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镇长回来了,“各位!怠慢了,一位老朋友来访。”
“哦,怎么不叫来喝几杯喜酒。”人们说。
“唉!舟车劳顿,身体不适,我让他在客房休息了。”镇长很镇定,“来,我们喝。”说着,镇长带头,一连干了几杯。见大家喝的兴起,镇长忙对家人说,“小六、今天大家喝的高兴,还有枫儿的恩人在,你去后院,把我珍藏多年的那坛老酒拿来。”
“是。”家丁小六不一会儿就把酒抱来了。
嗬!真是好酒,坛子一打开,大家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儿。“小六,给大家倒上。”镇长吩咐着,“来,干!”镇长带头一饮而尽,龙少和梅儿也喝下了酒。
“怎么?我喝多了吗?”龙少顿感身体无力,趴在了桌上。接着,梅儿也不省人事。当两个人醒来的时候,已经被五花大绑,绑在了院子当中。他俩抬起头,满脸湿乎乎,是用水泼醒的。他环顾四周,吃酒的人都走了,院子已收拾干净了。院子中央摆着一个八仙桌,桌旁坐着镇长,两旁站着十几个家丁。身后还站着两个人,男的是镇长的儿子秋枫,那个女的?好像很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啊!”龙少想起来了,“那不是那家黑店的女主人吗?她和镇长有什么关系?”龙少百思不得其解。他看看对面绑着的梅儿,梅儿也被泼醒了。
镇长见两个人都醒了,用手一拍桌子,怒声说道,“你俩好大的胆子,住店不给钱,还敢杀人。”
龙少一听顿时明白了,原来是那个女人告了黑状,忙解释道:“镇长,您误会了,是这么回事。”龙少将他和梅儿住店,店主想谋财害命,结果和他交手过程中意外死亡的经过讲了一遍。
听到这儿,那个女人立刻扑到镇长的桌前,哭着说,“叔叔啊!阿郎死的好惨啊!死后还要遭他的诬陷,你要替我做主啊!”说完,哭的涕不成声。
龙少明白了,他们原来是叔侄女关系,怪不得,镇长不听他的解释。他不禁倒吸了口凉气。
镇长气的站了起来,“你这狂徒,杀了人还敢抵赖,今天我不杀你,送你去官府,接受审判。”
“叔叔,叔叔,那不是便宜他了?”女人哭喊着。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们不能私设公堂。”镇长说道,“来呀,把这两个人送到官府去。”接着,他又派人去客栈保护现场。
且说龙少和梅儿,被家丁们推推搡搡往县衙走去。镇长带着儿子、侄女紧紧跟随。十来个人,吵吵嚷嚷来到了县衙。刚到县衙门口就被衙役们拦住了,“站住!什么事?”
镇长忙山前说道,“各位官差,我们有事要见大人。”
“不行,大人有贵客来访,任何人也不见。”衙役厉声说道。
“官爷,麻烦你们通禀一下!今天,我们抓到两个匪徒,他们杀了我的丈夫,我要请大人为我做主。”女店主哭着说。
官差瞪了几人一眼,“等着。”说完,进县衙禀报去了。
守门的衙役噔,噔,噔,跑到知县房门外,“启禀大人,门外有人喊冤。”
“不是说了嘛!我这儿有贵客,今天不接案。”知县生气了。
“大人,喊冤的是镇长。”
“哦,他怎么了?”知县缓和了一下语气。
“他家出了命案,两个行凶的匪徒已经被他们抓到,带来了。”
“哦,那你让他们在堂外等候。”知县命令道。
衙役走了,知县忙起身对屋里的客人说道,“公子,下官失陪一下,处理完案子马上回来。”
“哦,有案子,我也想去听听。”客人说道。
“好,公子请。”知县毕恭毕敬的把客人请上大堂,还让人给他搬了把凳子,坐一边旁听。
知县端坐大堂厉声喊道,“来人呐!带镇长上堂。”
“镇长上堂。”随着衙役的喊声,镇长急匆匆上堂,撩衣跪下,“小的叩见大人。”
“镇长,有何冤屈,起来讲话。”知县说道。
“大人容禀,今有两名歹徒,在侄女夫妇开的小店吃住,不但不给钱,还杀了我的侄女婿,请大人做主。”镇长说道。
“哦,竟然有此等事?可有人证、物证?”知县问道。
“有,人证,是我的侄女,死者和凶器还在客栈,我已派人守候。”镇长答道。
“好,你站在一旁。”知县顺手叫了两个衙役,“你们俩去客栈将死者和凶手带回来。”
“是,大人!”两个人走了。
“来人,带证人和凶手。”知县喝道。
女店主哭哭啼啼上了大堂,龙少和梅儿则被推推搡搡上了大堂。
“跪下!”衙役喝道。
三个人急忙跪下叩头,知县先询问了女店主,她哭着说,“昨日,这两人来客栈吃住,离开客栈时不给店钱。结果与我丈夫发生争执,他仰仗武功高强,杀死了我的丈夫。大人,要为民妇做主啊!”说着,大哭起来。
她这么一说,可气坏了龙少,“大人,不是这样,是他们想谋财害命,我们在交手的时候意外死亡的。”
“嘟!胆大的狂徒,杀了人还敢抵赖,一会儿拿来物证看你还什么话说。”知县一拍着桌子。
“知县大人,这么断案是要成冤案的。”龙少高呼。
“冤案,我看是你嘴硬,来呀,拉下去打。”知县命令道。
“且慢。”旁听的公子制止了县令的发话。说完站起身来,直奔龙少和梅儿。龙少和梅儿本没注意到此人,他一说话,两人才转过了目光,打量此人。不看则已,一看,倒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不是别人,就是一直追赶两人的桑青子。
“冤家路窄他怎么来了。”龙少心想不好,立刻低下了头。
桑青子直奔龙少,“你真的冤枉吗?”
“是!小人冤枉。”龙少低下头,压低声音说道。
“抬起头来讲话。”桑青子命令道。
龙少则慢慢抬起了半张脸。桑青子细细打量,“此人好生奇怪。”原来,龙少脸上涂抹的黑灰已经被水冲洗的一道一道的,有的地方露出了原来的肤色。桑青子顺手叫过一个衙役,“你,去打盆水来,给他洗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