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成都打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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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创世、我与老杨师傅建立起了战友关系

老板遭遇了罢工事件之后,为了把生产搞上去,更为了调动起工人干活的积极性,就召开了一次职工大会,并对以前的工作方式进行了改革。

把懒散的天工制改成计件制,在职工中间推行竞争机制,选麻以个人为单位,实行过称。做床垫分成了两个班,也形成了竞争机制。打底麻面麻的也都要过秤。

老板虽然用铁腕手段平息了这次罢工事件,在工作方式上进行了一些改革。但是并没有从根本上去检讨自己在管理上的缺陷,由于职工与领导对立的根本问题没有解决。今后职工在处理与领导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时,多数都会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对策。

谢建国丈着是老板的族人关系,就揽过了给选麻打麻的人过秤的工作。其实,谢建国揽到了过秤的活,主要是想搞权利寻租。他去过秤了,就无暇上梳毛机打面麻了。我就逐步成了开梳毛机的主角。

老板非常重视开机器的人,在职工大会上当众宣布,要提高开机器工人的工资。

老板指的开机器的是开做床垫大机器的人以及开梳毛机打面麻的我,以及打底麻的陈建德等几个人。

当时听了老板的话后,我很高兴,心想如果老板的话兑现,我的工资将不会低于其他职工的工资。因为这既有制度的保障,还有我的勤劳做后盾。

开机器虽然可以多挣点钱,但是付出的也更多,而且要承担风险。稍不注意机器就开烂了,甚至弄不好机器还会伤人。

当然,机器出毛病是家常便饭,要不怎么工厂专门请了几个机修工呢!

一天我把梳毛机的地网给开烂了,把我吓坏了。因此造成对梳毛机的大修,不过老板和厂长并没有怪罪我,只是提醒我今后要小心些。

自从我开机器以来,与机修工打交道的机会就多起来了。厂里机修工有三人。他们负责厂里十多台机器的维修,只不过在热天淡季有几台机器没有开。另外有时候他们还为老板制造一些简单的机器。

机修工中有两位姓杨,他们起着主要作用,另一位姓毛。起配角作用,毛师傅只是干一些简单的活。

在两位与我同姓的大师傅中,年青的机修工叫杨宗云,是彭厂长的妹夫,一个月挣七百元的工资,他主要负责维修那些大机器,与我开小机器的几乎没有交往。年长的老杨师傅,我就称他为家门师傅,我这样称呼他会显得更亲和一些,也更利益我们在工作上的合作。

为区别于杨中云,全厂的工人都称呼他为老杨师傅。为了统一称号,这里也称他为老杨师傅。

老杨师傅是一位性格开朗的人,你怎么称呼他都要答应。也不会生你的气,因为他是个老顽童。

老杨师傅是老板亲自开车邀请来的(当时车子还很稀少,坐车绝对是一件很光荣的事)。由于他的技术全面,维修大机器有他的份,维修小机器也有他的责任,因此他受到了全厂领导和职工的一致尊重。

谢老板之所以很尊重几位机修工,是因为当时有技术的人才还很奇缺。你不够尊重他,他就可能被别的厂家给挖走了(当时工厂之间存在着挖机修人才的情况)。

老杨师傅一个月挣五百多。只干机修的活,没有机修活的时候就耍。当然,遇到机器坏了,加班加点都要修好。偶尔也与别的机修工联手造一些简单的机器。

有一次老杨师傅在维修机器时,受了点轻伤没下到火线,私下还抱怨过呢!当然为那点小事,不会真生老板的气。因为他就当过老板,知道当老板的不易。

老杨师傅是郫县人,他的身材虽然矮瘦,但却是一位很精干的老头。

据老杨师傅说,他曾经是当地供销社的经理,年青的时候就在搞机修,现在当地修车的都是他的弟子,不过那些弟子现在都想整他。因而他为把技术传授给了那些缺德的人而遗憾。于是就很想把技术传授给一个忠厚老实的人,来弥补以往的过失。

现在出来打工有难言之隐.他曾在川藏公路边上开了个汽车修理铺。有时候夜晚上也要起来修理,却喊不起来儿子帮忙.

