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桃符里的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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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滕王阁的故事

滕王阁,江南三大名楼之一。位于江西南昌的赣江之滨,唐高祖子滕王元婴所建。滕王阁几兴几毁,现在看到的滕王阁,是20世纪80年代重建的,比过去的滕王阁更为壮观。在滕王阁里,发生了不少传奇故事,这里挑两个与对联有关的说说。

(一)王勃写《滕王阁序》

秋水共长天一色;

落霞与孤鹜齐飞。

这是从王勃的《滕王阁序》中摘句组成的对联。

阎伯屿为洪州牧时,在滕王阁大宴群僚,题诗作赋。那时,王勃和几个朋友正在九江的船上饮酒,忽然听到有人大声说:“王勃,滕王阁文人盛会,题诗作文,难得一遇,还不快去!”王勃看看附近无人无船,感到稀奇,将信将疑,但还是命船家起锚,速向南昌进发。王勃到滕王阁时,文会已进入尾声,开始作序饯行了。滕王阁大厅内摆满了书案,书案上都有文房四宝,除了首席空着,其余各席都已坐满了官员和名士。当时的王勃还是个书生,才十九岁。可谓初生之犊不畏虎,他问明事体后,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往首席上一坐,沉思了片刻,就笔走龙蛇,作起文来。

王勃坐首席的举动,差点把那些神气十足的官员、学究气死。于是,这些人共谋:派一人守在王勃旁边看着他写,把写的内容原文告诉传信的人,传信的人传到楼上去排版。这边写一句,那边排一句,只要王勃一写完,他们马上就可以印出来。到那时,要是王勃的文章写得一般,就好好地羞辱他一顿。若王勃的文章写得出众,就把印好的文章拿出来,咬定王勃抄袭别人的文章。这一招真够损的!

这伙人刚看到王勃的文章开篇“南昌故郡,洪都新府”两句,摇头晃脑说:“不过如此。”当看到“物华天宝,龙光射斗牛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他们感到这个少年不可小视。当王勃写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时,他们大吃一惊。虽然自愧不如,但还在实行他们的共谋。

他们串来串去,王勃首先并没在意。后来发现他们把他写的每一句话都传出去了,产生了怀疑,并且有了提防之心。王勃写到结尾律诗的最后一句“槛外长江空自流”时,空了一格,故意留了个“空”字没写,并用一只酒杯翻过来罩在空格上。文章结束后,王勃刚把文章看完一遍,有趣的事发生了。有人拿着印好的文章,说王勃的文章是抄袭的。

王勃看了印好的文章,确实与自己的文章一字不差,最后一句诗同样是“槛外长江囗自流”,少了一个字。王勃泰然自若地说:“请问最后一句诗少了一个什么字?有谁说对了,就算我抄别人的文章。否则,就是别人抄我的文章。”

这一下哑了,没有人能说出最后一句诗少的是个什么字。

王勃不慌不忙把杯子拿掉,提起笔蘸好墨,说:“已经告诉了你们,还不知道。留了个空格没写字是什么?一只酒杯没装酒又是什么?不就是个‘空’吗!”说完把字填好。王勃这一招,使那些人无地自容。

王勃写《滕王阁序》名声大振,滕王阁又因《滕王阁序》而声名远播。今日登滕王阁,虽然物是人非,但江河奔流,湖山依旧。

(二)李太守题滕王阁联

滕王阁自有了王勃的《滕王阁序》声名更盛,登楼览胜的游人络绎不绝,更是名士墨客题咏扬名的好去处。据传,旧时挂在滕王阁大门口的匾额“仙人旧馆”,是南昌太守李春园题书的。巡抚姚铁松到南昌,登滕王阁时见到匾额,非常喜欢,要求太守把匾额的署名换成他的名字,太守不肯。姚铁松说:“不改也行,那你就以我的名义撰写一副好对联镌刻到大门两旁。”官大一级压死人,李太守只好从命,经过苦思冥想,写出了脍炙人口的千古名联:

我辈复登临,目极湖山千里而外;

奇文共欣赏,人在水天一色之中。

虽然这副对联被张冠李戴,姚巡抚欺世盗名的伎俩毕竟是雪底下埋不住人的,到头来流芳千古不成,倒落下个千古笑柄。

(三)题联怀王勃

清代刘坤一为滕王阁的题联:

兴废总关情,看落霞孤鹜,秋水长天,幸此地湖山无恙;

古今才一瞬,问江上才人阁中帝子,比当年风景如何?

夏征农为新建的滕王阁题联:

临江一曲怀王勃;

高阁重修为人民。

历史长河,把旧时废物沉渣浪淘干净。

南昌新事,看今日滕王高阁势欲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