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独妻策,倾城花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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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谋得良缘

七公主微微含笑,待在这宫里着实太闷了,终于有一个有趣的女子,提高嗓门:“温彩,你等着,待本宫得了空便去找你玩。”落音,跟着皇后离开了重华宫。

慕容此刻对温玉堂的事感了兴趣,急切地问道:“小表嫂,温玉堂真是你同胞兄长?”

连淑妃和九公主也想知道。

温彩垂首:“回五皇子话,去年秋天,收到过我哥哥的家书,说他易名温玉堂在北疆军中效命,忠孝难两全,保家卫国乃是大男儿本分,至于他是不是铁骑大将军,温彩着实不清楚。”

如若温彩真是温玉堂的胞妹,那么让温彩为平妻就极为不妥,换名话说,若他日冷昭要娶嫡妻,这出身、门第必须要高过温彩,就会被人说道乱了规矩,昔日冷昭放弃选名门刘家小姐,是因这家的小姐多是才貌双全、贤惠得体的,更重要的是彩云早前的婆家正是刘家。他放弃选护国公府李家小姐为妻,是因这京城的公候之家、名门世家,出身比彩云更尊。

而今这温彩,难不成真要越过了彩云去?

看着双眸熠熠闪光的慕容,分明就如同捡到了一个宝贝。

这几年冷昭不在京城,可贵妃、淑妃两派之争从来就不曾间断过。

贵妃育有大皇子慕容,淑妃也育有五皇子慕容恒,皇后无子,而他们的儿子就比其他皇子更为尊贵。

淑妃对冷嬷嬷吩咐道:“送大公子夫妇出宫。”转而又对冷昭道:“我给老夫人备了些吃食,你一并带回去。”

冷昭应答一声“是”。

一路上,冷昭依旧走得很快,只是这回他似改变了什么,要是他弄丢小妻子的事传出宫外,指不定会被多少人笑话呢。

走了一截,他又放缓了脚步,待温彩追上了他,这才继续加快步伐。

他不说话,在琢磨着要是今儿去温府,发现温彩的胞兄真是温玉堂……这气氛定然更加尴尬。

老天爷可真会开玩笑,让他选中了对头的妹妹。

温玉堂这家伙绝对是个难缠的,在军中时就颇不给他颜面,这一回……想想就头疼。

温府上下,依如往常一般的平静。

温子群与何氏正坐在上房偏厅用早饭,在一侧坐陪的还有三个儿女。

何氏道:“一会儿,平远候要带六小姐回门,庶出的就不必过来,我们家人多,没的让平远候笑话。”

她有意无意地看了眼自己所生的温彤,已到了该议亲的时候,温彩那样的都能寻个好婆家,温彤处处比温彩都好,可不得寻个更好的么。

有丫头禀道:“大老爷、大太太,镇远候携夫人求见。”

温子群一脸怔忡,他与这镇远候可没有交情,倒是听说是此次随刘维忠一同班师回朝的有功将领之下,他的功勋在北疆沙场不比冷昭少,听说昨儿中秋宫宴,被天启帝一同封候晋爵,一时间好不风光。

何氏提点道:“老爷,这可是贵客。”

温家也就是寻常的官宦之家,要是攀结上京城权贵也是件极有颜面的事。

温子群搁下碗筷,忙道:“快快有请!温玄、温墨,你们随我一起去,瞧瞧人家,比你们大不了几岁,年纪轻轻就有这等能耐,此乃你们兄弟之典范。”

父子几人到时,温青领着徐氏已经在会客厅里等候多时,徐氏一脸温顺,学着昨晚在宫筵上所有的贵妇们模样,用嘴吹开温青的那杯茶水,直瞧得温青想笑。徐氏不紧不慢地道:“回头得收收你那性子,可别再顶撞人了,到底是你父亲,莫要被人瞧了笑话。”

温青接过茶水,浅呷一口,“这茶水还是一样的淡。”

温子群人未到,笑声先至,“贵客临门,我温府蓬荜生辉,哈哈,镇远候来访,温某三生有幸……”他正要抱拳行礼,不由微微一愣:此人好生面熟!太像他那几年前离家出走的儿子了!

