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成都打工记
8031600000060

第60章 创世、在舒口袋工地打了一天半临工

我离开张茂林拆房工地后,先到罗家碾去找CD市人才研究协会秘书长张主任,想请他帮我推荐工作。因张主任到杭州出差去了,要过几天才回来。

虽然过几天还可以再来找他,但意义已经不大,因为以前我就来找过他,人也见着了,他却没有帮我忙的意思,这次来也只是想碰碰运气而已。既然没见到他,就证明我们无缘了。

没有求助到张主任也不能怪人家,因为我们毕竟素昧平生,他既无义务帮助我,也无势力帮助我。

我没求助到张主任。又想起了曾信誓旦旦许诺要给我安排工作的马乡长。然而在我真去找他的时候,却又置之不理。不过由于我们分别的时候,他还提起了如何联系的事。我说还是给他打电话,于是我又给他打电话。可是连续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打通。

如果他要真心帮助我的话,他留下的电话号码就应该是真实的,也应该是打得通的,也会安排人认真接听。如果他无意帮助我,留下的电话号码可能就是假的,怎么打也是打不通呢!既然打不通他的电话,这里面就肯定有猫腻。

这个与我只是在旅馆里偶遇的马乡长,因为我也已经去找过他了,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找他。于是我就只好又放弃了找马乡长的念头。

我刚从张茂林工地出来的时候,曾幼稚地想过,只要张主任或马乡长两个贵人中的一个愿意拉我一把,我就可以走出眼前的困境。没想到一个都不愿对我伸出援助之手。真应了那句话,靠人不如靠己。要想走出眼前的困境,还得靠自己努力,再努力。

当时的我比刚到CD打工时都还迷茫,因为我刚到CD求职时,我是很幼稚的,以为只要有个工作,就可以实现我的劳动价值,事实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里面包括了,你虽然在工作中作出了贡献,但成绩可能会被抹掉,工作期间可能还会有意外的伤害。

所以,我现在找工作,首先要求的是安全,其次才是实现劳动价值的事。

我从张茂林工地出来,痛定思痛。为了避免再回到拆房工地去干危险的工作,就必须要找个安全的,最好是好点的工作。所以,我在CD不惜血本,也不惜花费很多时间去找我认为好点的安全的工作。

于是我就在街上厚着脸皮,边走边问工作,又在各露天劳务市场四处寻觅。还在大一点的劳务市场去参与应聘。(比如CD劳务输出中心)可是始终高不成低不就(一些工厂,不仅工资低得可怜,进厂还要交押金什么的,又还没有学习写作的时间,比在市政公司干都还不如,实在没法去做)。

自从我离开张茂林拆房队,重新找工作以来。每天的生活费,住宿费,乘车费都在十元以上,这还是最低消费。

几天下来,感觉不妙,这样下去怎么能行。

我又在街上转了一上午,仍然没有找到工作,早上只吃了两个馒头,没多久就饿了,由于怕花钱,我就只能饿着肚子在街上到处找工作。当路过一个工地时(是挖埋管道的地面工地,不是拆房子的高空工地),看到一个招工的招牌。突然脑子一转,何不在这里干一下午活,混两三餐饱饭吃,再住上一宿就走人。于是我就以应招的方式,进入工地。

由于这里正缺人。老板看我,人虽然矮点,但却很壮实,再加上工地上的活我样样都能干,彼此一拍即合。我虽然符合这里的招工条件。但是老板在接受我这个工人时,又问了一下我有没有身份证,有身份证他才敢接受。

招工的决定条件是看身份证,可见当时CD对身份证的管理是很严格的。当然,老板问求职者的身份证,也是为了对求职者有个初步了解。起码可以了解求职者的年龄大小,何方人士。

让我拿大学毕业证我拿不出来,但是要我拿身份证还是拿得出来的。

由于我不是通缉犯,也不打算去干坏事,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身份证随时都是带在身上的,要看就可以拿出来看。老板看了一下我的身份证,就同意了我在这里干。

身份证,对于出门人来说,确实很重要。不仅找工作要用上,就是住宿这样的小事,也是以身份证为第一要求。可以说没有身份证,要想在城里行动真是寸步难行。但是对于有身份证的人来说,就不成其为问题了。

