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霸气冲天系列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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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冰冻的心 (3)

第五章 冰冻的心 (3)

事情总是变幻着的,同样如河水一样,没有人知道它会流向哪里,也如天上的流云,变幻不定……

在胜利的欢呼声中,寒冰和伊人的婚礼定于下月初七,王宫内正在紧急地操办他们的婚事。

残月也为他们的婚事忙活了几天,但每次见到伊人时看到她那副不冷不热,说不出也无法形容的表情,他心里总觉得过意不去,在距离他们结婚还有二十余天的时间里,残月决定外出走走。

残月决定去的那个地方,是他梦寐已久,如今该去亦应必须去的地方。

从他离开贞洁寨的那一天算起,至如今已经三个多月,在战火的洗礼中,他真担心,贞洁寨会变成一个什么样子。

他时常梦想关回到贞洁寨,贞洁寨有他牵魂心绕的爱人罗曼,有兄弟姐妹,贞洁寨是他心灵深处的港湾,也是他心藏匿已久,不足为外人道也的秘密。在休战状态中,难得有空闲时间,残月决定明晨便出发。

翌日,今天是个好天气,清晨的晨曦喷薄而出,红日缓缓升起。蓝蓝的天,白云如絮缕缕,风和日丽,空气清新。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荷园的荷花池里,映射着碧绿的荷叶和粉红的荷花,池水在清风波光粼粼,荷叶晃动墨绿而肥胖的身躯,荷花怒放临风频舞,顿晃阳光明媚,景色宜人更甚美丽。

荷园是巴里西城堡中最大的荷花园景,园中路径多道,铺以鹅蛋石,杂以石峰石笋,假山假泉,林荫绿碧,景色美不胜收,更是晨纪的好地方,有时候霸天都来此呼吸新鲜空气,练练拳脚。

但今天,来荷园晨练的人并不多,清晨倒也有不少人进入荷园,但不大时间,晨练的人都离开荷园。

荷园里有一条通往城堡西大门的路径,途中,必经过一个小荷池,小荷池的栏杆边,正倚着一个人。

那人在那栏杆上已经倚了很久,至少很多来此晨练的人都看见,那人起得比别人都早些。

那人倒不像是来此晨练的,或者已经练毕,此刻,正在欣赏荷园中的风景。

那人所注视的倒不是荷花荷叶,绿水石峰,也不是时而路过身旁的人(人当然也算是风景),而是小池中的三只蜻蜒。

那三只追逐已久,那人观察审视已久,脸上,还不时地变幻着异样的表情,布满复杂情感的表情。

有荷花荷叶的地方,总会有蜻蜒,这似乎亦天生注定蜻蜒和荷花的缘份。那只长相威猛,身躯阔大给人以强状感觉而好动的蜻蜒有着大大的头颅,绿得泛光的眼睛,翅膀抖起起来几乎能听见振动声,忽高忽底,忽上忽下地跳闪着,它是一只雄蜻蜒。

一只怒放含蕊的荷花上,跳动着一只雌蜻蜒,它美丽的身躯花花绿绿,同样是一只好动的蜻蜒。那只雄蜻蜒不时地振动翅膀飞掠到雌蜻蜒左右绕一道美丽的绕线,又飞走,引起了雌蜻蜒的兴奋,雌蜻蜒便转身追逐,雄蜻蜒绕过一道道荷花,就是不让雌蜻蜒靠近,但又不时地回头挑逼雌蜻蜒一下,却又总是保持一定的距离。

大概是雌蜻蜒终于累了,便又绕飞到原先它停留的荷花上休息,喘气,而那雄蜻蜒就停在另一株荷花上俯视它,不在动。

就在这时候,荷叶缝隙里又飞绕出一只红蜻蜒,也是雄性,只见它轻轻绕飞到雌蜻蜒面前拱了拱嘴巴,扬起大脑袋似乎在雌蜻蜒打招示意。可是,那雌蜻蜒的目光伯盯视着那只大蜻蜒,对身边飞绕的雄蜻蜒毫不在意。

