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霸气冲天系列14
829100000014

第14章 我魔我素 (1)

第四章 我魔我素 (1)

残月在刀魔皇族陵园坐了一夜未动。坐在相无缺的尸体旁。

他的思绪还是冷静的。

他还肯定,所谓的“糟老头”才是真正的相无缺,当然,他还肯定,相无缺临死前所交待的身世。

他是刀魔的儿子!

他也肯定自己是刀魔的儿子,不会有假。他曾经不只一次听到过有人问及他是不是刀魔的亲人,比喻,曾都死在他刀下的水族酋长天道以及玛丽莲梦露的夫君斯碧天,都在临终时问过这个问题。

刀魔是老师,然而在感觉里却一直是父亲,无论任何时候。

将近二十年来的感觉成了现实,真真实实。

只可惜,刀魔死了,残月曾在仙之山高人的指点看见过他老家的坟墓。

更加可惜的是,相无缺死得突然而猝然,没有问得及母亲是谁。

刀城里的人都说刀魔性格孤僻,从未娶妻生子,那自然不可能,那母亲又在哪里?她老人家是不是还在人世?

这些,都是残月不想得到的身世……

相无缺之所以约他到皇陵里,其用意之心,残月现在才明白,其意旨在面对祖宗,解悉身世之迷。但残月也在想,他大概意料到自己难逃此劫,干脆死在皇陵中,血洒埋葬着祖先的热土,甘心情愿。

但是,残月并没有满足叔父相无缺的愿望,非但没有把他埋葬在皇陵里,反而在黎明时刻,竟然背着相无缺的尸体,匆匆地下了山。

他去哪里?

只有他自己知道。

两天后。

残月整整失踪了两天。

两天里,露儿维纳诗雪几乎找遍了整个个刀城,却也未见到他的身影。

他想失踪的时候,谁都别想找到他,这可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维纳诗雪露儿为了找到他几乎有点儿疯了,恨不能掘地三尺,把他从地缝里挖出来。惟是,如果他真的藏在地底,还能能够挖出来,但他倘若不藏在地底,比喻说他离开了刀城,就是把整个刀城给来个底朝天,也不可能找到他。

他去了哪里?又把相无缺的尸体带到哪里去了?

无从知晓!

无法知料!

反正,仅数天来,残月的名字再一次轰动美物亚大陆,再一次成为新闻的焦点。以一人之力在唐诗城内一夜之间绞杀七千余人,这个“新闻”,不但新奇新颖,而且耸人听闻。闻者,胆战心惊,毛发悚然。

他的举动,震惊天下,震惊每一个关心天下的人。

而在有些人眼里,他已不是人,没有人能狠下心来一夜之间戮杀七千生命,纵是有那心不一定有那份力量,所以,早有人称之他为“魔”!因为他叫残月,于是乎,在某些新闻刊物或是人们的口头之评论中,都称之为“月魔”。

月魔——一个令人闻之心寒的绰号,由此,在这个世界诞生,在美特亚大陆流行着。

万事万物,瞬息万变。

世界也在变。一个曾经颇受大地人好评的月部主,一夜之间,便成了魔。

魔,常常是人们用以诅咒却害怕的称呼。

于是,白继皇在找他,唐诗城主“诗魔”唐诗在找他,香雪公主在找他,受命捉拿追捕残月的寒冰在找他,巴里西帝国的枭雄霸天听到他的消息后当即便秘密地发人潜入美特亚大陆直逼唐诗城寻他……明里暗里,还有许许多多关心着他的人在找他,自然,也包括那些想杀了残月而一夜成名,扬名立万的武魔两道的后辈枭杰。

所有在找残月的人,都快有点儿疯了。

残月身在刀城的消息很快便成了不再是新闻的新闻,也差不多是一夜之间,刀城,这个曾和大地之都——白帝城有着一样文明的大城市,兵荒马乱,高阶能量者如云,外来者如流如波,如潮汹涌着这个古老的城市,街市里行人擦肩接踵,跬步千里,宾馆酒楼的客房全部爆满,刀城的商家们心里只差没有把残月喊爷,因为没有他,他们可没有这么好的生意,赚到外人的金币。