温青“扑通”一声携徐氏跪下,朗声道:“儿子玉堂(儿媳徐氏)拜见父亲!”

玉堂、温青,正是温子群的嫡长子!

一早,他还以为那只是一个与他儿子名字相近的武将。

没想,这新晋镇远候真是他的嫡长子,是他温子群的儿子……

温子群顿时石化,久久回不过神来。

今儿天启帝下令休朝一日,温子群倒是听人议论说,昨儿中秋宫筵,皇帝重赏了有功武将,晋封了一国公、二候爷,又有十几个武将官升两级。

温玄失声大呼:“爹,镇远候是我们大哥,是大哥啊!”

对于温青这个大哥,温玄兄弟俩并无甚印象,只有数年前回乡祭祖时见过两回,在一处住了几日,温玉堂待他们淡淡的,同样的,他们也与温玉堂很淡,这种感情还不及二房堂兄弟亲厚。

他儿子被封镇远候了,还是世袭三代的爵位,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早年不爱读书,镇日武刀弄棍的儿子竟用自己的拳脚拼打出一方天地。

温墨先是吃惊,很快道:“爹,他真是大哥,大哥做镇远候了,大哥做铁骑大将军了……”

大燕建朝以来,能如当下这般,年纪轻轻被封大将军的男子少之又少,而今岁就出了两个,一个是冷昭,另一个便是温玉堂,他们二人各领风骚。

温子群扶起温青,定定心神,惊喜大过愠怒,想到七年前温玉堂的不辞而别还是有气,可如今归来,娶妻了,成了当朝重臣。

“我儿快起!真是可喜可贺,没想名动京城的温玉堂竟是我儿。”

温青携徐氏起身,彼此落座。

镇远候是七年前离家出走的温青,这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在温府上下传动着。二房的温子林听到时,先是一惊,很快换了衣袍携了长子温红到大房一探究竟。

一时间,花厅里坐满了温家的儿郎,嫡出、庶出的都赶来了,笑声朗朗,对于温家上下来说这可是大喜事。

温子群、温子林兄弟正对温青嘘寒问暖。

温青在沙场打磨数载,透出一股子男子的阳刚之气,端坐一侧,威武之气四溢,往大厅里扫了一眼,除了几个嫡出的兄弟,那些个庶出的,他竟是一个也叫不出名来,轻声道:“我与娘子回京城前,特意回了趟西山县老家,八月十五未时二刻方才抵京。早前以为妹妹住在祖宅,老管家说,今年端午节前父亲把妹妹接到京城来了。”

他得晓祖母过逝,今岁年节时才得了消息。温彩特意给他回了封信,说了家里的变化,他还以为温彩依旧住在西山县祖宅,原想接了她来京城,往后兄妹在一处也好有个照应。不想,他们夫妻日夜兼程地赶路,到了西山县却扑了个空。

要不是他嫡亲的胞妹温彩住在这温府,他还真懒得与温子群说这么多。

徐氏笑了一笑,轻声道:“翁爹,让年幼的叔叔们退下,夫君想与翁爹说件大事。”

温青的性子,有什么事都先说出来,免得他日被人牵着鼻子反而被动。

温子林双眸一亮,他倒想听听,这是怎样的一门好亲事。

温子群示意晚辈们离开。

偌大的会客厅里,就留了温玉堂夫妇与温子群兄弟俩,连添茶倒水的下人也一并离去了。

温玉堂搁下茶盏,“我在北疆时,与四皇子殿下交好,深晓其性子、为人,也与四皇子殿下提过把顺娘许给四皇子为嫡妻的事。昨晚在宫筵上,四皇子殿下说此事已禀过皇上,皇上并未反对。父亲大人,我想替顺娘订下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