然而,雌蜻蜒身边那只雄蜻蜒并不气妥,它总是绕在雌蜻蜒的身畔不肯离去,不时去接近雌蜻蜒,用尾巴触动雌蜻蜒的身体。

原先那只大蜻蜒在荷花上停留片刻便飞走了,没有回头。

雌蜻蜒盯视着那只大蜻蜒飞走的方向很久,它终于没有再回来。

雌蜻蜒似乎很换望地挪回头颅,开始注意身畔的蜻蜒,并向它拱拱嘴巴。雌蜻蜒最终接受了它,它爬上雌蜻蜒的脊背……

那人看着三只晴蜒,就像是在看一段关于三角恋的恋情戏剧。

她的眼神很落寞,就如那只雌蜻蜒一样,她也注视着好只大蜻蜒飞走的地方很久,等了很久。她甚至此时此刻还希望那只大蜻蜒能回来,她在想:只要那只大蜻蜒能回来重新面对雌蜻蜒,郑重地说一声它爱它,雌蜻蜒一定还会接受它!

她眸中的三只蜻蜒已经不单单是三只生命,三只小动物,看到三只蜻蜒。她就像是看到三个人,想到三个人,一个同三只蜻蜒一样的三角恋爱故事。而她自己,就是三角恋爱故事中的主角之一。

那是一段曾经令她心伤,让她不能自拔而痛苦不已的恋情,至今想走来,她仍能寻找起那股深藏在灵魂和骨髓深处的心痛。

在三角恋情的故事里,她心倚的男人离她而去,她选择了另一个原先她并不喜欢而且讨厌的男人……

她又等了片刻,还是不见地只大蜻蜒回来,她彻底地失望了,就如她忆走自己心爱的男人宁肯死都不愿说一声他爱她的话一样失望,失望到极点。爱情,是一种特殊的物质,是异性男女双方的结晶,但是,人的贪性决定很多人在爱情面前的复杂畸形心理,愈是得不到的东西就愈是想得到,努力的得到!

失望的背后就是对情感的报复,纵然是自己不喜欢的人,也会勉强自己去接受。瞪着那对并没有离去的蜻蜒,失望之余,她的面孔蓦地涌现激情,只听她喃喃地道:“我没有错,我没有错!不管是人还是小动物在爱与被爱面前,都会选择被爱的……”

她在心里开始诅骂那只大蜻蜒,同时,也在诅骂她曾经喜欢的男人。

她是谁?她为什么有此复杂的感情?

她是——伊人公主!伊人的情感世界本就复杂。

现在的伊人,心情一样复杂,杂如乱麻。

尽管在爱与被爱的面前她选择了寒冰,并且下月初七就将举行婚礼亦一直在培养自己的感情,她认为两个人的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比喻说在寒冰的追求下她屡次去统军部队里与寒冰会合,还帮助寒冰获取战争情报,不断地建立情感关系,如今已渐渐从讨厌寒冰到慢慢喜欢,发现寒冰并非如她想像中那么讨厌,发现他许多别人身上都没有的优点,但不知若何,在她的内心深处,她仍忘记不了那个曾今她魂牵梦绕可以为他牺牲一切的男人。

特别是近几天,每当她看见残月帮助她和寒冰准备婚事时,她就开始不自然起来,血管深处涌起那抹让人无法说明的余痛。

所以,近天以来,她总是睡不好觉,总是起得很早,心慌神乱,余虑不安。她总是在想着一个问题:她的选择会不替是一个错!

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直到今天她才发现答案——那原本就不是错!在爱与被爱两种选择面前,选择被爱是所有明智者的最终选择,爱情是自私的,虽然说选择被爱是就是自私的表现,更何况,她想她可以慢慢地接受寒冰,培养感情,当初,她不也是讨厌残月,憎恨他,恨不得杀了他吗?想到这里伊人再次笑了,她的笑容很舒畅,那种找到理由,得到寄托的快乐。然而就在这时,背后突然有人朗声道:“早啊!伊人!”

伊闻声表情骤变,笑容倏地僵住。尽管是问好,对现在的她来说简直是魔鬼的声音!那人是谁?真的那么可怕?

那是让伊人颤栗却异常熟悉的声音。对她来说,那声音愈是充盈着不可抗拒的磁性,愈是关怀她就越可怕!她不想转身,却禁不住猛地转身。

他是残月!他就站在距离她不及三尺的鹅卵石走通上,一副处出的行装打扮,没带任何兵器,只背上一个行囊,一身蓝得就如蓝天色的长衫,一个白得就如天上白云色的披风披上肩上,蓝色的服饰,白色的披风,达上蓝天白云的色彩。随着晨风轻轻地飘舞,再配以乌黑色的皮靴,本来就英俊的残月,更越发显得飘逸,潇洒,周身上下都散发出青春的,气息和成熟男人的魅力!

