供文字的标准普通话发音。

汉珍公司为与四库全书电子版制作单位合作,在2001年推出繁体《康熙字典》电子版,《康熙字典》电子版本套光盘是根据同文书局出版的石印版《康熙字典》为底本制作而成,并附王引之的《字典考证》于后。汉珍公司在古籍数字化中,以具有亲和力的检索界面,搭配BIG5、GBK与UNICODE各文字内码相互对照,并提供单字、部首、笔画、笔顺、注音、拼音等多元化的检索字段查询。

中易《康熙字典》采用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版《康熙字典》,全部字头字及释义可实现任意检索,并提供图文对照的电子字典。电子全文检索版《康熙字典》有以下几个突出特点:在 WINDOWS平台上将汉字数量由27484字扩充为70195字。企业版中附带的“中易汉神E”软件,提供符合ISO/IEC10646:2003(同UNICODE4.0)国际标准编码的包括7万个汉字的曲线字库,字形优美,与 WINDOWS系统中的“宋体”皆为中易产品,风格一致,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全文检索。可将47000个字头字单独查检出来,同时还带有该字的释义和各种属性,也可输入任意字、词,很快便可在字头字及释义中检索出相关信息。6种不学即可配备的检字方法,其中的康熙部首检字、笔画数检字和康熙序检字,采用鼠标操作,不用学习即会使用。其他还备有拼音、注音和适于快速输入的郑码输入法。释文可简、繁体字相互切换,释义使用简化字,加标点断句。若需要阅读繁体字,轻点一键,即刻转换为繁体字,方便台湾、香港、澳门和其他海外读者。全部文字可在 MS-OFFICE粘贴使用,可将需摘录的字头字或释义内容进行拷贝(只限于企业版),然后粘贴到微软的OFFICE应用程序中进行天衣无缝的再编辑。这是图像扫描电子版的《康熙字典》所做不到的。与原《康熙字典》扫描图像相对照,读者在阅读字头字及释文时,只需轻点一键,即可将原木刻本《康熙字典》相对应的扫描图像调出来对照,对学术研究很有帮助。字头字标注多重属性,便于学习和查用。字头字属性中,除北师大版本中原标注的拼音、注音等,中易又加注了该字的ISO/IEC(UNICODE)国际标准编码、郑码编码等多种属性。

《中华大字典》,宣统元年(1909)开始编纂,1914年完成,参加编订的约40人,1915年由中华书局出版,1958年、1979年又重版。全书共收单字4.8万多个,比《康熙字典》多收1000个,主要是方言和翻译用字。字头按部首排列,依《康熙字典》体例分为214部,12集,每集用地支命名。每个字头之下,注出反切和直音,列出该字的籀、省、俗、讹体字。《中华大字典》收字多,编排有所改进,注音简明,释义精详,是收汉字较多的一部字典,并纠正了《康熙字典》的一些错误,是阅读古籍、查找生僻字的一部重要工具书。

此书比《康熙字典》后出,稍精,但引证不如《康熙字典》丰富,许多引文无出处,给读者核对原文造成了不便;而且释义时,编者为了追求义项的详备,往往把一个义项分为几个。此外,由于多数地方照抄《康熙字典》,也沿袭了其不少错误,使用时需要注意。

《汉语大字典》(8册),徐中舒主编。该书从1975年开始编纂,1984年完成初稿,1985年起由四川辞书出版社、湖北辞书出版社联合出版,1990年出齐。1992年,湖北辞书出版社和四川辞书出版社又出版了《汉语大字典》缩印本1册,在印制工艺许可的范围内,对个别字头的明显讹误作了必要的订正,并对原《笔画检字表》重新进行了编排。1995年,又出版了3卷本的《汉语大字典》。3卷本《汉语大字典》除对原8卷本的附录进行了适当的删节外,对个别字头在形、音、义方面的讹误也作了必要的订正。

