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霸气冲天系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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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这是命? (4)

第四章 这是命? (4)

“来人啊!”她飞快地披上轻纱,启门飘出门外,陡见一条黑影自门梁上落下逃窜,而站在门边的两个女佣如木雕似的一动不动,目光发直,显然为那个黑影人所制,封住穴道。

她立即意识到浴桶内的鱼是是黑影作怪,不,更重要的是他看见了自己的裸体,一个少女的裸体让人看见如何是好,一股热血上涌,怒炽心头,她来不及给女佣解制,不作停留地如燕掠起,疾追那黑影,她似乎忘了她只披着一道薄如蝉翼的轻纱。黑影的身速很快,似疾鹰飞掠,眨眼间掠过数座屋脊,在一个小花园里消失不见。

公主生性刚烈,她又岂能放过那黑影,身形翻转,化物斜划,旋落进花园,怒目四扫,搜索那黑影人,然而,黑暗中她只看见有一个战士低着头正坐在花台上吃香蕉。

她气冲冲地走过去欲问那战士有没有看见有黑影人路过,然而当她距离卫珍只有三步时,气怒攻心,方寸大乱的她骤觉脚下一滑,顺势摔倒。原来她踩在香蕉皮上。

就在她倒下时,说时迟,那时快,战士慕地飘然仰起,伸手抱住她,因为拉力的作用,她的粉脸碰到战士脸上她倏地看到战士,竟带着黑面罩,只露出两只她似曾相识的眼睛,正在她为战士一身军装何以蒙着脸孔而惊诧的一瞬间,她又感觉到战士在她粉脸上快速地亲了一口,同时,他抱着她的那双大手猛地滑过她的****,触动她的****。

“你——”她已经有所反应,弹飘娇躯,双掌齐扬,劲烈的力势,劲力无匹,如泰山压顶,恨不得一掌就要将那战士震得粉碎,方能解她心头之恨。她的确已恨到极限,对她如此菲薄的男人,战士算是第一个。

她是一族公主,怎可以随便让人轻薄,更何况她从来都不在乎杀人。她用最毒辣的杀人式杀人,掌劲交错,触及地面发出轰隆的爆炸声,花园两大肉土石翻飞,碎石四射,战士的身影在爆炸的土石摇晃,可是当一切沉寂下来时,她未但发现一点人影死尸,甚至看不到一滴血。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明明看见对方在掌风中倒下,怎么可能逃生?他是谁?不用猜忌,肯定不是战士,战士用不着戴着面罩,更不会能在她手下逃生。

她忽地想起那双眼睛,一双色迷迷而又似曾相识的眼睛。

对了,他……他就是残月那个杂碎!她在心中娇叫。只是想起来似乎已经太晚了,四周寂静无声,那人的身影早已逃得一干二净,想起刚才受人欺负,双眸一红,她有股欲哭的冲动。想想这族宫里,除了他,有谁敢在公主的欲桶里作怪,还对她妄自菲薄。伊人公主不便声张暗中查探了两天仍没有他在哪里的结果。

日部部主阳光与统帅寒冰班师回朝,凯旋而归,带回大批的俘虏充军。

哈夫多多岛上的好战派再次欣起热潮,热烈的场面,在鲜花与掌声中,族王霸天率众元老接见了阳光和寒冰,二人再次受到封赏,成功,总是美好的,阳光和寒冰成了青春的偶像,主战派的崇拜者,但很少有能理解胜利背后的辛酸。

经历风雨,阳光变得更加坚强而成熟,几度血腥,寒冰已摆脱了童雅,成为一个热血少帅。

一天在热闹中过去,霸天于灯火下审阅案卷,他现在最关心的不是尽快统一大地,而是要极速找到他命数中的“四相”,他非常重视阳光,最先查阅阳光在举战里河的记录案卷,见成绩丰硕,喜笑颜开。然而霸天看到案卷上一个里河俘虏的详细记录时,笑颜僵滞,浓眉渐锁,目生精光,连呼吸都屏住。