残月已经成熟。更是让人感觉到他的成熟之外就是他的爽朗笑容,他的笑容仍然凝布着青春之气,但业已不再稚嫩,更加真实、真诚是那种让人盾一眼他脸上,的笑色就能钻进对方心里去的笑容。

那的确是成熟而赋予了绝对魅力的笑容。

笑色,似乎就是他的生命,青春,健康,而真诚善良的男人,才会时时刻刻都能流淌出笑,如他脸孔上那成熟而具有魅力的笑。

他的眼睛很亮,给人以亲切的眼神如从前一样注视着伊人,忽闪忽闪的。伊人刚才还在诅骂他,然而一是看见他的笑容,那颗芳心就仿如突然拔动的琴弦一样,蓦地颤了一下,神经为之一振。

“噢……早!”伊人勉强地抑制着自己内心的冲动触发的表情而流露于脸上,轻声应合着,但语气显得那么僵滞而不真实。

残月道:“今天天气好,空气也好,呼吸新鲜空气是不错的选择!”

“嗯……是这样吧……今天的天气的确很好……”她只是应合说话,与言不符的表情还是掩饰不了心里的变化。残月已经看到她心里的变化。

残月自己的心情变关变化,迅速地变化。

他今天本来起得早,就在他准备上路赶赴贞洁寨时,霸天的禁武士突然降临残月楼来报:“霸天要残月紧急密见!”

他不可能抗拒霸天的命令,但还是有些担心,自己此次外出的行动暴露,今次外出,他只是对几个部下声称外出散散心,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要去哪里。

贞洁寨对他来说是内心深处的一人秘密,他只能保守秘密,他不是不知道以他现在的身伤并杀了那么多人结下那么多仇家,若是暴露了秘密是怎样的后果——那将是给贞洁寨 带来灭亡的后果。

出人意料的是,霸天的召见只是给也一个秘密的任务,那个任务地点恰是靠近贞洁寨的地方,他欣然前往。

大概是天意,也许是巧合,本来可以从南大门出岛的残月恰恰改了路线,欲穿过荷园从城堡的西大门出岛,如此也就碰上看着两只晴蜓发呆的伊人,便打个招呼问问好。

看到伊人的表情那样的不自然,残月便有些后悔不该打招呼,更不该走西大门。

伊人面对残月已经不是从前那种感觉,突然间两个人显得那么陌生,陌生得就像是两个刚刚认识,还不了解对方底细的年青人,伊人再也找不到从前那个残月口口声声叫她“****小姑娘”的感觉,双方愈是客气,愈是失落。

这种失落的感觉,他们都有,只是身心细腻的女人本性决定伊人的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些。残月不想再多说什么,冲伊人一个热情的微笑,转身就走,与时,他心里还在想,伊人已是嫁闺秀,多说也许会引来别人多舌的嫌话。“等等!”伊人在残月身后娇 叫。残月挪动的脚步又站住,但他已不再回首。“去哪里?”伊人的口吻还是充满关切,不自然地流露出来的那种充满情感的关切。“噢……我想出岛散散心,不过……到时候我肯定会回来参加你的婚礼!”残月回应,声音不大,但所吐明每一个字都清晰。

残月对她扯了一个谎言,一个不能不隐瞒的诺言。

“哦……好吧,谢谢你!”伊人细声凑合着,僵硬的口吻已明显得能听出莫比的落寞。残月走了,消失在伊人的视线里。

她本不想抬起酥首看着他离去,她甚至还强烈的要求自己莫要再去看那个曾经伤心的男人,但最终她紧崩的意志崩溃了,她不审止不住盯着他高大威猛的背晾,望着他离去。在最后的眼际,他那飘起以前和他在一起的诸多镜头,和那夜在人部小监狱里毒打他至使其鲜血淋漓的样子。她又开始后悔没有乘机问他那天夜里他是怎么逃出的。

她至今还不知道,他如何逃出哈夫多多岛,如何去杀人,但她想他也很痛苦,起码曾经痛苦过。久久之后,她才回道去看那只蜻蜓已然分开飞走,她也喃喃地说了一句话:“从那一夜开始,你已经不是你,我亦不是我……”

伊人的话恰被另一人听见,那人就在林荫深深隐避处。

他瞅着伊人和残月已久,残月已经离去,他却还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