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负朱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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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云轩离开‘来居殿’后,便挥退所有人,包括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许公公和廉亲云末,独自一人直奔‘昭华殿’而去,一路上,众多宫女纷纷避让,似乎谁也没有见过如此焦急的皇上……

昭华宫门口,若离坐在太妃椅上在大殿前的一棵即将开放的寒梅树下,手中捧着一本《花前月下》的诗集,漫不经心的看着……所谓‘花前月下’,便是民间的情爱诗篇……

“贵妃好雅兴”‘昭华宫’厚重的大门口,突然闯进一个明黄色身影,在若离还未看清楚来人之时,自己的身子就已经被置身与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中,一股龙涎香的味道顿时入鼻……

若离浓密的睫毛煽动了两下,看来他今日又是来兴师问罪了,原本想推开他的身子,但是想来自己的力气也抵不过他,于是便也作罢,就这么任他抱着,不反抗,却还有些贪恋他的温暖。

云轩感受到了若离的贪心,他有些气恼的猛然推开她的身子,站在三步外冷冷的看着这个美丽高贵且满脸无辜的女人,双眸一暗,口气愤然:“贵妃不该向朕解释一下昨夜之事么?”

为什么她总是如此的不安定?为什么每每都是他心头焦急的跟什么似的冲到这里来兴师问罪,然她,却向一个优雅纯真的孩子一般,根本不将他的一切放在眼里……

若离感受到了云轩身上的怒气,但是却没有太过在意,脸色依旧如常,笑道:“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然,话还未讲完,整个人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量腾空抱起……

一个跌身,若离竟被云轩粗鲁的扔在了床榻上,一时间竟有些头晕,她有些震惊的支起身子又再次被云轩那具身体给压在了床上,这一次,若离当真感受到了云轩身上火焰般的怒气……

她踩到老虎尾巴了吗?若离的心头莫名的有些心慌,她睁着美丽勾魂的双眸看着一脸隐忍的云轩,声音蓦地有些颤抖:“皇上……皇上是要臣妾尽一个妃子的本分吗?”

做为一个妃子,似乎除了以色侍奉君王之外,当真没有别的什么本分可尽了……

云轩原本生气的眸子,在听到若离这句话的时候更加怒火中烧,他一把掐住若离的脖子,将她的脸扳向自己,他的唇几乎贴到了她的脸上,那带着颤抖的低沉声音让若离的身子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你刚才说什么?”,这句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听起来似乎很温柔,但是却让人全身发毛……

他一直都对自己隐忍,若离心里明白,可是她也更加明白,如此下去,终有一天他会不再这么的放纵自己的行为,那个时候,怕是她不会再是今日的风光,虽然他为自己找了很强硬了后台

“皇上息怒”若离低柔的道,希望能先安抚下云轩的情绪,她不想让自己变得难堪和无助,更不想让欧阳无情知道自己的处境……

云轩双眸一暗,对于若离云淡风清的口气更加震怒,他气恼,他恨不得杀了这个女人,于是,掐着若离的手渐渐加紧了力道,口气满是阴森与无奈:“你想死吗?……”

若离感觉到自己已经无法呼吸,她的心头浸满了恐慌,一双水灵的大眼睛中含着惊恐望着身上的云轩,面容楚楚可怜……伸手,覆住了云轩的大手,眼神中满是哀求……她现在还不能死。

苦肉计么?云轩的眼神变得癫狂而猩红,他眯起双眼凝视着若离因为无法呼吸而微微张开的红唇,那诱人的两瓣唇像是充满了魔力一般,在他的心头燃烧了一把火焰……几乎不能思考,云轩就激狂的吻住了她饱满的双唇,沉陷在她满是花香的口中……

若离的震惊与恐慌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她心底感受到了云轩今日的吻与往日的不同,他的激狂与孟浪几乎让她承受不住,而他,像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心,一双大手竟伸进了她的衣裳内。

