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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乱世仁心 (1)

第一章乱世仁心 (1)

人类的发展就正如一个个梦境在现实中得以实现。

我们世界的进步也就离不开造梦。

但到了这个年代——一这是一个疯狂的年代,人类已经不敢造梦,甚或是根本连造梦的权利都已失去。

因为,现实已不允许人类造梦,人类到了这时已变得残酷而贪婪,而这种残酷与贪婪令世界变得面目全非,甚至可怕起来。

人与人之间已经没有什么情感可言,残杀暴戾与掠夺充溢着世界的每个角落,无时无回不在发生。

就算是在梦境中,也没有什么浪漫与美好的存在,反而只有这种残暴的杀戮与掠夺在肆虐其中。

有时,你就根本就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而这种残暴的来源,是因为人类最根本的需要——食物。

民以食为天,没有食物的确是难以生存。

但也没有谁因为没有食物而放弃生存,所以,只有残杀,只有掠夺才可以度过那饥寒交迫的凄清岁月。

弱肉强食也便于这时得到最根本的体现。

说梦戏梦的岁月早已过去,人类已从享受梦境而变得害怕梦境起来。

但梦终究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它亦不会因人类怕梦而远远地离开。

也就是说,现实当中连梦都在无时无刻地肆虐地侵蚀着人类,折磨着人类。

但凡事总有例外的时候,梦也就有例外的时候。

—一这正如他刀仔所做的梦。

刀仔是一个外表俊朗,但内心却较怯懦的少年。

梦却不因他的涉世不深而放弃对他的折磨,生活在这个疯狂的年代,耳儒目染,每当睡着时便会有那些残暴的影象进入他的梦境。

他简直分不清梦境与现实,而唯一能令人能分清楚的,却只有一个人——一一个爱抛钱币的人。

这人的手臂上有着纹身,那纹身令人觉得夺目、迷惑,却也带着可泊。

因为,当他的身体幌动时,那纹身也会随之跳跃,活象一头想要吞噬所有生命的凶猛的野兽。

但这人却对刀仔并没有恶意,相反,他的出现,令他不须再懦弱和逃避,他给对仔的却是绝对的安全感,而且还有一种与众不同,异于异常的亲切。

他是一个很不平凡的人,他也懂得很多的刀仔从未知道的道理。

他告诉刀仔,一个人的心脏是人类生存所必须的器官,没有它,人便不能有任何活动,而人类的力量的第一要素却并不是心脏,而是——血液。

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梦,冥冥中刀仔为这梦感到特别的奇怪与困惑。

但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这人就仿佛站在他的面前,向他微笑着,给他以安全和力量。

但令刀仔最感疑惑的也并非这个人,而是这个梦出现的背后所埋藏的真正原因——一是来保护他?还是来要他必须去面对这残酷的现实?甚或是有着某个重要问题的答案来告诉他?

这所有的一切刀仔只是在梦中见到和想到,梦并没有带给他快乐与瑕想,而是觉得自己好象被梦死死的缠绕,差点就会窒息一般难受。

这个梦也不知道最后会是什么结果,刀仔几乎连那人的那张面容都没有记牢就被一种声音给唤醒。

“刀仔!”声音低沉而冷酷,差点把刀仔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甚至他怀疑还是在梦中一般。

“刀仔!”呼声再度传来,刀仔探揉惺松的睡眼,方才听出是耸爸爸龙拜仁的声音。

只听龙拜仁说道:“你这懒虫,日上三竿还这么贪睡,别忘了今天是‘感恩’的日子,你就早点出去‘领恩’吧!

刀仔迟疑而惊讶地说道:“领……领恩?爸爸叫我去‘领恩’?

“吃什么惊?我们住在第三区的人不靠领恩,难道真要吃那些死老鼠吗?

“可是……”

“可是什么?你吃得下,我这副老骨头可受不了那份罪!”

这是实话,住在第三个区的人其主要的食物来源就是靠领恩来获得。

住在第三区的人,全被分出等级层次,而一切食物皆由政府所配给,等级愈高,被分派的食物便愈华美丰富,反之,等级愈低,便只能够得到一些粗劣不堪的食物,甚至这些食物都不是以糊口度日。

政府规定的每个月的今日都会派一次食物,所以人们把这一天就叫做“感恩日”。

残暴便往往是在这一天发生,人们为了不可多得赖以维持生命的那一点食物而不惜互相残杀与掠夺。

刀仔也深深知道这一点,所以无论他爸爸龙拜仁怎么说他,他的内心都有些骇意,于是他就嗫嗫嚅嚅着低声说道:“可是……可是我怕!”

这也正体现出刀仔的善良与怯懦,但他爸爸龙拜仁却为这句话而咆哮若雷。

“怕?怕什么?你怕别人难道就不怕我吗?”

刀仔看着他爸爸发怒的样了,已经吓得不知所措,于是只好怯怯地说道:“爹,您就别生气,我……我这就去!”

儿子已经背着包袱走出门去,龙拜仁望着他清瘦的背影,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这样做其实并不是不爱刀仔,而是他总觉得力仔太懦弱,他要让刀仔能在这种弱肉强食的世界中去锻炼自己以至变得坚强起来。

龙拜仁叹了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道:“刀仔现在只是个不折不扣的普通人,他……是不是太过懦弱了?“但他转念又想道:“不,我不该有这种想法,也不该这么做,或许,要想好好地活下去,还是懦弱一点的好,这样才能也世无争,过着平静的生活,他是我的儿子,我就有责任让他过上平静的生活,刀仔是个涉世未深的孩子,我干嘛要让他成为一个强者呢!”