虽然查身份证是为了查坏人,但是那些成帮结伙的坏人,人家在住宿上自有窝点,你在旅馆里根本就查不到。人家在行动上也自有套路,你在单位上,甚至在路途中也难以查到。

当然,查身份证还是要起一些作用的,社会要有序的管理,也需要制定一些类似的规章制度。何况住旅馆时,要求人人都有身份证,也是对每位旅客的保护。因为只有与一个虽然陌生,但却有明确身份地址的人住在一起,才比较让人放心地睡大觉。

我刚拿起铲子没干几下活,就叫吃午饭了。于是我毫不客气地又大吃起工地饭来。

老板见我很能吃,就非常高兴,因为劳动者都知道,能吃才能干。不过他绝对不知道,我实在是太饿了,离开张茂林工地找工作以来,天天都没吃饱饭。当时我正饥肠辘辘呢!

中午吃饭是在工地上吃的。

下午收工的时候,我就与工友们一起回公棚。工棚与当时的工地较远。要穿过很多街道,工棚所在地名叫老南门。在从工地到工棚的路上,我看到了一个摆地摊卖旧书的老头。又激起了我看书学习的欲望,可是我现在正在为生计东奔西走,不得不忍痛放弃看书学习的念头。

随工友们到达工棚后,我就去把行李包从旅馆取了出来。

当时我住在君平住宿部,住宿费一天一夜要五元钱。五元一宿是一屋多铺。

在君平住宿部一屋两铺要十元一宿,一屋一铺住一宿则要二十元钱。

虽然我是在快要天黑时才去取的包,但老板娘并没有要我补交当晚的住宿费。我白天寄放行李包的理由仅是昨晚上在这里住宿。这才是顾客至上的服务,而有这种服务态度的客店是会美名远传的,也是不会缺消费者的。

晚间休息,我在与工友们深谈后,才知道这里也是市政公司的队伍。具体单位竟然还是与陈举富一个分公司,市政二分公司,只是施工队不同,这里是第二施工队,队伍是从东城根街北延线搬来的。大概去年我们就在一个大型工地上一起干过活。只是彼此不相识而已。

工棚里的工友还告诉我,这个组的组长姓舒。

按照以前市政公司对组长的称呼,应该叫他舒口袋。

舒口袋是一位精明强干,身体也很壮实的年青人,三十多岁的模样。

为了不引起舒口袋对我临时打工的怀疑,也为了多住两宿和多混几餐饱饭吃,第二天我接着在工地上又大干了一天的活。

当然,我干工地活不仅样样会,而且还很积极努力,让职工和舒口袋看了都很满意。如果我继续干下去的话,肯定也能与舒口袋和工友们建立起深厚的友谊。

这个工地与去年陈举富组的不同之处在于。一:这里的组长也扮演着民工的角色,是要干活的。而去年工地上的组长却扮演着领导的角色,只是指挥民工干;二:这里没有施工员专门守着民工干活(也许施工员还是那个说话瓮声瓮气的大个子曾老二,只是他无暇到这边边角角来管理);三:这里的天工是二十元钱一天,去年的那个工地上的天工才十元钱一天,另外这里经常实行计件制。(可能舒口袋从公司拿活路就是计的件。)

据工友们说,我做的那天可以投到二十多元。不知是真是假。也可能并不真实。因为当时在CD打工只有拆房子的高空危险工作可以投到二十多元钱一天。府南河这个普通的工地怎么能投到二十多元钱一天呢!如果真能投到二十多元钱一天,为何这里没有出现人满为患的局面呢!为何这里还缺人手呢!随时都在招工呢!难道那些想挣大钱的民工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吗?

出于对陌生老板的怀疑,还出于对高薪兑不了现的怀疑,更由于我要去忙我的事。反正我只在舒口袋工地做了一天半就离开了。

我在走之前,私下计算了一下,我做的那天虽然只拿了五元钱的生活费,但是却在工地上住了三个晚上。

按照君平住宿部的最低床铺费五元一宿计算,也节约了十五元钱。有一种说法,节约一元钱就等于挣一元钱。五元的借资加节约的十五元住宿费,也可抵那二十元钱的工价了。

而多做的那半天,就算是送给舒口袋的人情吧!其实,我做工棚并没有让舒口袋投资一分钱。只是借公司搭建的工棚住了几宿而已。

我到舒口袋工地的第三天,就请假去办我的事了,其实,是去找工作。

第四天早上,我就离开了舒口袋工地。

四川省德阳市旌阳区双东镇清泉村2组QQ:21205525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