“若儿……朕不想等了……”云轩呢喃着,他不等若离反抗就点住了她的穴道,他不能再等了,他受不了这样的无止境的等待,他知道他是帝王,他知道不该失信于人,虽然他一直告诉自己,他要等到她爱上他的时候才会与她欢好,让她感受什么鱼水同欢……可是,现在他失信于自己了,因为他等不了,他感觉这样的等待只会让她的心更加的遥远……

一个欧阳无情,已经让她转移了当初对自己的所有爱恋……他能感受得到她的心在漫漫改变……所以……他等不了……

若离在云轩点住自己穴道的那一刹那间,几乎被恐惧吞噬……她还没有来得及反抗,就已经被封住了穴道,而现在,她只能闭上惊恐的双眼,感受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被剥落……

那日,明明是自己要将这副身体交给他的,而如今,只是因为欧阳无情的几封书信,她的心就那么轻易的变了……虽然,她是一直都忠于唯一的爱情……

云轩发疯似的吻着若离的身体,他的技巧很纯熟,在她的耳边一直到胸部,每一个属于女人敏感的地方他都一遍一遍的亲吻,甚至在看到若离那双无助的眼神和咬住自己的双唇时,会赌气的啃咬她的肌肤,然后她不得不痛呼出声……

他究竟想要什么?……若离不懂……她究竟在气什么……若离也不懂……但是她明白,今天,她是在劫难逃……

不要,她不要自己变得如此的无助,更不要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显得那么无能……她是从不服输的女人……她怎么能……可是,慕容家上下几百条人命掌握在她的手中,她怎能?

闭上双眼,不愿意在这个男人面前流泪,她跟他之间相斗了无数次,可是她决然没有想到有一日,自己会在床上因为他的欺负而掉眼泪……当初,她不急着将自己献给他么?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若离再次睁开那勾人魂魄的双眸无神的望着丝绸芙蓉帐顶……好温暖……却又好冷……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他抛到了地上,她的身子,已经一丝不挂……

终是要成为他的女人的……如果当初早知道这样的结局,她也就不会如此坚强到至今……或许……或许这样也好……毕竟,毕竟自己的生命是那么的短暂……

云轩的渐渐变得更加疯狂,他手指一弹,将芙蓉帐缓缓落下,一床绣着牡丹金丝图腾的棉被盖住了若离雪白撩人的身子,随后,他将自己的衣服退尽,滚烫的身子压上了若离冰凉的身体……

若离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在以前,她短裙与吊带衫都穿过,但是这样与一个男人这样的接近还是第一次,以前,她从未与一任何一个哥哥之外的男人如此亲密,更何况还是赤裸相对!

云轩的眼神满是迷离与沉沦,他在若离的脸上落下了无数细碎的吻,在她的脖子上忘情的啃咬,她能感受到,此时,云轩的身体也在微微发颤,他在紧张,并且十分忐忑不安……

若离的眼睛望着帐顶,她的眼中除了两个叫做‘忍受’的字眼之外,其余的都只是一片苍白……

云轩疯狂的抱住若离的身体,在她流泪的时候放缓了原本激狂的动作,但是却更加贪心的将自己全部埋进了她的身体里,低首吻去了她脸上的泪水……是苦的……她不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一切都挽回不了,而他,也不想学着那些男人在侵占了某一个女人的身子时无声的忏悔,他不后悔,甚至有些欣喜……他终于得到她了……她终于是他的人了……

若离的灵魂渐渐被抽出身体……她感觉疼痛在慢慢的消失……可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种不可言喻的怪异感觉,她飘上了云端,却在睁开双眼的时候竟看到了自己的哥哥……

挪大的白色病房中,一个憔悴而俊美的男子扒着自己的头发,眼中含着泪水,一旁的床上,躺着一个美丽而纯洁的少女……那是她的肉身……哥哥……真的是哥哥……

她想喊,可是却使不上一点力气,住能无助的想抓住某样可以让自己感受得到温暖或者安慰的东西,与是她双手乱挥着……“哥哥……哥哥……”若离在内心中哭喊着……

可是,就在她想努力抓住哥哥的手时,另外一个美丽的白群少女竟然出现在病房里,她美丽的脸微笑着,她走到哥哥身边,蹲下身子搂住了哥哥身体,轻声安慰着,接着,哥哥抬起头,女孩吻上了他的唇,接着,他们激动的拥抱在了一起,躺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哥哥……”若离不敢相信的睁大双眼,看着那一对在地上疯狂纠缠的两个人……他们竟然在……她还在躺在病床上啊……他们怎么可以在她的面前……

