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名听后直拍大腿,“弟妹啊!你好糊涂啊!那龙霸与督军大人是死对头,你还把瑜儿送进了山庄。哎呀!”
陆夫人有点糊涂了,“大哥,怎么讲?”
陆无名说,“我在省城的时候就早有耳闻,二人因为妻子的事情结下了仇,而且大动干戈。督军大人不愿意深谈,我也不好追问。你想,那龙霸知道我是督军手下的将官,还能善待瑜儿吗?”
“这……”陆夫人也不敢确定了,“大哥,你说该怎么办啊?”
“是啊!我也不能亲自去山寨要人。我去的话,丫头也不会跟我回来,那龙霸也不会帮着我。”陆无名点手叫过了管家云伯,“麻烦你走一趟,如果见到瑜儿丫头就说我重病卧床,让她速回家见我一面。”云伯领命上马直奔追云山庄。陆无名则回到家里等消息。
这一天,云伯刚接近追云山庄,他见山势险峻,把手森严。正愁着怎么进山的时候,忽见远处跑来一队人马。他定睛仔细观瞧,那个身着一身白的丫头不就是瑜儿小姐吗?看到这儿,他忙上前呼叫瑜儿。瑜儿听到喊声,扭头观看,“云伯,你怎么来了。”
“小姐,我找你找得好苦啊!”说着,他下了马,拉住瑜儿的马缰绳,不肯放开。我们几个在给陆老爷拜寿的时候也见过云伯,所以,忙下马和云伯打招呼。“你们都在呀!太好了。”云伯笑了。接着,他重重的打了一个嗨声,“哎!”
“云伯,怎么了,你为什么叹气呀!”瑜儿忙问道。
“小姐呀,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你立即出走,夫人她就一直在埋怨老爷。由于她思念过度,病倒在床上。就这样还整日喊着你的名字。”云伯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老爷也后悔了。他说,不该强迫你嫁给桑怀。你这么一走,夫人又得了病,老爷他心力交瘁。前些天感染上了风寒,也卧床不起了。”说着,他抹起了眼泪。
“云伯,真的吗?”瑜儿是一个孝顺的姑娘,他显得有些焦躁了。“那怎么办啊?我这就跟你回去,看望母亲和爹爹。”
云伯心里暗笑,姜还是老的辣,我这么添油加醋的一说,你怎会不动心呢,“小姐,我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偷偷跑了出来。然后去了二老爷那里说明了情况,夫人心善就把你的去向告诉了我。我这才来到山庄寻找小姐,把这事儿告诉小姐一声,你拿个主意吧。”说完,他的目光直盯着瑜儿。
瑜儿慌了手脚,立刻搬鞍上马,“云伯,我这就和你回去。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瑜儿被管家这么一说,完全相信了。另外,私自离开家,也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干的事儿。虽说有这么多姐妹陪着,这里毕竟不是她的家。离开有一段时间了,她真的想家了。再听云伯这么添油加醋的一说,她更是慌了手脚。瑜儿的表现令云伯非常满意,他心里有些洋洋自得了。
可是,就在瑜儿上马要走的时候,一旁的冷香走了过来。“妹妹,等等。”她拉住了瑜儿的马缰绳。
瑜儿愣住了,“姐姐,有事么?”
冷香点点头,随后扭头对云伯说,“云伯,我是瑜儿的好朋友,叫冷香。”
“哦,姑娘你好。”云伯忙打招呼。
“不客气,云伯。我和瑜儿是姐妹,一见如故。在您面前是小字辈。”冷香说话很客气。但是,云伯,却觉得这丫头话里有话,而且言辞比计较犀利。他笑了两声,“冷小姐,别客气,有话请讲。”
“好的。”冷香继续说道,“云伯,您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伯父、伯母真的病倒在床?”
“哟,冷小姐,瞧你说的。我哪敢拿老爷夫人的健康开玩笑啊!”云伯一愣,坚决否认冷香的问话。
“云伯,不管您说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您要知道,瑜儿是不能嫁给那个桑怀的。他的父亲,为人心狠手辣,一生中不知害死了多少人,仇家也不少啊!据我所知,很多人都想取他的性命。您想想,倘若瑜儿嫁过去,日子会安生吗?陆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每天生活在恐惧中,陆家会安心吗?”冷香,语重心长的劝解云伯。
“冷小姐,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再说了,那桑怀也是个正人君子。少爷来信说,小姐是可以嫁给桑怀,作为依靠的。”云伯振振有词。冷香不再说话了,而是让云伯尽情的说下去。
大家这才看明白冷香的意图,我们从云伯的眉宇间已经发现了破绽,宝丫头走上前说道,“云伯,您还是先回去吧!发烦你告诉伯伯,我们会照顾好瑜儿姐姐的。至于婚事,还是退了吧。”
云伯挠挠头,知道自己言多必失了,“小姐,你还是跟我回去吧!老爷夫人真的很想你,他们很惦记你的。”云伯央求的说道。
“云伯,对不起。”瑜儿也听明白了,“麻烦你先回去,如果爹爹把亲事退了,我立刻回去。不然,我就不回去了。”说完,她打马上山了。
“等等我。”红袖在后面喊着。我们几个勒马,紧紧跟随,宝丫头扭头喊了一句,“云伯,你回去吧!瑜儿就交给我们了。”
看着我们的背影,云伯懊恼极了,他责怪自己话说得太多,漏了破绽。但是,瑜儿坚决不回去,他又无法进山寨强迫瑜儿跟他走,只好回去交差。回到山寨,我和雨天向师傅复命。而那几个丫头一起去了后宅。经过这么一折腾,让瑜儿更加想家了,她躲进屋子里抹起了眼泪。还是宝丫头心细,忙过来安慰她。谈了很长时间,才把她哄好。瑜儿总算脱离了思念亲人的境地,几个丫头又开始了快乐的嬉戏。我们六个照样每晚到后山接受师傅的训练。经过一周的磨练,我们几个已经基本掌握了这套剑法的要领,唯一欠缺的就是互相配合,目前还尚无威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