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让闻言,整个人顿时笼罩在背上的气氛里,没意思,就是因为没意思他才无助,他没有做好失去简单的准备,他也不打算失去简单,简单就是他的必须还给他,要不然他就阴魂不散的出现,没事了就要在她面前晃晃:“我和她在一起八年,她不会不要我的。”或者说放不下也行。
伊天南毫不心疼的打击道:“你以为她是会出轨的人吗,顺便提醒你句,她现在是我的太太,伊天南明媒正娶的夫人。”
禅让顿时看向他,明亮的目光写着一闪而过的恐惧:“不可能,简单是我的!我都没娶过!你怎么能娶!”
伊天南撇他一眼,不屑道:“那是你的问题,就算你娶过,估计也离婚了没什么好惊讶。”
禅让顷刻间火了,慌乱的难看和不甘冲击着他毫无准备的神经,在他心目中简单就是他的,简单要嫁也一定嫁给她,凭什么是伊天南!伊天南有什么好,去死!禅让顿时眼睛发火的紧握住自己的拳头,他咬紧牙关告诉自己要忍,一定要忍:“我饿了。”
伊天南奇怪的看向他,就这样反应吗,他以为他会大哭大闹然后诅咒他全家,这么看来禅让也不是没可取之处,至少不会降低了身价,伊天南不自觉的松口气,他还是怕禅让闹起来的:“喝点粥吧,对身体好。”
禅让乖巧的点点头,委屈咬碎了血往自己心里咽,他告诉自己一定不要慌,说服自己不要乱想,更是不愿提简单真正嫁给伊天南背后的意义。
伊天南看眼他疲惫的脸色,微微的有些不忍,自己也曾经痛苦,尤其是这种事,那种无力感太窝火,伊天南重新拿起碗,很虔诚的去照顾他,顺便也弥补一下自己不小心破坏的他的幸福。
禅让无言的喝着,他似乎真的饿了,似乎在掩饰着自己的无助,他生活中唯一爱的一个女人竟然离开了他,而且就嫁给了这个男人,现在这个男人在施舍他为数不多的同情心照顾他,禅让痛苦的发现他宁愿换过来,他宁愿是他娶了简单然后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伊天南,他发誓他会很尽责,会好好的对待他,会把他养的如猪一样胖,真的!他发誓,如果他娶了简单他一定大度!比伊天南更大度!禅让眼红的盯着伊天南手里的汤食,最大限度的埋葬自己熊熊燃烧的嫉妒心。
伊天南叹口气,努力当他的好人,其实在伊天南看来,不管禅让什么态度他都不希望两人间有任何来往,而在伊天南的眼里,禅让是明理的很多事情他肯定比自己看到还透,只是他不想承认而已:“禅总……”
“恩……”禅让盯着地板,眼睛无神的从鼻腔了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低声。
但是似乎伊天南而耳朵很好,他听见了:“你放弃简单吧,比简单好的女人多的事,何必非要执着。”
禅让眼神一顿,压制住澎湃的愤恨平静的喝下伊天南买的难吃的汤,为什么时自己放弃为什么不是伊天南如果伊天南放弃了他甚至可以送她好几个女人让他挑,可是伊天南换吗?肯定不,既然不!为什么要求他!显摆他得到了还是看他不顺眼!
伊天南见他不回应也不再说什么,毕竟自己当时都没释然怎能要求别人。
禅让突然看向他,柔和的目光如星辰一般绚丽:“我有个要求。”
伊天南顿时手颤的一惊,他厌恶这样眼神,对方最好主意一点否则一定一拳打死他!可是看在他是病人又失恋的份上,某人很大度的道:“什么要求!”
血丝顿时冲上禅让的大脑,怒火不受控制的开始狰狞,他瞬间掐向伊天南的脖子,鬼吼狼嚎的咆哮道:“掐死你!我想掐死你!”
伊天南措手不及的被他按在床上,狼狈的挽回这自己所剩不多的形象道:“你找死!”
禅让才不搭理他的使劲掐,他要掐死伊天南,他到要看看伊天南怎样原谅自己掐死他的事实,他不是大度吗,不是很会安慰人吗,很好!等他把伊天南掐死了,他肯定去他墓地烧纸,一定给他买个豪华的地狱别墅,一定替他照顾简单!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他就是要掐死他事实!
伊天南奋力的反抗,转瞬自己就占了上风,他连任阳都能干掉,更何况是生病的禅让,他瞬间嵌住禅让的手,中指抵住他脖子的动脉,微微的恼怒道:“你别找死。”
禅让死死的瞪着他,恨不得把伊天南薄皮抽筋!
