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失学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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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忆往昔 梦回故里(3)

当姐姐洗完澡了,妹妹也还是不肯下。

于是,她们约定:10分钟轮休一次。

这回是妹妹下了,她就扑在姐姐背后指点姐姐玩耍的东西。

然后姐姐也下了,她就靠在妹妹旁边指挥着妹妹游戏大战。

有一天晚上,姐姐出差几天没回家。按常理说,妹妹这下一定会像过节一样玩得开心了吧?

那晚,爸爸正和一位朋友聊天。聊到社会一些反常现象,让人不可理解,而许多人却还在这样做。

如今人的行为呀,让人想不明白的事可真够多的呢。爸爸感慨地说。

可不?朋友说:天天随心所欲地吃最可口的美食,却痛恨肥胖、三高(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跟自已过不去。这不都是你自己吃出来的病吗?

你说的是。爸爸说:还有的人半夜上网,去歌厅、舞厅,困了也不睡觉,更有甚者,竟然打牌到通霄。长期以往,这样的人,还能不失眠吗?失眠了,就去吃安眠药。这不纯粹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了吗?

还有呢,朋友说:几步之内,出门“打的”,坐电梯上几十层高的健身房,然后宁可在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你看看,这不是吃了饭没事干了吗?

朋友一走,爸爸来到书房,才发现房间里竟然没有开灯。不会吧?大女儿不在家了。按理说,这应该是二女儿最开心的时间呢。

于是,他梢梢地来到书房。却原来,小女儿早已躺在床上睡着了。

爸爸百思不得其解。姐姐在家时,两人争一台电脑。姐姐不在家了,小女儿却也不用电脑,硬是让电脑在那儿静静地休息了一个晚上。这可能吗?否则,那又作何解释呢?

是不是小女儿病了?于是,爸爸叫醒了小女儿:文文,你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呀,小女儿睁开了一双圆圆眼睛:我睡得好好的,你干嘛要叫醒我呀?

你不玩一会儿电脑吗?爸爸提醒她:姐姐不在家呀。

正因为姐姐不在家,小女儿说:我一个人玩不起劲,就不想玩了。

一部电脑,两个人时争着玩。等到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地玩了,却又不想玩了。这种反常现象,让爸爸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到最后也还是没想出个什么名堂来。

谭法官的“份外事”

“谢谢法官!”这是一位中年男子近日在经开区法院立案窗口接女儿回家时对谭法官连声说的一句话。

这天上午10点,一位年约14岁左右的小女孩来到经开区法院立案窗口。

阿姨,我要脱离母女关系。这位小女孩一见到法官边流泪边说。

脱离母女关系?这话竟出自一位小女孩之口,谭法官感到事情有些蹊跷,便放下手头事情,来接待她。

有什么事,你慢慢说。谭法官倒来一杯水让她喝,边说。

接着,小女孩说:母亲把我赶出了家门,并且把家里钥匙也拿走了,现在我有家不能回。

妈妈为什么要把你赶出来呢?听谭法官这么一问,小女孩委屈地掉下了眼泪,并挽起袖子把手臂上被打的伤痕给她看。

听了小女孩这番话,又看到被打的手臂,谭法官意识到小女孩真的遇到麻烦了。可她可以找警察呀,怎么跑到法院来了呢?便问她:是谁让你到法院来的呢?

她说:是110警察叔叔告诉我的。

警察已经介入此事,问题还没解决,谭法官感到了事情的复杂性。

原来小女孩名叫吴某某,今年14岁。父母在麦园小区某大学旁边开了家饭馆,家有姐弟三人,她是家中老二,上有姐下有弟。她辍学在家,帮母亲在饭馆做事。然而,无论她做什么,母亲都不顺眼。一不顺心就不顾场合对她又打又骂,让她感到非常难堪。今天早上她很早来到饭馆,因为心情不好,没有顺从母亲的意愿把事情做好,并和母亲吵了几句,母亲当众羞辱打骂她。长期以来的积怨让她忍无可忍,于是拿起电话向110报警。警察来店处理此事后,她母亲恼羞成怒,就把她从店里赶了出来,并说要她永远不要再回家,回家就要打死她。

