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霸气冲天系列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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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魔种 (3)

第五章 魔种 (3)

先不要说他是怎样的速度,又是怎么赶到刑场的,反正他真的在最危险的那一刻降临巨鹿城的巨鹿广场,而且迅猛地挥出一剑,那一剑的威力与杀伤力,死者至少数千人的生命在极光的白雾里夹生,他来巨鹿城的目的就是营救残月而杀人,而他最想杀的人就是仇人白继皇。

再说另一个谁也不会想到的变化,就是残月。

就在万箭齐发,一万声松弦的声音响起的电光石火之间,本来是捆绑得严严实实,不可能动弹的残月在松弦之声响起进振臂事呼,身上的缆绳断成数截,而他更是一转身便与拼命的飞雀一样窜飞一方逃命。

即然可能逃,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创下万箭穿心的历史。

他的残余能量不是被白继皇那老头子封印了么?

既是如此,那他怎么能挣断绳子的?

看上去,他不但拥有能量,而且还有相当的能量,此时正在施展他的绝活“飞天魔力”。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就算他奇迹得出现了能量,并施展快绝天下的功夫“飞天魔力”,可是,他要转身,再向另一个方向逃窜,就需要时间,而一万支箭体可不会给他时间,更不会在空中停顿,残月飞得再快,还是没有逃出那黑乎乎的箭墙,直感觉到箭尖已经扎到屁股,吓得呀呀大叫,暗叫完蛋了,这回可真的要从此嗝屁,了结一生!

就这个最危险的时候,就在残月超强地感觉到箭尖已经扎到后脑勺,后胸,后腰,屁股蛋子……上的那一闪电间,但觉一股强烈的剑气迎面扑来,剑气如水,若浪若海,只是不见剑影剑身,残月被淹没在剑气里,本能地施放能量穿过剑隙逃生,但是,他身后的那道箭墙竟然真的在空中停顿,并且当残月斜里逃窜到一方,流射广场一角,象是早早就预定好了的方位后,那道箭墙还在停顿。

他摸拍着屁股一边回望黑乎乎的箭墙,一边口里惊叫:“哎呀呀……妈的,差点射在屁屁上……”语声未歇,他便愣住,因为,他还以为自己逃得快,回望的时候才知道,那道箭墙还在停顿之中。

他睁开眼睛干巴巴地呆住。

哇噻——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能让一万支箭在空中停顿!

这……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残月赶紧抹了抹眼睛,望着那停顿的箭墙这才分化如雨流落,一晃眼间都射到一方墙壁里,口中还是止不住沉呤:“哇呀呀呀……这……是真的还是假的呀,是谁救了我……是谁……是瑶琪格格吗……不,不是她,她哪里有这么深厚的能量,那……又会是谁……是谁?”

残月一手还摸着屁股,一手摸着后脑勺,心里一紧,直觉得手心脚底都在冒冷汗。

“是我……”

残月的背后突然有人道。

那声音听在残月的耳里莫为地熟悉,好象是在哪里听到过,可是一时间又想不想来是谁。

残月猛地回身,才忽然发现这个广场的暗角,不知什么时候降下一个中年妇人,身影模糊,陡地第一眼竟然看不清楚,模糊还是能看得到她一身端庄的打扮,慈眉善目,给人一种母性的善良。

“大老板!”

残月乍一见到她便叫出了声。

大老板?哪个大老板?

原来,她就是大山族大善人银行里借残月三十万两金币,且授他高尚刀意的女大老板。

她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出现,残月怎地会想到?