只见案卷上记载:第一号俘虏。姓名:流星。出生年月:乙丑年乙丑月乙丑日乙丑时。

性格:冷僻,孤傲,有不笑死神之称。职位:里河西援军将军,简历:三年前到里河族部,受招为兵,先为地狱狱吏,后被族王雪地提为西援将军衔,三年前生史不详。

霸天小心翼翼地放下俘虏名册,用红笑将流星的资料划了一个大大的圈一,才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目中精芒毕露,又仔细看了数遍,轻轻沉吟:真是天助我也,原来我要找的人竟在这里,哈哈哈……”霸天的栗笑在夜空飘荡葱远。

霸天即夜命令阳光和马特不书殿上进见。

今夜有星有月,星月齐明。晚风缕缕徐徐,给人的感觉很温柔,柔得就像是柔美少女的玉手,拂过大地,吹进阁楼,卷起决帘,掀起杨柳。

月光,朦胧,朦胧就像是本来明亮的月上蒙上了一层白纱而显得朦胧迷糊,只能看到云里月的模糊轮廓和光韵。今夜的星却不同。明亮的星星高挂万里长空,宛如经过水洗一般亮晶晶的,星光灿烂,闪烁间星光忽明,美丽的星河比往日更加澄清。

今日之夜,既如妙龄少女一样温柔,又如慈祥的老人那样沉默,静静的,万籁无声。

夜里,总会发生许许多多的故事,悲伤的、哀怒的、令人高兴的、惊喜的……夜,同时会让人想起以前的故事,特别是寂静的夜晚,有星有月的夜晚。

人的一生里有很多很多的故事,人生的每一站就是一个完美的故事,不管悲剧的,抑或是喜剧的。

今夜有星有月,最容易让人想起以前的故事。他正仰面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一个自己的故事,想着自从记事以来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想着自己的故事应该怎样结局。

至少每一个故事都应该有个完美或是凄凉的结局,他在想他的故事的结局肯定是凄凉的,悲伤,因为,他虽然只有十几岁的人生经历,但他的生命一直都泡在血腥中,飘在风雨里。

他一直都过着血与泪的生活,尽管他只会流血,不会流泪,他的命运很悲惨。

世界好像不是他的,他好像和任何都无缘,心中想像的东西总不能得到,连一个再亦简单不过的愿望都不能实现,譬如说,数十年来他一直都想看看流星划落天际是个什么样的景象,可是连这样一个几乎禽兽都能看见的自然现象,他却不能看到。

他等着能见到流星已经等了十几年,他之所以如此企盼流星的出现,就是因为他的名字叫做流星。

叫做流星的人却等了十几年而没有见到流星,是个莫大的遗憾,传说只有有缘人才能见到流星,大概他是无缘人,和所有事物皆无缘。他自己亦知道他是无缘人,命辰中四丑皆全,刑克一切,克杀他有缘的人和物,他的生存只能带给别人于灾难,他恨自己,恨得要命,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

他知道,是他克死了两双父母,是他带给父母不幸和厄灾,他将里河族王雪之死同样联系到他身上。

他几年前就曾想到死,他那时候认为只有他自杀才能熄灭他带给别的灾难,但他缍没有那样做,既然是命运弃人,那么他就要坚强地活下去,他要与命运抗争,与天地抗争,与一切抗争……

然而苍天都总是在不经意间将他拉到生死线上,他亦总是在生死线上挣所,拼命。

七岁那年一役,他被不知名的黑衣人所救,风奇小二村一役,他再次被救,他仍不知道救他的人是谁,多年以来,如旧不知道。

回想起来,他的心中只有恨,无边无际的恨。那次流星醒来的时候,躺在间野外的茅屋里,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大帝会社的人,而是她,她蒙着面纱,看不清她的脸颊,只露出一双同情而充满爱意的目光,像一位母亲一样坐在他身边,照顾他。

