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怀君
灵武这块地方由于得黄河灌溉之便利,有着种植水果的悠久历史和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根据《宁夏资源志》记载,1946年灵武的果园面积就达840亩,种植的历史有1500多年。北魏郦道元在《水经注》说过:“薄骨律城,在河渚之上,赫连果城也,桑果榆林仍列洲上。”唐代李吉甫的《元和郡县图志》也曾记载过:“其城赫连勃勃所置果园,今桃李千余株,郁然犹在。”灵武的水果品种很多,主要有杏桃李梨、葡萄、林檎、樱桃、秋子、核桃、花红、枣子、白沙、沙枣、桑椹、酸枣、茨菰、胡桃等20多种。唐代诗人韦蟾到灵武后,很是兴奋,曾写出“贺兰山下果园成,塞北江南旧有名”的名句,可见在唐代,灵武的果园就已形成,并且有一定的规模了。
灵武的水果中味道最香、最独特的要数槟子了。在现在东门解家桥附近,长着许多的槟子树,槟子样子像大沙果子,成熟后,味酸甜,果子的颜色如初凝的牛血一般,暗红呈紫。浓郁的香味,那是别的水果比不上的。熟后采摘两个挂在房子里,房子里就有一股特殊的果香。有的家庭把槟子放在衣箱内熏衣服,打开箱子后,一股非常香的果味迎面扑来,可见香到了什么程度。这种水果很独特,灵武人买回去后,食用都不是主要的,主要是挂在屋里欣赏和清新室内气味。它的产量极少,由于没多少经济价值,前些年一些槟子树逐渐被砍伐淘汰。
果子类还有丘子、花红,丘子个不大,色泽特别艳丽,半红半橙,非常好看,刚成熟吃起来酸甜、汁多,脆生生的,放置一个阶段就沙了。花红也是大果子的一种,颜色半红半绿,和丘子味道差不多,但比丘子甜,个大肉多。这两种水果产量也不多,树木零星地生长在灵武东塔及北门果园里。它和山楂近似,同样有着开胃健脾的功能,故人们喜欢将它们切片晒干,沏茶食用。
灵武的长把梨过去是有名的。秋天长把梨黄澄澄的,皮薄肉多汁多,甜得很。县城东门果园这种树木极多。春季开花时雪白的一片,查舜的小说《月照梨花湾》就是在这里拍成电视剧的。这种梨树在灵武生长的年代比较久远,从一些锯伐后的树木年轮推断,有的树至少在200年以上。深秋,绿叶中坠着黄澄澄的梨,成为一道风景。这种梨的皮比较厚,到了农历白露后,摘下的味道才好。有的果农刚摘下梨后,喜欢放几日,等地上有霜后才拿出去卖。这时的梨,颜色黄里透白,清香扑鼻,味道好极了。灵武还有两种梨值得一提,它们是软软梨和冬梨。它们刚摘下来是不能吃的,摘下后要用麸子或麦草捂,特别是软软梨,捂到深秋,绿黄颜色变成金黄色。这时梨非常软,得用手掌托着吃,用手撕破皮留一个小口,用嘴一吸,清凉凉的梨汁全部吮吸到了嘴里,最后只剩下圆圆的梨核和一张梨皮。冬天,灵武东门果农家招待客人最好的食物是梨。从麦麸子里拿出几个冬梨或软软梨,那种围着火炉子吃的情景就别提多美了,特别是感冒发烧、咳嗽,软软梨和冬梨是最好的润肺良药了。把冬梨去核,填上冰糖放在水中熬,连梨带水吃下,治咳非常有效。
灵武的桃子有不少品种,主要有离核桃、黄甘桃、毛桃。离核桃,颜色白绿,在东塔果园一带种植,脆甜、核不粘果肉,掰后可成两半。这种桃的特点是熟透后肉质甜腻且柔软,适合老年人食用。黄甘桃种植主要分布在灵武农场、园艺场一带。这种桃的特点是个大、肉厚,颜色橙黄,吃起来蜜甜,有一股浓郁的桃香口感。它个大、味浓,但不利核,很受年轻人喜欢。前些年市罐头厂常用来制作成水蜜桃罐头,是灵武罐头中的精品。毛桃子主要产于灵武东塔一带,是当地人自行培养的品种,其特点是个小、毛多、核大、产量多。熟后可食用,但很多人喜欢砸核取仁,用于配制中药。
灵武有名的水果要算口外杏子和兰州杏子了。1917年灵武县衙门的稿爷徐如硅去兰州办事,回来后,带回一批兰州杏子、口外杏子的树苗,在灵武东果园栽种。栽种成活后,被乡邻推广逐渐形成规模。据老年人说,兰州那里是沙土,灵武城果园子的土是好黄土,非常肥沃,适合果树种植。兰州杏子树苗到了灵武后,生长很好,成熟后果实硕大,味甜汁多,甜中透着微微的酸味,酸味中包含着浓浓的甘甜,色泽红艳,背阴处白绿,惹人喜爱。所以到新中国成立前夕,灵武东门果园内兰州杏树不断多起来。口外杏子也是灵武水果中一个名牌品种,它从外地引进后,经过数年的种植、栽培,适应了灵武的土质和气候,生长很快。其果实表面油光发亮,油绿中呈现出黄颜色,用手掰成两半,核不粘果实,吃起来脆生生的甜中微酸。这种杏的核仁也是甜的,很受妇女儿童的喜爱。
玉黄李子也是灵武水果中的名牌产品之一。春天开花,花冠不大,颜色淡粉不太艳丽。果实个大,肉多核小。果实成熟后,颜色是黄亮亮的,有些似玉。用牙一咬,汁水很多,有浓浓的香味。七成熟时绿盈盈的,咬起果肉脆甜酸,口感非常好,它不怕挤压,而且能放好多天,所以是人们馈赠亲朋好友的佳品。毛李子是李子的一种,树冠不大,但结果很多,小小的颗粒,颜色紫晶色的,可以掰开吃,味道甜蜜蜜的,小孩子一般都喜欢这种水果,圆溜溜的,既可以吃,又可以玩。
灵武水果最值得大书特书的是长红枣。灵武种植枣树的历史悠久,有数百年了。现在东郊、北郊就有百年的大枣树很多株。灵武的枣子有两个品种:长枣子、短枣子。老百姓说:“枣树没羞,当年就揪。”枣树树干叶稀,耐风沙、耐干旱,而且不遮挡庄稼地,同时病虫害很少,宜于在房前屋后及旱地栽植。长枣子个大、肉厚,成熟后吃起来又脆又甜,晒干后食用又是一种滋味。灵武的枣子泡茶、做点心馅、煮甑糕都非常好吃。秋天,枣子成熟,用酒糟后叫酒枣子,秋天糟上春节吃,枣香酒香为一体,非常受人喜欢。中药把枣子当做药引子,对久病虚弱的人和产妇都有滋补功效。近几年灵武市做大做强枣产业,在临河、黎明、宋桥一带旱地大力培育种植枣树。如今灵武的大枣已远销上海、广州等地,受到天下商客和百姓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