全书收录汉字54678个,凡古今文献资料中出现的汉字,基本上都可以在该字典中找到。该字典以部首编排,在传统的214个部首的基础上,酌情删并为200个部首。正文7卷,每册前有“总部首目录”、“部首排检法说明”、“新旧字形对照举例”、各卷“部首目录”和“检字表”。第8卷是各种附录、分卷部首表、全书笔画检字表和补遗。在具体的编写上,该字典注重形、音、义的密切配合,尽可能历史地、正确地反映汉字形、音、义的发展。在字形方面,在楷书的单字条目下,收录了能够反映形体演变关系的、有代表性的甲骨文、金文、小篆和隶书形体,并简要说明其结构的演变。所收入的每一个形体都有可靠的实物或拓片为依据,不选用二手或三手材料。在字音方面,对收录的楷书单字尽可能地注出了现代读音,并收列了中古的反切,标注了上古的韵部。在字义方面,不仅注意收列常用字的常用义,而且注意考释常用字的生僻义和生僻字的义项,还适当地收录了复音词中的词素义。释义准确,义项齐备,例证丰富典范。总之,《汉语大字典》是目前收录汉字最多、注音和释义最权威的一部字典。

但是,《汉语大字典》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个别字的释义还不够完善。例证也有一些错误,由于校对不精,还有错别字出现。

《汉语大词典》,罗竹风主编,中国汉语大词典编辑委员会、汉语大词典编纂处编纂。该词典的编纂始于1975年,由山东、江苏、安徽、浙江、福建、上海五省一市的1000多名专家学者参与编写。汉语大词典出版社1986—1993年分册出版,共13卷(正文12卷,附录及索引1卷),全书共收单字2.27万,复词37.5万,约5000万字,并配有插图2000余幅,是迄今为止我国编成的最大的一部语词词典。该词典只收汉语中的一般词汇,着重从词的历史演变过程加以全面阐述,所收条目义项完备,释义确切,层次清楚,文字简练,代表着当今语词辞书编写的最高成就。

《汉语大词典》从古今数千种汉语典籍著作中广泛收词,积累资料卡片近1000万张。以“古今兼收,源流并重”为编纂原则,所收单字以带复词并有引文例证者为限。没有文献例证的僻字、死字一律不收,专科词语只收录已进入一般词汇范围的。全书依200个部首编排,以繁体字立目,简化字括注于后。单字下用汉语拼音标注现代音,并征引古代字韵书中的反切古音。复词亦以繁体字立目,广泛收列古今汉语中的词语、熟语、成语、典故和较常见的百科词,集古今汉语词汇之大成。义项分析精当齐全,释义扼要准确,并辅以丰富饱满的书证。每个义项一般精选3—4条书证,全面反映语词的历史源流演变。书证涉及经部史部、诸子百家、古今文人别集、戏曲小说、笔记杂著、宗教经典、科技著作、学术专著、近现代报章杂志乃至方志、碑刻、出土资料等,弥足珍贵。

《汉语大词典》每册前有部首索引,第13册《附录·索引》包括单字笔画索引和单字拼音索引。附录有《中国历代度制演变测算简表》等7种简表。

《辞源》,陆尔奎等编纂,是我国近代出版最早的一部大型百科辞典。该书始编于1908年(清光绪三十四年)。1915年以甲乙丙丁戊五处版式出版。1931年出版《辞源》续编,1939年出版《辞源》简编,历时数十年,几经修订,至1983年才大功告成。该辞书以旧有的字书、韵书、类书为基础,吸收外国辞书编纂的优点,以语词为主,兼收百科,以常见为主,强调实用,注重探求词的原委,并详举书证,故名“辞源”。全书共收单字10000多个,词目10万余条,包括常见的语词、词组、成语、名物典故、古今名著、常见的地名,社会科学、自然科学和工程技术新名词和翻译名词。

全书单字按部首编排,仿《康熙字典》分214部,同部之字,再按笔画排列,单字下,先注反切、韵部和直音,然后释义。单字后面,分条列举、解释以这个字为词头的词语,先二字词,后三字词、四字词、五字词,依次排列。每词先释义,后举例证,有时还附上编者按语和图表。《辞源》在编纂上吸收了西方辞书的编纂方法,解释条目也采纳了许多前人和当代人研究的新成果,纠正了不少前代辞书中的错误。但是,也有不足,如引书很多不标篇名和题名,使读者无法核对原文,有时改动、删节也不加说明,此外,对词语的解释也存在不少错误。后人对《辞源》进行了大量的修订。

