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凌心中冷冷地一笑,现在,她与羿凌冽之间才算是真的结束了吧,她根本就不应该来这一趟的,她不应该让自己来这样的伤害自己,但是这样也好,至少她可以完全的死心了,不需要再找什么理由来自欺欺人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店铺的,她只是任由狂隐抱着她,自己此刻根本就没有了思索,没有意识。
回到自己的房间,心凌才似乎微微回了神,看到桌上,刚刚自己准备好的笔与纸,身躯再一次的猛然滞住,双眸怔怔地望着桌上的纸与笑,喃喃地说道:“你先回去吧。”她的话显然是对狂隐说的,现在,她不想再相信任何人了,现在她也不敢再去相信任何人了。
狂隐的双眸猛然一沉,却又随即漫过担心,沉声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离开。”
心凌的双眸微微一闪,眉头也不由的微微蹙起,“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她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去做傻事,她会好好的活着,她要证明给他看,没有他,她会活得更快乐。
狂隐的双眸微微一闪,随即轻声说道:“这样吧,你的事情我不会插手,你若是不想我出现在这儿,我会自动隐身,不会给你带来麻烦,也不会让你看到心烦,但是我却不能离开,我怕你会发生什么事,何况若是明天,你再遇到了羿凌冽,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心凌猛然一滞,是呀,她明天要如何去面对羿凌冽,去指责他,不,那样的事她绝对做不出,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那样,除非她疯了,还是把一切都讲清楚了,若是那样做,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他会不会不承认,还是他会承认,但是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她是他的王妃,而萧依柔是他的女人,这样的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是很正常的吗?
不管是那一种结局,都不是她想要看到的,不管是那一种,对她只会是再一次沉重的伤害,她就算装的再坚强,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间,就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忘记。
或许,她应该离开这儿,这样他与她之间便也就不需要再见面了,也就不会再有那些不伤害了。
拿起桌上的笔,心凌快速地写了几行字,然后转身望向狂隐,沉声道:“带我离开这儿吧。”她知道,要想真正的离开羿凌冽,只有跟着狂隐走,因为狂隐的的踪迹,绝对不会有人发现,就连龙儿,都查不出狂隐的真正的身份,但是龙儿最后也说过,他没有查出狂隐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
这已经足够了,至少他没有伤害过她,不是吗?至少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帮了她,不是吗?
早知道会有今天的结局,她是不是应该早些让龙儿去查一下羿凌冽的所做所为呢。
心中微微一怔,这几天,她怎么没有见到龙儿,不知道龙儿去了哪儿,龙儿做事向来是不与人打招呼的,向来是独来独往的,不知道这次又去做什么了?
狂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心凌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双眸中快速地闪过狂喜,却又有些犹豫着说道:“你就这样离开了吗?难道你不待羿凌冽回来,把事情问个清楚吗?”
心凌亦微微一怔,她没有想到狂隐会这么说,她以为狂隐会狠不得她快点于他离开呢,只是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遂沉声道:“你觉得还有什么好问的吗?你觉得这一切还不够清楚吗?”
狂隐双眸微微一闪,唇微微动了几下,却似乎又有些犹豫。
心凌看到他的犹豫,不由的微微疑惑,双眸一沉,冷声道:“难道你还知道什么?”
狂隐的双眸直直地望向心凌,眸子深处是明显的担心,犹豫着说道:“其实,羿凌冽与萧依柔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心凌猛然一滞,不由的脱口问道:“那你为何不早说。”狂隐不是一直都想要得到她吗?为何有这么好的机会,他却不好好利用,没有将这件事早些告诉她。
狂隐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闪过一丝无奈的伤痛,“因为我知道,我如是告诉你,你一定不会相信我,反而还以为是我故意要破坏你与羿凌冽的感情,而且我也怕你知道了这件事后,会伤心,所以才没有告诉你。”
心凌再次一滞住,眸子深处亦划过深学人伤痛,微微抬眸,有些疑惑地望向他,沉声道:“那为何你现在又要让我知道了。”声音中有着无奈的沉痛,却也有着不知是怨还是恨的痛苦
狂隐一怔,却随即轻声道:“我没有想到今天晚上羿凌冽会去见萧依柔,更没有想到你会刚刚出来,恰恰就看到了,我当时若是阻止你,你会听我的吗?”
