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霸气冲天系列1
827800000004

第4章 流星 (1)

第二章 流星 (1)

星。

寂寞。

难以接近,不可捉摸。

有一种星星叫做流星,古时候也称之为流火。流星的速度很快,当它滑过天际的时候,总是一瞬间,倏尔而逝。

流星最终的命运是****,但当它结束生命的时候,它所散射的光和热,任何一种星体都无法比拟。

天下间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够看到流星,据说流星很讲机缘,有缘的人时常能看到流星滑过天际,留下一道美丽而闪亮的弧线,没有机缘的人,轮回转世也看不流星……

流星的生命非常的短暂,但懂得欣赏美丽的人看到流星滑落的一幕也就够了,而永远想保持美丽的人,他的欲望和奢求最终让他平庸和失落。

人间,有没有和流星一样的人?

……

天上有一种星星叫做流星,大山族风奇小二村有一个孩子也叫做流星,小流星今年不到十一周岁,人长得白皙,英俊,还有一双大而明亮,极具威慑力的麒麟星眼。

他的麒麟星眼就像是天上的流星,眸光冷淡,星光灿烂,令人惊心,最特别的是,让人乍一看到他的眼神,便想到不该想到却不能不想到的东西——死!

那本来就是一双似乎不该属于人类而只有死神才有的眼神。他冷僻,孤独,不喜与人言语和交往,也很少有人敢于与他交往,试想一看到他的眼神便想到死,还有谁敢与他来往。纵有,亦然少之又少。

风奇小二村有个很大的花园,名曰风雨追星园,小流星就坐在风雨里。

流星两年以前姓华民,但自从被颜大村主颜斯收留以后,便改姓作颜。华民流星是他,颜流星也是他。但现在,别人只叫他流星。流星出生六个月以前,还应该有一个姓名,但没有人知道,第一个收养他的华民野也不知道他的亲生父母姓甚名谁,因为,他是被渔民华民野从大海里救回来的。

十一年前的一天,华民野伙同几个渔民一起驾船到大海上去捕鱼,那一天,他的收获不少。然而当天色黑沉他们准备驾船回家里,海上台风突起,漫天的冰雹挟着飓风,海浪如山般此起彼伏,汹涌奔腾,几乎要将整个大海掀个底朝天。

华民野和他们的朋友们全部遇难,渔船被巨浪压在海底,华民野他们被台风卷进海里。

或许是命不该绝,华民野并没有死,当他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冰山一角。

他挣扎着爬起来,整个人已冻得全身麻木,几欲僵硬,心里暗想,纵是现在不死,如今天色漆黑,台风未息,

还是难逃一死,他感到悲哀,恐惧!

也就在这时候,黑暗中漂流过来一只船,船不是很大,然却十分的豪华,船舱内还亮着灯火。

那只船正在海风巨浪中向冰山靠过来。

华民野嘶哑着嗓子大喊大叫,就像是本不可挽救的生命突然抓住一根草。

世间恐怕没有比获得第二次生命再值得激动的事情,华民野不但激动地哭了,还向老天磕了数十个响头,命不该绝,他想是天意。

船靠在冰山一角,好像就是专门来接华民野出海的一样,华民野莫名兴奋地登上船时,他发现布设极为豪华而精贵的船舱内,除了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睡在摇篮里大概只有六个月大的一个童婴外,没有一个大人。华民野简直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现实却又是那样的真实。那童婴睁着一双精亮的麒麟眼,不哭,不闹,不闻,不睹,那只有六个月大的童婴给华民野的每一感觉就是“冷”,而且是血冷!

从船只的布置和装饰来看,那婴儿一定是贵族的孩子,至于他是何族的孩子,为什么被独自安置在小船,还放逐台风狂猛的大海,华民野没有去想,他心里只有感激,和来自血管深处的兴奋。

人生总有很多的奇迹出现,当台风渐息,华民野带着那童婴,摇着小船回家时,黑漆漆的大海上突然下起了一场很大的流星雨。

华民野从没有见过流星雨,也从未听说过流星雨。流星真的就象是雨点,也象鱼,划落天际,精芒四溢,不断地滑进海面,落进水里,将风大浪大,波涛汹涌,黑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的海面照得如同白昼,一片通明。

华民野平安地回到家里,并将童婴当作亲子抚养,只因为那场流星雨,华民野便将孩子唤作流星,并将那一天算作是流星的生日。华民野原先有一个儿子,只得一年前突患恶疾,夭折了,如此一来,自从收养流星后,一家人关爱有加,当作宝贝。

再后来,华民野不再捞渔,做了点小生意,而且越做越大,到流星四岁的时候,他已以有了一定的家产,在他那个镇里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家,日子富裕,全家人快快乐乐地过活。可是,最让华民野一家不安的是流星已经四岁居然不会讲一句话,不会叫喊爹娘,纵然是华民野夫妇张大嘴巴教他说话,他竟然不会说一个“啊!”