新《辞源》在内容上作了较大的调整,删去了原书中社会科学、自然科学等方面的词语,收词范围严格控制在1840年以前,内容包括古书中的语词典故和有关古代文物典章制度方面的词语,成为一部阅读古籍的工具书和文史工作者的参考书。新《辞源》的单字按部首、笔画排列,以字带词,词以字数笔画为序。单字下标注汉语拼音和注音字母,并加注《广韵》的反切和中古音的声部和韵部。词条的释义简明精当,特别注意词语的来源出处和词语在使用过程中的发展演变。所有书证都标明作者的时代、篇目和卷次,并作了复核,部分条目下,还列举了参考书目。修订版《辞源》历经几代专家学者的修订,改善体例,纠谬补缺,内容更为准确精到,查用更为容易便捷,极具权威性,是学习、研究古籍,解答有关语词、典故、古代文物、典章制度等疑难问题的重要工具书。

《辞海》,中华书局编辑出版,这是一个世纪、几代学人千锤百炼的结晶。《辞海》最早的策划、启动始于1915年。当时的中华书局主持人陆费伯鸿先生决心编纂集中国单字、语词兼百科于一体的综合性大辞典,并取“海纳百川”之意,将书名定为“辞海”。几经努力,《辞海》终于于1936年正式出版了,声动全国,名噪一时,成为中国出版史上的一件大事。

《辞海》以《辞源》为借鉴,参考外国百科全书的编辑体例,广泛吸收了20世纪30年代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新成果。该辞书的体例,与《辞源》基本相同,也是按部首、笔画编排,以字带词,词又以字数、笔画为序。

几十年后,《辞海》已经不能适应现代社会的要求,1958—1979年,《辞海》作了第一次较大规模的修订,本着与《辞源》、《现代汉语词典》的分工,它把重点放在“新”和“广”上。1979年三卷本的《辞海》正式出版。该版共收单字14872个,选收词目91706条,内容包括成语、典故、人物、著作、事件、古今地名、团体组织以及各学科的名词术语等。

为修正1979年版的一些陈旧观点,以增新、补缺、改错为总方针,上海辞书出版社推出新的修订本,1989年修订本《辞海》出版。该版共收单字1.6万个,词目12万条,全书1600万字,比1979年版增加了250万字。1989年版增补了大量新理论、新事物、新概念,如“一国两制”、“特别行政区”、“中日关系四原则”、“比较语言学”、“帕金森定律”、“居民身份证”等。在科学体系上,也作了更为合理和完善的部署,如美学、伦理学、法学、社会学等内容得到了很大的充实。科学技术方面,新增了环境保护、微波技术、家用电器等学科的名词术语。

在新千年之际,上海辞书出版社又投资2000万元进行新一次的修订,至1999年,作了大量增补修订的《辞海》问世,并新增彩图本作为主体版本。该版在1989年版的基础上修订而成,所收单字增加到19485个,所收词目增加到122835条。全书篇幅比1989年版增加约400万字。新增词目大部分是近十年来新出现的词语,如“因特网”、“多媒体”、“转基因动物”、“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等等。

为查阅方便,《辞海》附有多种附录,包括中国历史纪年表、中华人民共和国行政区划简表、常见组织机构名简表、中国少数民族分布简表、世界国家和地区简表、世界货币名称一览表等13种。每卷书前有辞海部首表。索引包括笔画索引、汉语拼音索引、四角号码索引、词目外文索引。与前几版相区别,该版有了较大的改进:(1)新的词目,6000条新增词目大部分是近十年新出现的词语;(2)新的解释,国际形势变化很大、国内经济体制转变、科学技术突飞猛进、行政区划有所变动,故大量政治、经济、科技、地名等条目,作了新的解释;(3)新的规范,法律、行政、科技等方面近年都出现了许多新的规范,新版《辞海》都按照新规范行文;(4)新的数据,人口数、产量数和各项经济值以及一切涉及数据的条目,凡有新资料者均予更新;(5)新的图片,随文附图共1.6万千余幅,其中绝大多数是彩色照片,彩图本《辞海》是我国大型辞典中之首创;(6)新的设计,除配置大量的彩色图片外,并将必须配置的黑白线条图和倾泻结构式加上色块,全书图文并茂,色彩缤纷,在形式上更具现代感。

此外,2009年辞海主编扩大会议上还宣布,《辞海》第六版(2009年版),将力争于国庆前夕完成,以献礼中华人民共和国60华诞。新版《辞海》除了出版主体版本彩图本(音序)以及普及本、缩印本等纸质版本外,还计划推出具有无线上网功能的《辞海》手持阅读器及网络版。