这些人不管是吃饭喝酒还是闲谈之中,口中总免不了会提两个字——“月魔”

然而,数天之去,纵是有人连地洞墙疑缝都没有放过,终还是没有找到残月的影子。

这般,就开始有人怀疑他离开了刀城,早在几天前便已离开。

一个猜测便成了群起呼应,追捕残月的大兵也好,来自巴里西帝国受霸天命令接应保护残月的秘密人马罢,都带着点仓皇的身影,向刀城四周的城市辐射,千方百计地搜索他的的行踪。

维纳诗雪和露儿与众不同,她们没有离开刀城。她们根本就不相信残月会离开刀城,而且肯定他绝对不会离开刀城,象是有着百分之百的把握。假若用“疯”这个字眼来形容所有在寻找着“月魔”的人,那么,维纳诗雪与露儿更急,更燥,更……

伊始的前几天,她们搜索着刀城的每一个角落找他,但在后来的几天里,她们深居于大都卫府内,哪里都没去。

她们相信,他会主动来找她们,在不久的将来。

刚才维纳诗雪还对露儿说:“你放一千二百个心,他不会离开刀城,而且必将在最近的两天内来找我们!”

说这句话的时候,维纳诗雪看着天上乍一出来便显得犹为模糊混浊的月亮,那口气肯定得就象是她知道残月的命一样。

身为高阶魔道者,或许她真的知道他的命,算准他会来找到。

天色黑沉,树影朦胧,维纳诗雪还在盯着天上模糊的月色。

维纳诗雪接着对露儿淡然如水地道:“你猜猜他回来后做的第一件事情是什么?”一声长长的叹息在静寂的院里响起,站在树下的露儿启了启唇,刚要回答,然而却有一个冷寂的声音抢先一秒钟吐出两个字:“杀——人!”

那声音是从墙外发出来的。

还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铿锵有力,就象是刀子划在石墙上落下一道余余的响亮音符。

男人?

哪个人?

他为什么要这么回答?

露儿一战,粉面上悠然掠起一抹惊慌,眼眸里的恐慌刚刚涌起,一阵风响,墙头上便出现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

维纳诗雪亦然怔了一下,不过,不象露儿那样惧然大惊,只是微微地怔了一下,没有将内心里的惊惧表现出来的而已。

她们都没有想象到六尺墙外,还有人听见她们的对话。

维纳诗雪看见他,俏面上马上展露出一缕残酷的笑色,轻轻地吐着气道:“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此话何意?

莫非……

维纳诗雪没有动,露儿也没有动。

墙上的那个男人身子一弹便跳下来,接着维纳诗雪的话道:“没错,你的确说得一点也不错,不用你们白费力量找他,他便会回来找你们,这不……我不是回来了么!”他的话,沉重,铁冷。

他是残月?

他就是残月!

不掺一点水分,如假包换的残月。

残月手里,还持着相无缺留下的那把弯刀,刀未出鞘,却有森森的寒气透射出刀鞘,刀气袭人。

他果真还在刀城,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这段日子他藏在哪里了?

他主动出现在维纳诗雪与露儿面前。

他刚才说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人。杀人?杀谁!

维纳诗雪嫩嫩的玉面上泛起一阵微波,娇滴滴的问道:“你要杀谁?”

残月为、淡淡地道:“你说呢?”

维纳诗雪道:“以我说,你最先杀的人是寒冰。”

残月道:“错了,我的确要杀寒冰,但不是现在。”

维纳诗雪笑着道:“难道是我?”

残月道:“也不是!”

维纳诗雪道:“我知道了,你第一个要杀的人是姐姐。”

残月道:“还不是”

维纳诗雪眉头骤闪疑虑,有点儿紧张地道:“那……还会是谁?”

残月一个字一个字地道:“玛——丽——莲——梦——露!”