华民野感到很无奈,他带着流星去看最好的大夫,大夫见过流星之后只是一个劲地摇头,然后用很低沉,似乎为华民野感到伤悲的语气道:“这娃儿天生一个哑巴!”

哑巴!华民野万分惊栗,他根本不敢相信长相英俊,特别是有一双极具威慑的麟麒眼的流星,怎么会是一个哑巴,然而事实的确让他很伤心。

七岁的时候,流星依旧不会讲话,大夫都说他先天哑巴,无法医治,这不免让华民野夫妇十分地失望,但流星非常地聪明,虽然不会说话,但他看了一本书或一张画,他可以一字不漏地将书默写下来,可以将画上的景物描绘地比原画还要逼真,也由此,七岁的流星在当地被传为神童,更让人稀奇的是流星脚上居然长了七颗红痣,有人说他脚踏七星,乃皇王之命,天福无量,于是,流星在当地市井中传得越来越神,许许多多闻名而来的人,不仅为了要亲眼看一眼流星默书作画,还要看看他脚上的“七星”。

可是,流星不愿见人,他不但孤僻内向,而且特别地冷,除了爹和娘,从不见任何一个陌生的人,甚至是邻居。

也许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华民野的生命注定总会出现奇迹,流星九岁那年的一天,流星终于开了金口,叫了声爹娘。

但没想到那是流星人生第一次开口,也是最后一次给华民野夫妇叫爹喊娘。

人生总有些意想不到的悲剧和喜剧,喜剧经常是不期而遇,而悲剧往往来的突然,更猝然。但归根结底,人的一生终是一个悲剧。

流星也是一个悲剧!

世人总会仰慕一些超乎寻常的神奇东西,然后把某些神奇的东西夸夸其谈,广为传诵。

神童华民流星也在广为传诵,因为,他超乎寻常!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也不知是某月某日某时某刻,神童华民流星竟传到鹰族武皇白继皇的耳朵里,当他听说世上有一个脚踏七星的神童,他顿时都慌了,龙颜骤改,异常惊震,立即下了一道圣旨,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将流星抓捕至大帝会社,以证核实。

白继皇的旨意就是天令,当地“大帝会分社”的瓜牙们接旨后旋即实施抓捕流星的活动。

那是一个傍晚,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大帝会分社的爪牙们冲进华民野府里,见人就杀,见物就毁,血腥满地,最后他们捆绑了华民野夫妇,却没有找到流星的丝毫踪影。

突来厄号,华民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陡闻他们是为了抓捕小流星,死都不告诉流星在什么地方。

反抗只会带来血腥,对抗大帝会社只有死路一条,大帝会社的****,多年来都是这样。

顿时便有两个持刀的刽子手奔到华民野夫妇身前,抽出雪亮的刀。

可怜天下父母心,纵然是死,华民野夫妇仍是咬牙不语,不吐一字。

流星究竟去了哪里?平时只会呆在墙角看天的流星又能去哪里?

刀光映着斜阳,寒光森森,带着刽子手最大的力量削下去,似乎非要斩下华民野夫妇的头颅不可。

恰在这时候,门外送进来一个很是稚嫩的声音,充满喜悦地叫了一声:“爹,娘!”

那声音很脆,脆得就像是一颗稚嫩的赤子之心。

娘字落音时,流星已冲进大门,满身的灰士,手里还提着一只活蹦乱跳的野兔,麒麟眼里虽然依旧冰冷,但白皙的脸孔上流露着异样的表情。

流星终于可以说话,他根本就不是哑巴!

流星是不是早些时日就会叫爹喊娘,而非要等到他自己可以捉一只野兔,欲给爹娘熬汤喝时才叫出来?

九年的等待,九年的企盼,九年的心血,一辈子的希望……当华民野夫妇听到流星爹喊娘的声音时,他们在一刹那间硬是拼尽浑身的最后一丝力量抬起头颅,去看自己为之骄傲的儿子,满眸热泪,一脸惊喜!