还有她,一位和他年龄约小几岁的女孩,长相清秀,文静而大方,给他熬药送茶,无微不至地照料他,视他如兄长,关爱有加。

流星不知道自己被营救的过程,但他敢肯定,是她救了自己。她没有告诉他是谁,他亦没有开口问。他也曾经想过问,那是他伤愈后的第六天的晚上,他不想如对那个救了自己性命的黑衣人一样再留下什么遗憾,大恩必报,可是当他走向她们所住的房间时,他终于没有走进去。

她们的房间里燃着灯火,灯光将她们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映射在窗纸上。

他没有进去是因为他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娘,你说我们明天要离开这里?”“是啊?”“为什么?”“因为娘听说,娘的一个亲人还没有死,娘得尽快去找她。”

“他是谁?”

“他是……刀魔!”

“娘,我可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这个人呀!”“唉……往事不堪回首,提他作甚……英雄往日非知己,不曾想他又重出大地,娘找她已经十年了。”

那面带蒙纱的妇人言毕唉声叹气,语气十分悲伤,似乎隐入往日的回忆中,“娘,我们走了,流星怎么办?”“是啊,为娘也在想这个问题,想必你知道的,现在白继皇命令大帝会社的大批高阶能量者追捕流星,他在此处很不安全。”

“娘,那该怎么办呢”

“娘本想将他送到地麽河以南避灾,那里部落群族密集,但部落之间很少发生战争,也没有大帝会社的势力,再说……”叹口气担心地再道:“流星这孩子似乎与众不同,其躯体内天生斗气和杀气,日后长大成人,势必将带来血腥和杀戮,为娘想将他送到大佛国去。”

“大佛国?”

“嗯……”

“送他去哪里作甚?”

“净化他的心灵,因为,他心中有魔,可以屠杀一切的血腥之魔。”

“原来是这样,我要和娘一起去!”

“咳……可是琪儿,大佛国远在数千里之外,如果我们耽搁了时间,恐怕错过了找刀魔叔叔的时间,我可找了他十年啦!”“娘,真有那么重要吗?”“嗯……”“……”流星没有再听下去,亦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就走了,如其说是走,倒不如说是跑,他跑得非常快,就如发疯的野兽一样不大功夫就冲出几座山林,一路上,他听到日伏夜出的老虎啸叫声,野猪的厉嗷声,还有野狼的喘着气的追赶声……他一直没有停下,乘着夜色,他像是一条比老虎豺狼更凶猛的野兽,跑得飞快,汗流浃背,湿透衣服,棘刺划破了他的衣襟,刺破了他的皮肤,流出了血,他仍咬牙坚持着没有回头。

他的骨子里,有着绝不回头的个性,他的血管里,流着绝不后悔的热血。

流星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不想别人同情,不需要别人可怜或是悯惜,更不要去去什么大佛国净化心灵,所以他一声不吭地离开她们,疯狂地跑,逃命一样跑,就是不让她们找到他。

他发誓要白继皇这人死在他的手上,他发誓要毁灭大帝会社,的确,在他发誓的时候,他的嘴唇被咬出了血,殷红的鲜血顺着口角流淌。为了活命,逃避大帝会社的追杀,为了让自己成长,有力量去搏杀白继皇,流星将自己白皙英俊的脸孔涂上泥,一路向地麽河以南的方向奔跑,渴了,就喝河里的水,饿了,就接食山上野果,累了,就躺在草堆土穴里休息,就这样,生命在一路野兽和大帝会社高阶能量者的威胁追杀下,流星拼命尚过了地麽河,或许是命不该绝,他在地麽河里淌了三天三夜,经过了火热的沸水,浸骨刺肺的冰流,鳄鱼漫布的河段,沾指即亡的毒水区……他竟然没有死,如一只大乱不死的凶兽一般哀嚎着爬上河岸,还一直向南跑,最后转辗到里河族部,一个狱吏见他可怜,便将他收留做了小狱吏,管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