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中国历代张天师评传(第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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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铁笛裂空声震老龙

于是,张应韶和夫人秦氏、儿子张颐结庐龙须井,躬耕黄沙坑,每日打坐、诵经,道业日进。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到了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当天晚上,月光皎洁,如水银泻地,张应韶手持铁笛,斜坐在龙须井旁,看着月亮在水中波光粼粼的倒影,屏气凝息,鼓腮一吹,只听那铁笛,在寂静的山野中,发出穿石裂空的声音,声闻数里之外。有诗曰:

满天沆瀣起清风,白鹤飞来上翠松。

月冷山空吹铁笛,一声唤起玉渊龙。白玉蟾诗,见《全宋诗》。

闻道谁吹铁笛声,石崖轰裂老龙惊。

当年人已服丹去,千古荒亭秋草生。

张应韶这么一吹不打紧,却把井中蛰伏数百年的神龙惊醒了。只见,波光粼粼的井水,突然水花翻腾,一只龙头,从水中冒了出来。此情此景把张应韶吓了一跳,神龙并无恶意,开口便问:“请问先生,可是来自云锦山的天师?”

“不错,在下便是。”张应韶稍感释然。

见那神龙恳求道:“师父在上,受弟子一拜!请收我为徒弟吧!”

“不要拘礼,快请起!请说说事情的原委吧。”

“好的,我原本是云锦山神龙,当年祖天师张道陵在云锦山丹成而召见我,我当时就想拜祖天师为师父,可是他说我跟几百年后的第十六代天师才有学道的缘分,要我在龙须井中蛰伏,一旦听到铁笛之声,就马上出来拜师。我在井水中等待了好几百年,不容易才盼到今天啊!”

“哦,原来如此!既然你受了祖天师的点拨,那你就是我们天师之门的弟子。”

“多谢师父,太感谢你了,我终于如愿以偿了!”

此后,张应韶的身边,又多了一位弟子。此后,蛇龙请求张应韶天师讲解道门中至秘《黄庭经》。为了避免无关人员偷听,神龙在绝壁之上找到一岩洞,上不沾天下不着地,凡人无法抵达。每到讲经的时间。神龙便驮着张应韶和张颐,来此洞中,听张应韶诵读并讲解《黄庭经》。据传,每当张应韶为神龙讲经之时,远处的居民,都能看见峭壁上的山中发出阵阵祥光。因此,当地的人把这个山洞称为读经洞。后张应韶天师羽化,张颐多次来读经洞探访,因为这个原因人们又称之为访师岩。传说张应韶天师羽化后,神龙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话说,自从神龙出现之后,张应韶的铁笛几乎每天都吹。每听笛声,张颐都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每逢此时,他总是感到心情非常宁静,甚至夹杂着极为美好的感觉,整个人就仿佛进入天堂一般,非常惬意。即使这样,张颐依然对父亲吹铁笛的举动,不甚了解。有一天,趁父亲不在,张颐偷偷拿出父亲的铁笛,这只铁笛之间,上有七孔,笛已经磨得光滑又锃亮,想自己试吹一下。没想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铁笛连一个音都没有发出来。这让张颐大惑不解。

“父亲,你的铁笛,我无论怎么吹也吹不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