人是一个感性的动物,悲伤的时候有泪,高兴的时候亦有泪,特别是父母流给子女的泪。

整整九年,再简单不过的爹娘二字,华民野夫妇却等了九年,九年后,别人都认为是哑巴而无可救药的流星,突地吐出爹娘二字,其间有多少努力,多少酸苦,多少情分和激越!

可是,人道沧桑,在喜剧来临时,悲剧同在发生。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大刀上刺目的寒光落下,抡空一挥,陡听“喀嚓”两声骨碎肉裂的响声,砍掉了两个人的头颅,同是砍掉一个人的心,流星的孝心!

刀光,血光,流星眼神里的激越之光在眨眼间发生强烈的碰撞,流星就像是让人猝然捅了两刀似的一颤,眸光骤冷,手中的野兔落地脱逃。

华民野夫妇的头颅带着鲜血的轨迹停留在距离流星不远的地方,他们还睁着眼,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哭抑或是笑,是喜是悲,他们的口形分明是想喊一声:“儿”,却又未能叫出。

可怜的父母!可怜的爱心!

流星嘶叫着冲向爹和娘的尸体,然而未等他冲过去,已有人将他牢牢地抓住,他被捕进大帝会分社……

大山族的高山脚下,有个风奇小二村,庄园阔大,占地百亩,良田万顷。至于村主颜斯在附近的名望,更是高不可攀,名声远播。颜斯曾被召到鹰族大帝会社任职,但因其不喜官场,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搜剐百姓以肥私肠,便辞职隐退,五年前入住风奇小二村,领导一庄族民,过着与世无争的世俗生活,守着妻女,倒也其乐融融,乐乎乐乎!

颜斯为人仁厚,仗义疏财,胸怀宽广,还私底下交了一些尚武的朋友,回到乡下,尚武之人更是常来颜家,颜家的大庭广院时常坐着些能人高阶能量者,亦少不了觥筹交错,议论神州大地之奇事、怪事,谈笑风生。

今日,秋高气爽,气候宜人,天高云薄,凉爽之秋风不寒不疾,给人的感觉异常舒爽,颜家刚好相继来了三位尚武朋友,其一曰刀无风,其二曰虫毒,其三乃是一个已到中年的青衣女子,三十几岁,长相俊秀,清新可人,持一柄长剑,不让须眉,可谓美剑佳人,名曰爱妮可。

为好好招待三位尚武朋友,颜斯不敢怠慢,他喜欢和大地中人谈天说地,议天下佳话,奇闻轶事,便命人在风雨追星园摆了一桌酒席,浴着秋日,迎着秋风,主宾四人,四人四方,高谈阔论,把酒话天下。酒过三,坐在东面的刀无风道:“大地中有一个传了千百年的传说,不知各位曾听否?”

面南背北,一身枣红衣饰,年约四十几岁,稍胖,面带笑容,气宇千昂的汉子蓦听千百年前的传说,立即来了兴趣,高声问道:“是何传说?”

此人便是风奇小二村村主颜斯。

刀无风沉沉一笑,似乎想故意卖个关子,轻轻地吐了四个字,道:“一把剑的传说……”颜斯一愣,忙道:“哦!一把剑……一把什么样的剑?”

坐在南面的虫毒也暗中沉呤道:“一把剑……”

坐在西面,紧靠村主颜斯的爱妮可,闻言秋瞳四扫,然后莞尔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涡,美丽却不令人沉迷,大方更显清高,只听她笑着道“倘若小女子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口中所言就是传说中的仙之山之天魔剑吧!”言毕,爱妮可的眸光落在刀无风的脸上。

刀无风骤然一怔,刚才还一脸神秘的笑容转眼变换成莫名的惊奇,仿佛不敢想象一女子也知大地传奇,颜斯和虫毒齐齐一惊,纷纷将目芒挪向爱妮可。

“你也知道?”刀无风问。

爱妮可轻轻一笑,道:“听说过,略知一二。”

颜斯则表现得更加兴奋,疾声道:“何不说来听听!”

刀无风呷了一口酒,带着几分酒意,讲了那个关于“仙之山天魔剑”的传说。

那一个传了大地千百年的故事,据说大地屋脊--亦是大地人所称的“登天梯”――仙之山上,有一把举世无双的神兵利器,它有一个剑的名字,名曰:“天魔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