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夜……倪秋燕必死无疑!
收下股权转让书,寇香淡笑一声:“宋夫人,你很识相,也很聪明,不过,你不该相信一个女人的话,世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句话宋夫人没听过?”
倪秋燕一惊:“你什么意思,你答应过不杀我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
“你说拿了东西马上走的。”
“是啊,拿了你的命,我自然会走。”
“什么?”
“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取你性命,至于这份股权转让书,只是顺便的事情,宋夫人,你不是误会了吧。”
“你!”
寇香勾唇邪笑:“宋夫人也是女人,难道你刚刚不是想着,先骗走我再说,事后再找机会杀了我?”
心思被面前的女人猜了个透,倪秋燕的脸色顿时一僵,这也让寇香心中冷笑不已,看吧,不是她心狠,而是有的时候,不心狠不行!
今天她不杀了这女人,难保明天不会再性命垂危一次,她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好运,有个能量珠来救她,更不可能每次都能在紧要关头,出现个能救她于危难的人,杀了她,一劳永逸。
“宋夫人放心,我迟早会让你们一家团聚的。”
“你……你还想杀了宋家所有人?”
“别说的这么恐怖,好像你们宋家有很多人似得,我这个人虽然没良心,但也是有原则的,你宋家上下的佣人,除非必要我是不会杀的。”
倪秋燕喘着大气,佣人的生死和她有什么关系,就算今天她死了,宋家人也会为她报仇,可若是宋家人都死了,那他们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你可知道我公公是谁?”
“难道他不是人?”寇香嗤笑:“只要他是个人,在我眼里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分别,只要我想,总有一天,他将死在我的手里,当然,若是宋老是个明白人,放下对我仇恨,兴许我会看在他年纪大的份上饶他一命。”就算她不动手,那老头也活不了多久了。
寇香这女人没心,早就在尸体入海的那一刻起,她就将自己的心给扔在海里了,她发过誓,再也不会让威胁她生命的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如同宋欣欣,如同倪秋燕!
“沐寇香,你要是杀了我,你也活不成!”
“话不要说的太满,我是不是能活得比你们长,估计你是没机会知道了。”说完,寇香双眸凌厉的扫了过去,同时,倪秋燕快速的往门口跑去。
眼神一动,门落了锁,任凭她怎么转动门把都是毫无动静,倪秋燕惊恐的转身看着她,身子紧紧的靠在门板上,以防自己整个人瘫倒在地,任她斩杀!
寇香勾唇浅笑,好像那惊恐看着她的人只是个没有生命的玩具,可以随时任由她搓圆捏扁,所以,她做的那些动作,到了她那儿,就像是一场闹剧一般。
砧板上的鱼肉,就算生命力再强,也终将成为一道美食,她算命好的,因为她没有吃人肉的爱好!
伸手凌空一抓,倪秋燕再次不受控制的朝她飞了过去,脖颈被扣住,寇香却并未用力,她并不想出手杀她,弄脏了自己的手不说,没准还惹了一身的腥。
“看着我的眼睛。”被寇香突然这样一喝,倪秋燕下意识的看向她的眼睛,而后,她发现自己深陷其中,再也无法自拔。
心底似乎生出了一只恶魔,一只充满侵略性的恶魔,只听那恶魔不停的在她心底呐喊,撕碎她,抓烂她……
“啊!”倪秋燕突然尖叫起来,而在她尖叫的同时,寇香也松了手,而后,她渡步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悠闲的交叠着腿,看好戏似得看着她。
倪秋燕状似癫狂,竟发了疯似得自残,尖锐的指甲不停的**着自己的身体。
嘴巴、眼睛、耳朵、鼻子,还有她平常爱护有加的脸,只要是自己的身体,她就像是野兽一般撕扯着,抓挠着,很快,她整个人都变得面目全非。
原本,凭她的力气是很难把自己折磨死的,可是此刻的她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一般,只要她想,甚至能将自己身上的骨头给拆下来,并且还能保持站立,保持呼吸,直至死亡来临的那一刻,她才瞪大了满是血污的瞳孔,轰然倒地!
屋内散发着一股让人难忍的血腥味,而屋内的寇香身上,却是光洁如新,身上依旧散发着少女独有的清香。
起身,渡步朝屋外走去,她的身子慢慢变淡,而后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穿过了白墙,来到屋外的走廊上。
而她走出这屋子的一瞬间,屋内浓重的血腥味也散发了出来,不过今日宋宅内的人都睡得很沉,一时半会儿,并没有人发现这栋房子内发生的惊天变化!
悄声无息的来,悄声无息的走,寇香没有留下一丝线索,就连倪秋燕屋内的椅子,也被她带了出来。
椅子?那么大的东西,这女人是怎么带出来的?
回去的路上,寇香突然随手一扔,将一只只有手掌大小的椅子扔在草丛里。
回到家里,寇香发现她卧室里的灯亮着,她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她明明记得,她出门的时候将屋子里的灯都给关了,是谁深夜造访了她家?
站在房门口,寇香眨了眨眼睛,被子下明显有一个人影,谁这么有空,半夜跑进她房内睡觉!
一把掀开被子,看到一张人畜无害的俊脸。
“易修!”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翻墙?
想到这儿,寇香笑了,这男人难道真的是翻墙进来的?不过他不是好好的在家里睡觉吗?来她这里干嘛?
轻轻的坐在边缘,寇香下意识的盯着他的脸看,她是第一次看到这般纯净的他,没有算计,没有嘲讽,此时的他太过干净,要不是知道这男人的真面目,她差点要以为这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纯真少年。
鬼使神差的,她欲抬手去触碰他的脸颊,谁料还没碰到,手腕就被一双大掌给扣住了,而后,男人睁开了眼睛。
瞬间,那单纯无邪的少年不再,换上的是男人挪揄戏虐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