心凌一愣,狂隐说的很对,当时若是狂隐若是出而拦住她,根本就阻止不了她,甚至会让她愈加的怀疑。
心凌的双眸慢慢的黯然,也许这一切早就注定了的吧,也好,让她早些知道了,总比继续被他骗下去的好。
狂隐的双眸中不由的划过担心,双眸一闪,沉声说道:“我不想看到你伤心,既然你都知道了,我知道,我不能分担你心中的伤痛,但是我却不能看着你沉浸在这种伤痛中。”
心凌的双眸中划过不解,疑惑地望向他,“你想要做什么?”
狂隐直直地望向她,定定地说道:“至少让你有些事情可以做,不去想那些伤痛的事。”
心凌的愈加不解地望向他,心中暗暗猜测着,现在她还能做什么?
“你忘记了星月国的公主临死前对你的托付了吗?你明知道现在的太子不是先王的儿子,而是司马烈的儿子,你明知道现在羿凌冽对星月国中是有所企图的,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星月国落到他们的手中吗?那样对于死去的星月国的公主不公平,对你也不公平,你真的要放任他们去那么做吗?”狂隐直直地望着她,慢慢地分析着。
心中微微蹙眉,狂隐说的对,不管怎么样,她不能眼睁地看着星月国的江山落入了他们的手中,那样的确是太对不起死去的公主了,但是现在太子与羿凌冽已经连手,她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狂隐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定定地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只要你想做的事,我一定会帮你,我这么做,没有任何的原因,只是不想让你一味沉浸在伤痛中。”
心凌的心中微微一动,是呀,至少做事的时候可以让她暂时的麻痹,可以暂时的忘记伤痛,只是狂隐那么做,真的只是为了她吗?她现在还要相信他吗?
但是想到龙儿说过的话,心凌又感觉到那样做对狂隐太不公平,龙儿曾经说过,没想到那个家伙竟然真的没有做过伤害你的事,看来,他似乎也是完全被你迷住了。
这至少可以证明,狂隐的确没有伤害过她,一直以来,都是在帮她的,她不能一棍子打死所有的人吧,总不能任何人都要怀疑吧。
她不知道狂隐所说的帮她是要如何的帮她,因为,她不知道狂隐到底有多大的能力,但是现在,她只是想要快点离开这儿,她不想不看到那些她最信任的,却是伤的最深的人。
当早上的阳光透过窗**进房间,散在床头上,羿凌冽微微睁开双眸,手臂中抱着的娇躯让他微微一怔,但是双眸中却慢慢地淡开一丝微笑,只是双眸一转,看到房间,内陌生的一切,身躯猛然的僵住,双眸猛然转身枕在他手臂上的娇躯,顿时,身躯完全的僵住。
他怎么会在这儿,而萧依柔怎么也会在这儿,而且看到萧依柔裸。露在外的身躯,他的双眸中不由的划过惊愕与害怕,慢慢地扯开薄被,看到自己同样全。裸的身躯,他的身躯完全的僵硬,似乎连那全身的血液都瞬间的僵住。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他会与萧依柔同时出现在这儿,而且还……
他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与萧依柔发生什么,只是他却感觉到现在脑中一片的空白,根本就想不起来。
萧依柔也在此刻慢慢地睁开了双眸,看到呆愣中的羿凌冽,微微一怔,却双眸含笑地柔柔地笑道:“王爷……你怎么又这样看着人家,人家会不好意思的。”只是口中虽然那么说着,却慢慢地坐了起来,任由的薄被慢慢地滑了下来,将她那诱人的身躯展露在他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丝毫羞涩的样子。
羿凌冽的双眸由惊愕慢慢变得冰冷,并没有因为眼前的诱人的娇躯有任何的反应,双眸中也只有冰冷到滞血的寒气,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情。欲,似乎现在他看到的只是一块石头一样。
“到底是怎么回事。”声音中冷到让人惊颤,冷冷地眸子望向萧依柔的脸,愈加的冰冷。
萧依柔猛然一愣,身躯不由的打过一个冷颤,却不知是因为冷,还是因为害怕,双眸中却不由的划过疑惑,随即柔柔地笑道:“王爷,你还问人家,王爷昨天晚上那么疯狂,让柔儿都……。”话语一顿,后面的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下去,但是羿凌冽却也完全明白了,本来吧,看到两个人这样的情形,他就早就想到了,只是为何,他却没有一点记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