但如果说她让飞射的万箭在空中停顿,残月不但相信,而且自打瞧见他第一眼便没有怀疑过。他赫然想起他逃生途中的那如水如涛的剑气。剑!她满身剑气,平常是感觉不出来,但象是残月这种人一看见她便象是看到一柄剑,还是一柄静得就仿佛是另一形质的剑,炽烈的剑气,却没有丝毫的杀意,就象是她的气息,因为人而存在,因为剑而附在。也只有象她这种隐世于大地的高阶能量者,才能令人越看越模糊不清,只象是一道身影。

残月刚要向施手援救的大老板谢恩,先前那个小白脸武士从一个楼角里跳弹出来,远远便喊了声残月的名字。

“月……”

小白脸武士见到残月十分地安全,脸上流露出喜色,一蹦一弹,显然在为残月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而高兴不已。

残月见到小白脸武士,面上也洒出危机后轻松的笑容。

他们之间不但象是很熟,而且简直熟得不得了。

你道那小白脸武士是谁?

——瑶琪格格!

瑶琪格格就残月眼前的这个小白脸武士。

多亏了瑶琪格格,不是她,残月可能真的要在历史上留下万箭穿心的“美名”,残月也不得不承认。

想一想,残月被白继皇封印了残余的能量,一般武士又怎能解开封印,不只如此,就是解开他体内的封印,试想以他体内的残余力量,纵是挣脱束缚,但要想施展快绝天下的功夫“飞天魔力”,那可得有一定的能量底线,否则根本无法运行。

原来,甫一听说星部兵败,残月被捕,瑶琪格格便混进巨鹿城里。营救无策,不得已,她便扮作一个武士,也不知道她是通过哪一层的关系或是哪一种方法,竟然混到押捕的残月的身边,见到了残月。

残月自不想死,在押送刑场的途中,耍了一点小聪明,那三个武士便去给残月弄吃的,而留下看守残月的瑶琪格格就乘这个机会,不但给残月解了体内的封印,而且,还给了他一部分能量。

两人并密谋好逃匿的方位与时间,必须乘乱而逃。

之后的经过就是这般,逃生的途中再被大老板援手,这一切仿佛是个巧合,也许是残月命不该绝,也许是他人缘好,交了瑶琪格格这个朋友,又认识大老板,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瑶琪格格跳到残月嘻嘻哈哈地朝残月作了个鬼脸,然后恭恭敬敬地朝大老板躬了躬身,道:“谢谢娘及时援手!”说罢再转过身,挤着眼睛向残月示意什么,以为两人不认识介绍道:“月……这……这是我娘!”

娘?

大善人银行里的大老板就是瑶琪格格的娘!

残月从瑶琪格格喊娘的时候就傻住,半天回不过神来。

“月……这是我娘!”瑶琪格格又重复一遍,先前是一只眼睛在挤,示意残月对她娘客气点,现在是两人眼睛都在挤,见残月象是没有听见似的傻傻地呆住,语音里也有怪责之意。

听瑶琪格格喊得那么甜蜜那么亲切,大老板也未表示否定,看来大老板与她确是母子关系无疑。

只是天下奇巧的事情一时间总是难以让人接受,如果发生在别人的身上总觉得没有什么,一旦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纵是刻意地去让自己相信,也还是心存疑思。

大老板这时开了口,轻切地道:“小妮子叫什么叫,我们叫就认识,他还在我大善人银行里里拿走三十万两金币,那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

“啊——”瑶琪格格轻轻地尖叫着,脸上充盈着不可思议的表情,这一回该她傻住。

“谢谢大老……不……谢谢伯母援救之恩……我……”残月回过神,赶紧言谢,只是吱唔未完,便被大老板阻住,并道:“我看你还是叫我姨姨好一些!”

“是……姨姨……我叫你姨姨!”

大老板看着残月,粉脸上缓缓地淌出一抹笑色,那端详的眼神,格外地富有情意。

“告诉姨姨,你找到相无缺了吧……”她问。

“找到了!”

“那你现在知道你的身世了吧?”

“只知道一半。”

“一半?”

“嗯……”

“什么意思?”