泪,发疯似的流着,她感觉到自己的耳边有一个男人温柔的安慰着她,他对她说:“若儿,我爱你……真的好爱……”

爱她?……谁?……哥哥么?若离挣扎着想抓住了什么,结果,一只温暖的大手覆住了自己的小手,一个温湿的唇在她的额头上亲点了一下……就像是碰见救命稻草一般,若离猛的抱住了那具身体,哭泣的大喊着:“不要丢下我……不要喜欢别人……不要……”

云轩的心被震动了,他有那么一瞬间的愣怔,心里突然被浓烈的酸楚代替……他知道,她口中的叫的是别人……可是,他却心甘情愿的当一个替身……俯下身,再次亲吻她的唇。

而这一次,若离竟主动的回应着他,甚至被解开穴道之后,双臂就紧紧的缠绕着他的身体,仿佛要让他更加深陷她的身体一般……而他,却真的陷进去了……

晴天白日,七次销魂,若离累极的躺在云轩的怀中沉睡……在他的温柔爱抚中,她睡得格外的沉,并且在他怀中一直呢喃着‘不要丢下我……爱我……求你……’

云轩逼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想象她口中的男人是谁,但是自己的心却没有办法让他如愿,啃噬的痛楚混含着嫉妒的浓烈,让他在其中挣扎,恼怒,甚至是激狂……可是,他却不敢去反抗。

这种感觉就像溺水一般,无法抓住浮木,可是却又不甘愿就这样沉陷……但是在他的双眸映上她那双让他迷恋的面容时,他的心,不仅是抽痛,更多的嫉妒……满无止境的嫉妒……

“若儿,爱我……求求你能爱上我……”云轩苦闷的在她耳边心痛的呢喃,他企求,他以一个帝王最尊贵的身份与卑微的爱情企求,企求有一天,这个女人的心中和眼中,有他……

只是有他便好……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自己失去了信心,他不再相信这个女人还能爱上他,因为欧阳无情出现了,那个神一般的完美男子,那个英俊聪明到男人都嫉妒的男人……

痛……欧阳无情猛的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股刺痛全身的感觉猛然席卷了他的神经,让他的身体在顷刻之间变得无力而酸楚……手中的笔不停的颤抖,一滴墨汁啪的一声滴到了雪白的纸上,变成了一朵凄凉的墨色梅花……双眸一暗,他抬首望着即将下山的红日,原本没有波动的眼眸竟有些泛红,手一松,整支笔摊倒在纸上,顺着桌面滚到了地上,使得欧阳无情那身金色长袍上沾上了几点墨汁,在明黄色就龙花纹丝绸上慢慢晕散开来……

“爷,您这是……”大汉赶忙冲进了房间,却看到自家爷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撑着桌面,面色苍白,神情哀伤,那双满是幽怨的眸子凝视着纸上的那几行文字,薄唇轻抿,握掌成拳……

大汉不敢上前,他只是愣愣的站在欧阳无情的身后,紧张的握住手中的茶杯,眼睛轻瞄着那纸上的几个原本清晰,但此刻却被墨汁沾染的字迹……

枕函香,花径漏。

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

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

掩银屏,垂翠袖。

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

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傍晚,若离起身后就收到了冬雪从易山那里传过来的一首词,轻打开,却见字迹扭曲,其中有几处竟被墨汁沾成墨团,足见写词之人当时的心情……

“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若离忽然笑出声,低首看着满地零落的衣裳,凄然的掉着眼泪,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日,对不起……”,若离恨恨的敲打着床……

惆怅彩云飞,碧落知何许?