《大辞海》,《大辞海》编辑委员会编,夏征农等主编,上海辞书出版社2003年起出版。这是一部比《辞海》规模更大、所收字词更多、内容更丰富的大型综合性辞典。它以《辞海》(1999年版)为基础,继承《辞海》的优点并加以拓展,以增收《辞海》尚未涉及的新领域和各学科的新词新义为重点,适当补充缺漏。全书收词约25万条,按学科分类编纂分卷出版,已出哲学卷、医药科学卷、法学卷、语言学卷等。各学科卷一般收本学科名词术语、学说学派、人物、组织、著作等。各卷所收词目均按各学科内容分类编排,各卷书前有“分类词目表”,书后附有“词目笔画索引”,以提供读者多种检索途径。

《新华词典》(2001年修订版),商务印书馆辞书研究中心修订,商务印书馆2002年出版。这是一部以语文为主兼收百科的词典,以其面向普通读者、实用性强又颇具时代感等诸多特色,在中国辞书应用中一直占据着相当重要的地位。该书1980年首次出版,收单字1.2万多个,语词2.6万多条,其中一般语词约占60%,学科词语约占40%。1989年出版了修订版,增收语词4000多条,其中普通语词3500条,百科知识条目500条。2001年修订版共收词目47231条,其中单字条目14184条,多字条目32047条。在内容篇幅上,语文条目约占40%,百科条目约占60%。这次修订主要增补了新词新语新义,尤其是科学新成果条目;删除了一些过时的条目,约2000条;订正了一些字词的音、形、义;丰富了附录的内容。本书单字条目按汉语拼音字母顺序排列,辅以偏旁和笔画为序;多数条目按字数、笔画、起笔笔形为序。正文前有“汉语拼音音节索引”、“新旧字形对照表”、“部首检字表”,以便查检。正文后有“夏商周年表”、“中外历史大事年表”、“中国主要亲属关系简表”、“中国行政区划简表”、“中国少数民族简表”、“中国重点风景名胜区”、“中国重点自然保护区”、“中国特有珍稀动物”、“世界重大公害事件”、“常用科技名词规范简表”、“科学技术的重大发现发明”、“科学技术史上的重大事件”等17个附录,可供参考。

《四角号码新词典》(第九次修订重排本),商务印书馆编辑部主持编写,商务印书馆1982年出版,1983年缩印出版。本书初版于1950年,后经多次修订。这是一部以语词为主,兼收百科的通俗性语文工具书,主要收现代词语,也收一些古词古义,释义力求简明,重在实用,供中等文化程度的读者使用。其第九次修订重排本是根据1977年第八次修订本修订排印的。此次修订,在收词、释义、举例等方面作了较大幅度的增删、修改,充实了内容。全书共收单字(包括繁体字和异体字)10600多个,复词20400多条。所收词目以普通语词为主,兼收各门学科中的基本名词和历史上的一些人物。所收单字按四角号码次序排列,词目以字数多少及笔画为序。字头表音采用汉语拼音字母、注音字母和直音注音。释义力求简明,重在实用。书后附有“汉语拼音方案”、“标点符号用法简表”、“汉语语法简表”、“中国历史年代简表”、“中国少数民族简表”、“中国行政区划简表”、“世界各国和地区简表”、“计量单位简表”、“音序检字表”、“部首检字表”、“节气表”。

《大汉和辞典》,(日)诸桥辙次主编,日本大修馆书店1955—1960年出版,1966—1968年出版缩印本,1974年出修订本,1984—1985年出最新修订本。这是一部大型的综合性汉日辞典。该辞典广泛取材于我国古今各种字书和古籍,是目前世界上收汉字和汉语词语最多的辞典之一。其共收单字48960个(最新版收字50294个),附有篆文10100个,复词成语526500条,包括人名、别名、地名、年号、官名、书名、称谓、成语、典故、格言、俗语以及普通词语、专科术语等,另有插图2800幅。所收单字按214部排列,词语条目按日语音序编排。单字以日文字母、注音符号和拉丁字母拼音注音。释义先用日文说明含义,后引中国古籍例句及有关资料。此书包罗的材料异常丰富,是查找词语出处的重要工具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