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第十二节诺娜奇遇赶路人
诺娜乖乖地从草丛里站起来,跟着赶路人来到他家,他家三个孩子都在吃晚饭,赶路人问诺娜:“你是哪个村的?”
诺娜说:“我不知道。”
赶路人的老婆在一旁听着接话问:“是什么村?叫什么名字?”
赶路人提示:“是不是……?”
赶路人老婆问:“你家里人有没有人告诉你是什么村?”
诺娜说:“我不知道。我和来客、维东在上山看白果树的时候,下雨了,也刮风,我们贴在树上,树就倒了,我们掉下山了,他们不知道掉到哪里了,我找不着他们了。”
赶路人听着诺娜说话,眼前再次浮现出沿河边看到的浮尸和飘走的人体等等一切的一切,以及桥下避雨所听到的那一番话……但他没有把这一切告诉诺娜,他只是听着她说话。
诺娜继续说:“我和维东一起去山上找来客玩,我们三个一起到山上了,后来大风大雨就下来了,我们走不了了,结果树被风刮下山……”
赶路人问:“你家住的离这山有多远?”
诺娜说:“不知道多远。”
赶路人问:“走很长时间才能到山上吗?”
诺娜说:“嗯,走半天才能到这山上来。”
赶路人听着诺娜的话并没有告诉诺娜他今天赶集在返回家的路上看到的发生水灾的事情,只是告诉诺娜:“吃饭睡觉吧,明天把你送回家。”
诺娜听赶路人这样说高兴的答应了,把手中拿着的镰刀放下,并特意加深了记忆,准备吃晚饭……
诺娜睡了一夜,天刚刚天亮,她醒的很早,下床去开门,拿起镰刀,等着赶路人送她回家,她去开门的时候,把赶路人惊醒,赶路人听到了声音,赶紧起身对诺娜说,吃过早饭:“我带着你找,你看看走哪条路能找着你家。”
诺娜答应:“好吧”
赶路人问:“晚上睡的好吗?”
诺娜告回答:“睡着了,还行。”
赶路人说:“睡着了就好,吃过饭我送你。”
诺娜听着高兴的答应了,这个时候,赶路人的妻子起床了,接着几个孩子也陆陆续续起床,一个一个都拿着锄头离开家,只剩下诺娜赶路人和赶路人的妻子三人在家中,
赶路人的妻子问诺娜:“你叫什么名字?”
诺娜:“诺娜。”
赶路人的妻子:“几岁?”
诺娜:“我不知道。”
赶路人听着没有说话,看看诺娜他在心里想,估计在六、七岁之间的样子,于是他就问:“是不是六岁了?”
诺娜说:“来客六岁、维东六岁,我也是六岁,维东和我是一天出生。”
赶路人问:“听谁说的?”
诺娜:“维东他娘说的,我娘也说。”
赶路人的妻子问:“维东他娘怎么说?你怎么见着维东娘的?他家离你家远不远?”
诺娜说:“不远,我们就在一个胡同里住,他家就在我家屋后。”
赶路人的妻子说:“啊,我知道了,是不是他娘和你娘经常说事情的时候被你听到的?”
诺娜表示:“是。”
赶路人的妻子又问:“你们叫什么村他们没说吗?”
诺娜说:“没说。”
赶路人听着诺娜的话叹口气:“唉!”然后说:“诺娜你再想想,家住的地方叫什么名字,只要你知道叫什么名字,我一定把你送回家,你使劲想想。”
诺娜不说话了,她想不出来,她真的不知道。
吃过早饭,诺娜拿起镰刀着急地等着赶路人送她回家,一等再等,赶路人始终没有送她回家,诺娜哭了:“啊——”
赶路人说:“你家在什么地方你也不知道,我去哪里送你。”
诺娜说:“我自己回家。”
赶路人说:“好,你自己回家吧,找不到家的话,再回来,一定记着回来的路。”赶路人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昨天发生洪灾的场景,房屋被冲塌以及人员伤亡的情景。
诺娜:“恩。”拿着镰刀执意走出去,决定回家……
赶路人看着诺娜离开,望着女孩子的背影,一种怜悯之情油然而生,眼前再次浮现昨天发生洪灾的场景,房屋被冲塌以及人员伤亡的情景。
下午,诺娜手里还是拿着那把镰刀又回来了……始终珍藏着这把镰刀。
诺娜在赶路人家里住下了,跟着赶路人的妻子掐对、推磨、下地种庄稼……日子一天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