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

总是别时情,那得分明语。

判得最长宵,数尽厌厌雨。

云轩站在御书房中,手中颤抖的拿着一张若离刚刚写好,让冬雪传给欧阳明日的一封信,他额头青筋暴露,握掌成拳,愤怒的咬着牙根……不见合欢花,空倚相思树???

“贱人……”云轩突然咆哮出声,他那双癫狂的延伸显示出了他此时的分句,将心捏在手心里,咬牙切齿的道:“总是别时情,那得分明语?……你们居然……居然在朕的眼皮底下……”,啪——云轩一捏着信的手,重重的拍在了御案上,那张案桌顿时塌陷,一桌的奏折全部翻滚在地,刚磨好的墨汁洒了一地,甚至染上了云轩那双明黄金丝就龙靴……

云末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哥哥,有些后悔打晕冬雪将这封私信交到云轩手中了,他原本只想告诉皇兄,让他不要像父皇一样犯下大错,爱情这个东西永远都不能出现在帝王家,否则……

云轩站在窗前,吐呐了许久之后,才用颤抖的声音示意云末下去,他的拳头紧紧的握着,一双变成褐色的眸子染满了夕阳洒下的猩红……若儿,你不该……

凤銮殿中,皇后撕扯着手中的帕子,一双原本美丽的双眼写满了愤怒与不甘心,她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愤恨的道:“你们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点了贵妃的牌子?”

跪在地上的两名美人,不住的点头,然道:“娘娘,贱妾如何敢欺骗娘娘,我们听说许公公今日已将贵妃侍寝之事记载上册了……”

什么?皇后的头突然炸开了,她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然后气汹汹的将那两名美人用一句‘送客’给哄了出去,之后让人飞书一封到臣相府,请杜相今夜前来详谈……

今夜又若离侍寝的消息瞬间传遍了后宫,然坐在‘云享殿’内吃着山珍海味的淑妃上官容在听闻这个消息时,也吃惊不小,但是在想到自己有孕在身无法与她争时,只能让丫鬟速将消息传达给自己的父亲,然后一手抚着肚子,一边沉思着如何破坏今夜的侍寝之事。

贵妃侍寝,这对于后宫的嫔妃们绝对是一个致命的威胁,慕容若离在后宫之中是独一无二的绝色美人,然,她的聪慧也是无人能比的,即便是曾经风靡一时的皇后也一样。

所以,若是皇上当真宠幸了贵妃了,难免先皇独宠慕容无双那个妖女的事情再次出现,因此,她们十分担心,决然不能让若离得了这么大的便宜……

‘忠君殿’中,当走进来的易山呈上那张被云轩捏碎的纸张时,欧阳无情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依旧接过,读了上面的文字,苦笑了两声,也未说完,却是依旧仰望着天空的明月。

云轩是在报复,欧阳无情心中比谁都知晓,但是他却无法去阻止……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他这双残废的双腿……蓦地,从未自卑过的欧阳无情竟也自卑起自己的这双腿来……

“哈哈……”忽地,窗外传来一声银铃般的女声,一个嫩黄色的身影飘然而至,在欧阳无情金线飞出去的那一刹那间移身到他身后,那身轻功轻快的让易山都没看清楚是什么人。

少顷,只听一个婉约的女子轻声暧昧的贴到了欧阳无情的身边,道:“国师今日的心情不是很好啊……莫非是有心上人了?”,说罢,再次呵呵笑了起来……

待女子说完话,易山才看出来这个美丽清秀的女子是什么人,连忙欣喜道:“原来是琴倾公主,您来看我们家爷啊,易山这就给您泡茶去。”,说完,乐呵呵的捧着茶杯跑了出去。

易山一走,琴倾公主便半蹲着身子贴到了欧阳无情的身上,撒娇道:“师兄,你下山三年,行踪不定,如今效忠了大云国,怎么也不跟琴倾打声招呼?否则他日若是战场相见,多煞风景啊。”