伊天南也不妥协的盯着禅让,他不会看在禅让有病的面子上留情的,如果禅让刚乱来,他一定送他去升天!
禅让却出奇的开始平静,本凶神恶煞的眼神渐渐的松懈,本坚持报仇的神情慢慢的恢复他一开始的柔弱,就连与伊天南互相掐架的手都渐渐的松开,然后很无厘头很小声的自语句:“原来我打不住你。”
一滴冷汗在伊天南的额头凝结,什么事吗。
然后禅让彻底的平静,竟然的缩卷着自己无害的又似当初被人抛弃的可怜孩子,又好像回到了那一天的冬天他苦苦喊母亲的无助。
伊天南看着他的意思,也不好意思再出手,也默默的收回掐着他的手,安静的站起来整整自己的衣服,很大度的决定不跟禅让一般见识。
禅让无声的在病床上躺着,空洞的眼睛望不到未来的希望,从简单收留他开始,简单给了他太多意想不到的开始,他留恋她,留恋到只有简单在他才有家,在他为数不多的生命里,只有简单是笑的,也只有简单如此温柔的对待她,如一朵祥云平静的洒下圣洁的净化之光,他爱她,超过爱自己的爱她,这种爱不会随着简单离开而减少,也不会因为她嫁人而消失,因为简单就是他的全部,他永远的将来,可是他的将来不要他了,独自一个人去了很远的地方,一如他当初昏暗的生活再次找不到方向……他怕,他怕所有的不公再次把他的唯一也带走。
伊天南无言的撇开头,他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着禅让如见的样子,就好像自己办了件十恶不赦的事,可是他有什么资格是软弱的一方,是他不要简单,不是简单抛弃他,到头来却弄的他和简单像奸夫**,禅让到像个受害者,什么事吗,难懂就因为他们不会装可怜,所以他就可以无限的放大他的感觉,有病!他很不理解禅让这种男人,明明在商场上不是什么好人,却可以让他的痛苦表现的如此弱小,但是!火大的事,这人就不弱小,他是‘华夏’集团的懂事长,堂堂一流航空航天企业的资深高才生,说他弱智谁信!
但禅让就是能把弱智表现的如此无害,也许是他真的在哭,也许他本身如此,他在外面不管怎么无理,回了有简单的家他都会把自己伤人的爪子收起来,再次天真的看着他的爱人,让她细心的照顾他,安抚他。
伊天南转过身,得!他不看了,免得气死!
但是禅让却突然小声道:“我其实真饿了,让我吃点行吗?”他缩卷这自己,永远像个孩子。
伊天南无奈的看向他,他有些懂,禅让会掐他他也理解,算了,何必非要计较:“行,还剩点,你做起来吃。”
禅让真的听话的坐起来,眼巴巴的瞅着伊天南端起来的汤,毫无刚才狰狞的样子:“我要吃里面的玉米。”天真的神情带着释然后的无助,他没人要了,以后就是一个人了,简单不要他,所有人都不要他,而简单又给她自己找了个如此优秀的男朋友,他算什么,他什么都不是,他是孤家寡人,他该吃完最后的晚餐后去自杀。
“行。”伊天南有些于心不忍的喂给禅让吃,毕竟自己抢了他的东西是事实,算了就当赔偿他了,伊天南把汤勺放在他的嘴边:“吃吧。”
禅让乖巧的咽下,一点都不怀疑对方是不是要毒死他,难得他不多心的怀疑别人,简单真该鼓励他一下。
伊天南看了他一会,心里微微的松口气,看来他是释然了,发泄完后能自己想开就行。
禅让眼睛如斯的看着窗外,突然天真的道:“伊总你看窗外是什么。”
“什么?”伊天南无心的回头。
禅让瞬间拔出自己手臂上的针头,表情再次狰狞的狠狠的扎向他!烂人!休想他这么容易放过他!抢了他的简单让他当受害者绝对不可能!扎死他还差不多!扎他!扎死他!
伊天南瞬间后退,眼光充血的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手里的粥全部洒在禅让的病床上,伊天南毫不留情的拔下手臂上的输液针,恼恨的转身就向禅让的手臂上刺去,气死他了,敢扎他!别以为他是病人就能嚣张!他就知道这个男人没那么容易对付,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背地里不定干什么踟蹰的事!他是不是心疼的,伊天南果断的按住抵抗的禅让,一针扎在他的肩头上:“先扎死你自己差不多!”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