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拥进她的身躯的那一刻,他得到期待中的满足,空虚的心便也微微有了一丝欣慰。
艾儿随着他的律动情不自禁地呻吟出声,却又感觉到一种凌辱,一种懊恼,便紧紧地咬住唇,泪也沿着眼角慢慢地流了下来。
当他那双微微有了暖意的眸猛然触到她眼角的泪,那丝暖便如同寒冬未滞时的那抹春意,太早了,不合时节,便快速地被寒冻淹没了。
他起了身,立在床边,冷冷地对着门外喊道,“送月妃回异月阁。”
艾儿唇边绽过苦涩的笑,她便这样成了他侍寝的妃子,完了便绝情地赶走她,或许今夜还要传下一个吧,。
她慢慢地起身,不想去做丝毫的避讳,径自下了床,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发现衣服早已成了碎片,不能再穿了。
她扯过床上的被单,简单地裹住身躯。向门外走去。
“你就打算这样出去吗?”他咬牙切齿的低吼道。
“难道皇上想让我赤身露体的出去吗?”她微微侧身望向他,眼中竟然没有丝毫的情绪,看到他微微一愣,继续道,“皇上放心,被单我会马上让人送过来,不会耽搁皇上用的,皇上可以放心地去召唤下一个妃子……”
“你,”他的眸迅速眯起,脸便也阴沉的恐怖,但却又快速的闪过一丝笑意,暧昧地说道,“不用那么麻烦了,。今晚就直接有你来满足朕好了。”
艾儿微微一顿,便快速地向门外跑去。
他却更快一步地闪到她面前,恶狠狠地说道,“难道你真的想这样出去。”
她竟然宁肯这样出去,都不愿与他相处,他猛然感觉到一种绝望的无奈。
“去帮月妃拿件衣服来。”他冷冷地对艾门外的宫女说道。
“是……”一个弱弱的声音恭敬地应道,然后是匆匆离去的声音。
艾儿便只能慢慢地等了。
安谧的夜静的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微微感觉到她的呼吸,他的无奈。
他看到她僵直的身躯,真的想把她揽入怀中,好好的疼爱,但是他却知道,她只会狠狠地推开他,推不开便也只会是委屈地忍受,他感觉到从来未有过的无力与挫败感。
当宫女将衣服拿来,他便也只能看着她穿好衣服,毫无留恋地离去。
慕言跟在她的身后,看到那倔强的,故做坚强的背影,心中不禁也划过一丝怜惜。
她却突然止了步,转身望着他说道,“慕言,能否帮我一个忙。”
他微微一愣,似还未回神般,喃喃道,“什么忙?”
“若是皇上再传我侍寝,便说我身体不舒服,帮我挡了吧。”艾儿的目光漂浮在空中,声音也如漂浮般的遥远而淡然。
“为什么,?”慕言错愕地问道。
“没有为什么,……”艾儿思绪仍就漂浮中,喃喃的说道。
慕言望着她,突然感觉她飘渺的有些不真实,却又美丽的触人心弦,不能不让人怜惜,不能不让人心动,顷刻间竟有些恍然,喃喃道,“好,……。”
回到异月阁,望着满天闪烁的寒星,艾儿突然感觉到阴冷,一种孤寂的冷,身体的冷,心却更冷。
他与她就这样越离越远了吗?
如同那夜空中遥遥相望的寒星,遥远的无法触及,意外的接触便注定了毁灭。
心无力的轻叹,却又无奈的惆怅,今夜的她注定无眠。
今夜的他同样的一夜无眠,有的只是无际的伤痛与暴戾的发泄。
皇上的暴戾持续了一夜,直至第二天,仍就没有丝毫缓解的意识,反而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每个人都惊惊颤颤,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多行一步路,却仍就害怕出了差错,惹得圣怒,真真是不知应该如何是好了,只知道那生命便如同悬在半空中丝线般,只怕皇上那盛怒的火微微触到,便被焚成灰烬。
就连惊云亦乱了分寸,纵是万般的小心,仍就时不时承受着皇上的暴怒。
待到夜幕再次降临时,皇上坐在桌前批阅着奏折,正乾宫终于有了片刻的安宁。
却在此时,管事太监颤颤地走了进来,颤颤地问道,“皇上,今晚要那个娘娘侍寝呀?”
惊云禁不住连连哀叹,片刻的宁静呀,竟是这般的短暂吗。
“滚,。”果然,皇上猛得抬起头,眸中的暴戾如蚀人心骨般直直的射向那个太监,手臂轻挥,一本奏折便直直的砸在了那个太监的脸上,太监早已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传月妃,。”皇上突然对惊云吼道,她是他的妃子,侍寝也是理所当然的,她没有拒绝的权力。
虽然不知慕言为何要如此这般的嘱托他,亦不知她是否真的不舒服,惊云还是颤颤地回道,“月妃娘娘身体不舒服,只怕,。”
他握着奏折的手微微一滞,呆愣了片刻,突然起了身,向外走去,惊云只好紧紧地跟着。
穿过御花园,远远的望到异月阁,闪着幽幽的烛光,映着淡淡的月色,静谧而温馨。皇上止了步,恍然间竟失了神。
慢慢地走近,略略地转到了房前,猛然看到一袭白衣的艾儿,静静地立在那月光下,飘渺般的虚幻,竟似要奔着那月亮飞奔般,让他一时慌了神,急切的想要飞过去抱住她,却在此时传来慕言的声音。他这才发现慕言竟然立在她的身边。
“娘娘为何要回绝皇上,?”慕言不解地问道。
皇上的怒意再次升腾,如此看来,她并没有生病,只是想要回避他,至于原因他比慕言更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