听小女孩这么一说,谭法官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可是从她的叙述来看,她母亲目前的行为属于家庭暴力,还不能构成虐待,不应属于法院受案范围。而且早上公安已经出警,现在不可能再去处理此事。如果我告诉她法院管不了此事,小女孩有家不能回,一时想不开出了事那就麻烦了。

小女孩不懂法律,可是她能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来到法院请求帮助,谭法官想到:这本身就足以说明她对国家机关的一种信任。作为法官的我,不能简单地把不属于法院管辖的事情一推了之,而应该尽量地为走进法院大门寻求帮助的人提供尽可能的帮助。

那你希望法院怎么帮你呢?谭法官和蔼地问小女孩。

我不知道,我只要脱离母女关系。小女孩态度坚决地说。

闻听此言,谭法官安慰开导小女孩: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坏。并劝说她还是要回家:这世上最关心你的人还是你父母。父母把你养大不容易,要多体谅他们。回家后要听话,尽量不要惹父母生气。

开初,小女孩坚决不回去,也不肯提供家中和亲戚朋友的电话。在谭法官的一再劝说下,小女孩终于将父母的手机号告诉了谭法官。

果不其然。当谭法官拔通了她父母的电话,通知她们来法院接人时,她母亲态度很固执,说就让她死在外面好了。

闻听此言,谭法官耐心地对她母亲述说了父母子女间的权利、义务和父母不遵守相关法律的后果。这时,小女孩的母亲便把电话给了丈夫,她的父亲满口答应过来接人。于是就出现了前面一幕。

当把小女孩交给她父亲时,谭法官告诫说:孩子还小不懂事,家长更要注意教育方法,千万不要随便打骂孩子。这样既伤了孩子的自尊,也很容易让孩子产生逆反心理。你们把小孩赶出家门,出了事是要负责任的。如果真出了事,那你们可要后悔一辈子的呀。

临行,谭法官再三叮嘱:希望这类事件再也不要发生了,我会随时去你家回访的。

你说的是。小女孩父亲表示:我们一定注意教育方法,把孩子管教好,请你放心。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人生就这么怪,当你天天想找工作之时,却处处碰壁。当你对此事不抱有任何幻想之时,这工作却说来就赶来了。

这不?当老宋出了趟国,心情格外舒畅,早已将这事忘到脑后时,事儿却主动找上门来了。

你看,这天上午,区政府老干部局送来了任命老宋为区老干部教育团成员的文件,并且让他明天就去找一位机关青年谈心。

真想不到,一不小心,退居二线的老宋一下子又开始忙碌起来了。

这天上午,老宋就要拿出他多年来做思想政治工作的看家本领了。

据介绍,这位机关青年小王,是一位成天只知道上网打游戏,不愿学习,也从不钻研业务,不思进取,生活无望、看破红尘的人。如何让这种人改变观念、看到生活的希望呢?

面对小王,本来,老宋想对他说,你还年轻,眼光要放长远点。要多学点本领,将来会有用的。不过他知道,这话对小王这种人说了也是白说,他能听得进去吗?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老宋一说,小王眨了眨眼,点了点头。于是,他端起茶杯,看着烟雾出神……

记得小时候,我最喜欢的地方,是我们村东头的那块小沙滩。那时我家里很穷,没钱买本子和笔,我便常常去那儿,用树枝练习写字,演算数学题。

老宋无限感慨地说:真要感谢上苍,为我们这样的穷孩子准备了这么一块练习写字、运算的好场地。

高中毕业回乡务农后,村里有个砖瓦场,我被分在那里做统计员。场里人都知道,场东有个我的“破窑书屋”。那儿确实很安静,没事时我就会往那破窑中钻。

老宋回味无穷地说:小小的破窑洞呀,那是我学习的“清华园”。

1977年,打倒“四人帮”后,高考改革,学生由保送上大学改为考试上大学。我报考南师,一举中标,成了我村及方圆几十里地当时唯一的一名中专生。

老宋若有所思地说:只要努力学习,就会有希望。

读小学时,我很喜欢写大字,练习得也特别用功。有一次,我正在练字时,毛笔突然让人从后面抽去了。回头一看,原来是小学五年级班主任陈荣根老师试我握笔的手劲:握紧毛笔,这是写大字的基本功。