老杨师傅家中还有一位女儿,因没有找到工作,他在大信床垫厂的时候,都还在为家中没有找到工作的女儿担忧,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另一位起配角作用的毛师傅也是一位老年人,人称毛大爷。一个月挣四百多元。就是他介绍老杨师傅来厂里工作的,可见毛大爷不仅有机修的技术,心胸还很开阔,不但不嫉妒有本领的人,还是个举荐人才的伯乐。

我与老杨师傅的关系是很微妙的,我们既是家门,脾性又相投,工作上还经常需要合作。有一次他在与众多工人聊天的时候,曾设计过约几个人去贩卖西瓜,第一个就把我圈进去了。当然没有去成,因为工厂没有假期。另外做生意也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

由于工作需求的原因,我与老杨师傅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我们之间以诚相待,时间不长,他就认定了我是个忠厚老实,值得信任的人。在全厂的职工中,最乐意与我交往。

他甚至愿意把修汽车的技术传授给我,却没说收我的学车费,可见他要传授修汽车的技术给我,是出于对我的好感(修汽车的技术在当时还比较吃香,单是拜师费就要几千元。他知道我拿不出几千元的学费,却主动说要教我修汽车,可见他传授修车技术给我绝对不是为了钱)。

可是我志在写作和投稿。因而辜负了他让我也成为一名汽修工的期望。

关于学技术的事,记得以前一位江湖郎中,就想把医术传授给我,却被我拒绝了。这说明了,我是个值得传授技术的人,也是个有学成技术天赋的人。但我认为成为一个知识渊博的人,为社会作较多的贡献,才是值得我去永远追求的崇高目标。

我放弃学习生活中的常用技术,而对看书写书情有独钟,可见我所追求的理想是与众不同的。也是要坚持把这条路走下去的.

其实,我在外出打工前,就学会了一门技术,只是在CD打工期间,从来都没有派上过用场。我学会的哪门技术既不是写作技术,也不是养猪技术,而是拿起月亮锄头补地球。

老杨师傅与我一样,也喜欢开玩笑,只不过他最喜欢开黄颜色的玩笑。有一次午休期间,他与我们年青人在一起聊天,听说某某要去交信。他就反着问,你是去信交(***)吗!

所以,我不小心把机器开烂了,总是找家门老杨师傅来维修,他也乐得与我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因为我毕竟是厂里最有文化的工人,比其他工人也更有谈资。说的话还有深度.

老杨师傅有个徒弟来大信床垫厂,本想跟着老杨师傅在厂里学机修技术的。可是却被彭厂长安排去干普通工人的活。因为厂里没有培养机修人才的义务,要用机修工,就在社会上高薪招聘懂机修技术的熟手。

工厂是不会给一个不会机修的人花机修工的工资的。机修技术应该在厂外就学会。不说有多精,起码你要懂点。

老杨师傅由于是闯荡江湖多年的人,自然理解彭厂长的人事安排。

那个来跟老杨师傅学机修技术的徒弟,为了显示自己有文化,就在上衣口袋里挂了一支钢笔。

于是老杨师傅就当众嘲笑他.

哪位来工厂没跟老杨师傅学成机修技术的人,在大信床垫厂干了几天普工的活,自觉没趣就走了。

看来一个人要想在江湖上投机取巧,难啊!

在大信床垫厂不仅工作上要面临苦、脏、累而且生活环境也是一团糟。

放假的职工陆续回厂后,职工宿舍就越来越显得人满为患了,几十人拥挤在一个用水泥瓦盖起的简易寝室里,晚上总是吵吵闹闹,让人睡不好觉。再加上下雨时小下小漏,大下大漏,满屋潮湿.

更糟糕的是,一些不讲文明,不讲卫生的职工晚上懒得上厕所,就在屋内撒尿,搞到空气恶臭难闻.有看不惯的工人把问题反应到老板哪里,老板不但没有拿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反而还污蔑提问题的人,说住在工棚里的人都是不讲卫生的畜生.

在吵闹、恶臭、潮湿、空气污浊的环境中,一点都不利于我的学习与写作。甚至不利益我的休息。

期间,我曾想过像杨波他们一样在厂外农家去租间屋子住。但由于租一间房屋一个月要六七十元,我那点微博的工资根本就承受不起。

租房的价钱虽然贵了点,不过屋子较大。不仅可以安下两张单人床,而且还有安写字台和堆放东西的地方。可以两个人合租一间。杨波他们就是四个人租了两间屋。

因没找到合作伙伴,暂时就没有执行我人住在厂外,工作吃饭在厂内的计划。

后来老杨师傅也厌倦了在工厂的住宿,于是我就与老杨师傅在厂外合作租了一间房子居住。

只可惜刚住了几天,我就走了。

四川省德阳市旌阳区双东镇清泉村2组杨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