残月顿了顿道:“我只知道我的父亲……原来就是我老师刀魔,但是……我还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

“可……惜如果我的老师……不……应该是我爹他还活着的话,那么他一定会告诉我……我的母亲又是谁……”残月续道,说着,声音已显低沉。

骤闻此言,大老板深长地叹了一口气,象是十分地惋惜,又象是想说点什么,却有疑虑,不能出口,眼睛却盯着残月,另样的眸色在她那双看起来与她和身影一样模糊的眼睛里波动。

当初是她道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为残月寻找真正的身世指明了一条路,莫不是她还知道更多的秘密,或者说是残月的身世?

也许是,只是她还有着某些苦衷而已。

恰在此时,瑶琪格格凑上来叹道:“月……我们都是苦命人,你不知道你的母亲是谁,我却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恰恰相反,再说……母亲也不告诉我……”言毕,快嘴的瑶琪格格撇了一眼便欲问询,只是大老板的脸赫地阴冷起来。她显得有些不高兴。

瑶琪格格马上便意识到什么,马上便闭了檀口,将到了嘴边上的话咽了回去。

“我还有些事情,先走一步,此事不宜久留,你们还是快走好些……”说着,大老板便欲离开,便又忽地想起什么,叮咛道:“对了……月儿,你最好是能够规劝流星,最快的时间内送还天魔剑,否则……一切都要完了……唉!”

不等残月回应,便见大老板身影骤地一淡,一个人似乎陡地象是一个飘浮的影子,被大风刮进墙壁内,消失了。

残月看着大老板消失,一双眸瞳如同铜铃似的睁得比任何时候都大,口里还惊道:“哇……你老妈的到底还是不是人啦……对了,瑶琪格格,你真不够朋友,从未听说过你还有这么一位母亲,早说出来,我便多去你那银号里取些银子花。”

瑶琪格格娇哼了一声,嗔道:“哼……我从来就没有准备与你交朋友,也没有打算与你交朋友!”

“什么……你……那你为什么要救我,还把你老妈你请来赞助?”

“那也是因为我不想与你交朋友,而是想……”

“想怎样?”

“我想与你……”瑶琪格格吱吱唔唔,吞吞吐吐起来,粉面升起数缕桃红,眸里一片春色,激动而动情,但就在她终于鼓起来勇气的时候,残月已然扭过头去。

瑶琪格格终于没有说出来。她没有机会说,残月已没有机会听。

瑶琪格格也陡然抬起酥首。

因为,正在她想说的那一瞬,广场的上空一道如山火山喷发般的极光呈爆炸的趋势辐射向四周,接着“轰——”的一声响起,广场及四周就象是突遭地震,先是一荡,于是,广场四周的摩天大楼就如同掀了底骤时倒塌,扑倒。

危险就在瑶琪格格与残月的身边。

“快走!”

广厦大楼如山压下,残月才顾不了那么多,一把拉起瑶琪格格的手,即时施展“飞天魔力”,穿过倒塌的楼隙,再一次地躲过一劫。

杀人有没有罪?

有,肯定有!

但是,他不怕有罪。

杀人的人被人杀吗?

会的,一定的会的!

然而,他不怕死。

只要他心中腾起了杀念,只要他心中充满了仇恨,只要他有足够杀人的力量,那么,他就不在乎杀多少人,不在乎有没有罪,不在乎被人杀,不在乎自己会不会死……

他不在乎的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太多太多,但是,那都是因为,他的心中还有仇恨,还有情。

流星陡然出现在巨鹿广场,虽然来得及时,便还是晚了一步,也只是一步,或者说只是一秒钟而已,就在他天魔剑挥出之出,他听到了弓箭手们拉弦之声,他看到那漫天的飞箭射向棋杆,射向棋杆上残月被捆绑得牢牢的身体,

晚了,一切都晚了,他平生里没有什么可以后悔得,做过的事情也从来就不后悔,可是,他今天却莫为地后悔,或者说是痛恨,痛恨自己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