经过勤学苦练,初中时在一次全校几千人大字比赛中,我获得了第三名。老宋得意地说。

参加工作后,我在基层所工作。有一次,上级领导来我所检查指导工作时,我写了两条热烈欢迎的大幅标语。

这毛笔字是谁写的?上级办公室主任边看边问。

是我们新来的小宋写的。所长回答说。

于是,主任找到我问:你愿不愿意到我那儿去上班?

到上级部门去工作?我当然愿意。喜出望外的我,就这样借调到上一级机关上班了。

谁会料到,老宋说:无意间练字,却给我带来了一次意想不到的调动机遇。

那时的小学,学校都要组织学生到附近支农。回来后,语文老师总要我写表扬稿。拿到村里广播后,还要在全班语文课上进行点评。

中学时,班级墙报每周几篇文章,都是我执笔。为了赶进度,有时挑灯夜战到10多点才回家。

回乡后,参加柘林水库付坝工程建设。因写了几篇表扬稿广播,我便从村里调到镇里工作了。后又被县大队部看中调到县宣传组工作,专门从事编写《工地简报》。

那当时,采访、写稿、编稿、刻钢版、复印、分发,全是我一个人做,忙得不亦乐乎。三天一期的《工地简报》,每期需要10多篇文章,这可真把我累坏了。

每天晚上,不到12点不能休息。我的近视眼就是那时每天刻钢板、写新闻稿所留下的“珍贵”纪念。

自从借调到上级机关后,这里每天都有新鲜事儿发生。我如鱼得水。

小宋,你的文章见报了。一天,主任拿着《南昌晚报》来找我。在报纸的右下角,有三行不到50字的《一句话新闻》,还真有我的名字在上面。

三天前,我们单位召开了一个大型会议,我写了三张纸的新闻稿,投给报社了,想不到还真的用上了。

至此,我爱好写新闻的兴趣被点燃了。只要单位发生了什么有价值的事,我都会写成新闻投出去。一年下来,至少有100多篇新闻稿见报。

不久,宣传部长找到我:你愿不愿意到宣传部来工作?

我连连点头说愿意。就这样,我又正式由事业编转为公务员调到机关核心部门工作了。

真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从此,我写新闻的劲头一发不可收手。

一年下来,在各种报刊上至少发表新闻稿1000多篇。

就是这样,我一路风尘地走了过来。10多年后,成了部长。

因为坚持写作,改变了我的人生。老宋概括地说。

然后呢?小王不等老宋回答,自问自答:然后你就成了局长。

再然后呢?小王本想与老宋开个玩笑说,你还不是呆在家中?看到老宋面露尴尬之色,小王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再然后呢?老宋接过话题:你问得好。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你想说你奋斗了一生,最后不还是呆回家中了吗?

在此,我想送你两句话:享受进取的过程,是人生最快乐的事情;只要一息尚存,不论在家、在外,我都将奋力前行。

你误会我了。小王真诚地说:老局长,你与我非亲非故,还这么苦口婆心地开导我,真的让我好感动。你这种说教我爱听。听你一席话,胜读10年书。你的好意我领了。

你能这样去想,我很开心。老宋一高兴,又多唠叨了几句:如今这社会,一方面工作难找,几百上千个大学生争一个职位现象比比皆是。另一方面,侥幸找到一份工作,不是嫌单位不好,就是自己不努力工作,最后还又得回归到失业大军队伍中来的人,也多的数不胜数。你可千万要好好珍惜这份工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