玛丽莲梦露?玛丽莲梦露在哪里?他为什么要杀玛丽莲梦露!

残月一边说着,一边手握镂金刀鞘,抽出刀身。弯刀抽得很慢,但当刀尖还在刀鞘内约有一寸的时候,残月的手一旋,刀光倏闪,在刀磨擦着空气擦响刀声的那一刹那,赫亮的刀划向一个人。

他要杀的那人居然是露儿。

露儿在他叫出玛丽莲梦露的名字时,便有了很大的变化。那是从头到脚的变化,从一个看上去莫比善良的女孩到突然间凶相毕露,布满杀机的变化。

见到残月的刀划来,她马上便毫不踌躇地迎上去,乍一迎上去,亦然杀手骤现。好一个露儿……

露儿莫不是就是他口里的玛丽莲梦露!

是的,残月认定露儿就是玛丽莲梦露,残月已有足够的证据说明她是玛丽莲梦露,所以,他一定要杀她,而且一出手,便是杀手,那种最狠最毒最辣的招式。

两人几乎是在一刹那间,缠斗在一起。

如果露儿真的是玛丽莲梦露,那么……维纳诗雪又是谁?

残月为什么认为露儿就是玛丽莲梦露,还要对她大下杀手!

原来,残月认定糟老头就是相无缺,自己就是刀魔的儿子之后,自然想到唐诗城里的那个自称是相无缺人的老人。两个几乎都是一样死法死在残月面前,且都称自己叫做相无缺的人,不可能都是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之上,可能有两个或是两个以个叫做相无缺的人,但绝对不会有两个相无缺都知道他的身世,那是莫疑肯定的。

那么说,必定有一个是假的。

水落石出,在他认定糟老头才是真正的相无缺,在他死去那天晚上,残月坐在陵园里,思前想后,想了很多,很多。

然后,他便想到维纳诗雪与露儿,如果没有她们所谓“打石魔法”的出现,如果残月不是那么地相信她们,如果不是因为许许多多的假象掩盖了他的眼睛,便不会出现唐诗里那个自称是相无缺的老人出现并说他是白继皇的儿子的闹剧,当然,更不会出现一夜间屠杀七千性命的过激之举……

他便有了怀疑。

怀疑萍水相逢的露儿和维纳诗雪,怀疑露儿为什么在他面前总不愿开口讲一句话,显得那么得神秘,怀疑唐诗城内那个自称是相无缺的老人和他的“身世”是不是她们刻意制造的恶作剧。

对于一个魔法高阶者来说,要想控制一个人的灵魂与精神,包括思想,那只不过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只要她们原意做。

而那个叫做“相无缺”的老人,显然便成了她们恶作剧中的棋子与牺牲者。

残月开始想象着维纳诗雪与露儿的真正身份,她们制造恶作剧的目的……

之后,他再想到寒冰为什么会如天神般降临刀城,并找到他的住处,还有……

早有哲人说,没有怀疑便没有万事万物的诞生,没有怀疑就没有大千世界的生命。

当残月再一次地出现在她们的面前,说她就是玛丽莲梦露而大下杀手时,露儿竟然没有丝毫的否定。她真的是玛丽莲梦露!可是……维纳诗雪会就不会就是和玛丽莲梦露在一起的那个叫做“魔鬼”的女孩?

维纳诗雪的魔法,的确比魔鬼还要可怕的多。

残月的能量在这失踪的数天里,完全恢复。能量恢复的残月,如狼似虎,上窜如鹰,下地如豹,玛丽莲梦露哪里是他的对手,不下几招,玛丽莲梦露便险在他的刀下送了性命。

“住手!”

维纳诗雪见此,面色一急,忙喊住手。

残月果真住了手,住手的那一间隙,面上还泛起一抹笑,尽管笑得很冷,冷得有点象是冰。他那笑,无疑表示着另一番的用意,一个用不着任何解释而便证明一切的证明。

维纳诗雪看到他的笑,象是有些后悔不该叫住手,这个时候,她自然也能够感觉到残月笑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