欧阳无情拧起剑眉,俊美的脸上满是无奈,转动轮椅,根本不想理会这个自小就喜欢粘着他这个‘废人’的师妹,可是这一转身,他的轮椅就被这个臭丫头给控制住了,一张秀美调皮且带着伤心的面容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声音娇柔有度,却又带着女人的妩媚,道:“师兄,你的金线最奈何不了的人便是我,你别想再把我甩开……”,为了整天追着他这个师兄,她可是吃尽苦头才练成了天下第一躲避‘天机线’的独创武学,记当时她躲过一直讨厌被人粘着的欧阳明日手中的‘天机线’时,连师傅都大呼:爱情真伟大呢……

欧阳无情的眉头拧得更紧,他对这个爱粘着她,并且粘得没有一点分寸的小师妹当真是烦得几乎没有办法把持自己的火气,手指一弹,那六丈金线将她弹出很远,收线,欧阳无情转椅离开。

又是这样,琴倾公主跺着脚,她看到欧阳无情决然离开的身影时,眼眶蓦地红了……她等了十八年……怎么会还是这样的结果……

“易山……”转移目标的琴倾连忙凑到刚巧端茶进来的易山身上,她一手接过茶,一边拽着易山的衣裳,嘿嘿的笑了两声,道:“说,你家爷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易山一时没反应过来,然后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胳膊传来拧痛的感觉,再一看,他眼前这个美丽的小公主竟然一脸‘残忍’的拧住了他胳膊上的一块肉,并且还在转来转去……

因为疼痛难忍,所以易山识相的将若离给抖了出来,并且十分诚恳的请小公主帮他们家爷夺得每人芳心,但是结果是惨淡的,易山再次被琴倾狠狠的、毫不留情的虐待了一下,然后被抛弃在诺大的房间里无声的哭泣……这就是得罪她这个聪慧无双、野蛮到底、美丽秀气且脾气古怪的小公主的下场……

在听到欧阳无情有心上人之后,琴倾失落了好一阵子,但是她依旧不相信,因为那个木头人根本不懂什么叫情,所以,她就从父皇的爪牙下面爬了过来,想探探口风,并且见见自己的心上人,但是却没有想到传言居然是真的……真是……真是气死她了……

小心翼翼的走到花园处,看着欧阳无情坐在满园的梅花中,背影满是凄凉,一时心酸,缓步上前,从背后拥住了欧阳无情的身子,双手乖巧的环住了他的脖子,道:“师兄,天涯何处无芳草?”,她不就是一株?

欧阳无情再次拧起了剑眉,暗运内力,不着痕迹的挣脱了琴倾的纠缠,淡漠的声音一如十几年来的寂寥:“别胡闹了,我想一个人静静……”

一个静静么?琴倾的眼神有些失落,但是下一刻,她马上又变回了之前的兴奋,嬉笑道:“那我去吃易山做的点心罗……好久没有跟师兄一起吃饭了呢……今天晚上我做饭……”

说完,竟出奇不易的在欧阳无情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小唇嘟起,像着火似的一溜烟跑掉了,而隐约中只听见欧阳无情无奈冷清的声音:“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顽皮……”

转弯处,琴倾蓦地停下脚步,眼泪不停的啪啦啪啦往下掉,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且,以前这么亲他,只是因为她喜欢他……他明明知道的,不是吗?为什么还……

易山端着面粉走出来,正好撞上琴倾那傻愣愣的站在拐角处掉眼泪,叹了声气,转而走向花园中,在看到欧阳无情的时候,快步上前,道:“贵妃娘娘曾说过‘满目山河空念远,不如怜取眼前人’……”

欧阳无情一愣,随后是恼怒,只要一牵扯到‘若离’或者‘贵妃’这四个字,他的心头的忧伤和愤怒就像失控的猛狮一般,难以克制,于是他便冷然道:“你去陪公主。”

易山还想说什么,但是却在看到欧阳无情一脸冰冷时,无奈的转身离去,而这一切,正好落在了琴倾的眼中,她脸上原本还可以强装的微笑,顷刻之间,全部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