虎毒不食子,世界尽管充满残酷,但却没有哪一个父亲生来就不爱自己的儿子。

龙拜仁也是这样,他的心里充满了无可奈何的矛盾。

然而在现实中,一个弱者真的能够过上平凡的生活吗?

这一点龙拜仁不敢想,他也不愿往这上面想,就算是他自己……哎。

刀仔已经拐到了另一个大胡同,他脚步迟滞而呆板地向前走着,他不知道这次能否幸运地活着回来,他的脑海中只希望那个梦中爱抛钱币的人会突然出现并带给他力量与安全。

这第三区的平房,全都是以泥土堆砌而成,并没经过精心的装饰与修整,所以也显得格外的简陋粗糙。

这里所有的人,今天一大早就象赶集一样,行色匆匆地提着布袋去接受政府所恩赐的食物。

但他们的脸上神色极为凝重,一点也没有那种赶集的喧嚣与喜悦。

也许因为饥饿的困绕,令他们的神情都毫无神气,一个个极象是去接受审判一样,有的人却也在狰狞地注视着所有的人,仿佛是想如果抢不到食物就硬要把这些人吃掉似的。

大家你追我赶,都想抢在人流的最前面,这样才能分到更多的食物。

厉声的吼喝与沉重的快捷的脚步交织在一起,刀仔听到的仿佛是一串串催命的音符,而不是一种今人振奋的乐章。

“走快一点,不然这个月可就难捱了。”也有好心一点的人这样催促道。

“对,加快脚步,如果食物让他们分完了,我们可就惨了。”

刀仔对这些活却并没有听过去,他的眼中满是疑惑与畏惧。

尤其当他看到马路边或墙角里那些因饥饿而濒临死亡的人时,他的心就象被刀割一样的难受。

在他看来,世界上这些活着人的人就犹如一头头残暴凶猛的野兽,他们正在吞噬着一个又一个活脱脱的生命。

终于,走了不久之后,刀仔就随着人流来到了另一条巷子里巷子里的人显得更加拥挤与嘈杂。

当他们看见刀仔时,眼睛里都露出了一种凶邪与暴戾的光,他们阴测恻地冷哼着向刀仔走了过来。

这种场景刀仔没有碰到过,但他却在梦中见到过,他的梦境中,那些野兽般的人是要吃他的。

刀仔一步步往后退着,眼里流露出哀怨和无助,他知道这些人是真的会吃饱的。

在这个残暴的年代里,吃小孩的人比比皆是,就连这个第三区内也就不知有多少尚未成年的小孩被人吃掉。

好在刀仔是一个机警的孩子,当他慢慢退至一个拐角处时,他机灵地往旁边一跃,便一闪而没。

当那些人追至拐角之时,哪里还有刀仔的身影?

其中一个无限懊恼地骂道:“真是可恶,这么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孩,却让他跑掉了,******。

另外还有一人说道:“我们追吧,他不会走得太远的,他只是一个小孩!”

刀仔此时并没有走开,他甚至听见了那些人的对话,他只是躲进了一墙角边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那些人飞快地自他旁边擦身而过,却并不知道他会躲在这儿。

他们走后,刀仔才算吁了口气,很不屑地自语道:“嘿,想吃掉我可没这么容易,哼!

一群废物!”

人群终于走远,刀仔转了出来,远远地跟着他们走。

无数的贫民纷纷涌到第三区的广场上,他们在这里等待着“领恩”,但是他们走到广场前约一丈之外便停了下来不敢再走。

因为在广场的中站着一伙高大威猛却面目狰狞的人,那些贫民是怕惹恼了这伙人,而这伙人就正好是负责“施恩”的人。

还有就是这伙人大有来头,他们是红头会的会员。

提起红头会,在这整个第三区内几乎是家喻户晓,路人皆知,他们势力庞大,且横行霸道,残虐凶猛,所以这里的人,一见到他们就象见到鬼一样。

红头会的老大火云,老二火民以及他们的一千徒众无不身怀绝艺,连当地政府都畏惧他们三分。

尤其是老大火云,他的一身功力已臻化境,他的致命招数就是“极北凝血”,这种武功是以摧动人体血液的血小板以高速变动而产生不同抗拒的力量,进退攻守自如。

进攻时,他可将敌人体内的血液的血小板加速凝固,阻截敌人血液的运行,让他因缺血而死亡。

人体之内,除了心脏之外,就只有血液是人体生存的最根本的要索,人体如果没有血液的运行,也就是没有了生命的动力,这样就只有死路一条。

而他防守时,可将自己体内的血小板硬化,形成钢铁般坚硬的防护层,可以抵御外来的任何攻击。

今天到场的只是红头会的老二火风和他们手下的和帮徒众。

火风看着广场上的这些贫民,心里好象有说不出的高兴,在他们面前摆放着大大小小一包包粗劣的粮食,他们的神态就象是上帝把自己无私的爱奉献给那些在世间承受疾苦的人一样。

只听其中一个小头目模样的人高声叫道:“来领恩的人给我都站好,谁如果扰乱这里的规矩和秩序,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我们将把他的皮都一层层地剥下来。

他的话并非是吓虚人的,他们红头会的人可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下面的那些贫民不由一阵骚动,他们声色凄惶地祷告道:“食物,我们需要食物啊!”

有人开头说话,期限余的人也就跟着嚷嚷起来。

“求求你们了,快发给我食物吧!”

“你们是天,是上帝,行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