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恶魔暴君的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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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艾儿,你没事吧?”若儿跑来进来,看到艾儿腰上的伤与脖子上的血痕,愤愤地说道,“皇兄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语儿也急急地跑了进来。

艾儿虽不知皇上为何突然那般暴怒,可是太后在此,她亦不能埋怨,更不敢指责,遂淡淡道,“这也怨不得皇上,是我不小心惹怒了皇上。”

艾儿的话果然随了太后的心,遂安慰道,“这次也的确是委屈了你。”便命人取了上等的药来。

冬儿帮艾儿上了药,包好了伤口,若儿在一边不停地嘀咕埋怨着。语儿却难过的似乎要哭了。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们一个一个的这是做什么?”艾儿禁不住淡笑道。

“你还笑得出,若不是母后来得及时,你怕是,。”若儿突然禁了声,怕是想到那种可能有些害怕。

艾儿也便不再说话,想到他若是再狠一点,丝毫不顾及她的生死,她是否会下得了手,是否现在她已经去了天堂或地狱,便也暗暗庆幸,至少他还没有残忍到一定要置她于死地的地步。

御书房内,惊云,慕言惶惶不安地立在两侧,太监,宫女更是惊颤颤地跪了一地,皇上每个细微得不能再细微的动作都让他们惊悸,深怕下一秒钟,脑袋便搬了家,生命也就此到了尽头。

比较之下,以前的皇上真是太温和,太和善了。

“嘶,嘶,嘶。”已不知是第几本奏折在皇上的手中化为碎片,暴怒的声音更是惊心,“一个个全是废物,朕白养了他们,关键时刻没有一个可以拿出好主意。”

惊云暗暗心惊,却又暗暗纳闷,平时不都是这样的吗?也没有这般恼怒呀,竟连折子都撕了。

天色一点一点地暗了下来,皇上的怒却似乎一点都没有消减,反而有越燃越烈的趋势。

艾儿心也一点一点地下沉,天每暗一点,那种痛就离得近一点。

已经十八天了,艾儿自己都难以相信她竟然坚持了那么久,却又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夜终究还是来临,它不会因为任何人的惧怕与抵触而推迟。

皓月也慢慢地升起,痛楚便也预期地开始了。

幽幽的双眸在皓亮的月色下闪着凛冽的光,远远触到房内那折腾的死去活来的娇弱身躯,双眸中便夹杂了懊悔,疼惜。

一个身影快速地闪到他面前,垂着首恭恭敬敬地说到,“属下拜见教主。”

“嗯,她,。”欲言又止,似有太多的无奈,却不便多言,犹豫了片刻才淡淡地说道,“好好保护她吧。”

“可是教主,。”过分惨白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只是微微灵动的眼中闪过诧异。

凛冽的寒光淡淡地一扫,未完的话便被硬硬的惊了回去。

在茫茫月色下呆愣了片刻,他才转身欲离开,临走又淡淡道,“保护好她便是。”

御书房内灯火辉煌,皇上仍在看着奏折,乍一看,还真是勤奋,但下一刻折子便又在他的手中化为灰烬。

慕言没有得到指示,不知还要不要去异月阁,皇上的怒气正是来自那儿,还真是让他惶恐。又不敢多问,便一直呆僵立在那儿。

“慕言怎么还在这儿?”皇上声音虽然恐怖,却也终于有了指示,慕言便颤颤地向外迈去,终于可以好好地呼口气了。

“等一下。”慕言的脚还未迈出第二步,皇上的声音便又冷冷地传来,慕言微微放下的心便又紧紧的提了起来,第一次质疑自己的速度怎么会这么慢。

皇上犹豫了片刻,慢慢起身,向外走去,惊云,慕言不明所以,但又不敢多问,便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紧紧地跟在皇上后面,慕言暗暗惊疑,难道皇上要去异月阁?皇上如此暴怒,不知道会怎么对付月妃?慕言禁不住为她担心。

三人来到异月阁,娇洁的月光斜斜地射了过来,在地上拉出三条长长的阴影。

这异月阁的月似乎特别的美,特别的亮,是这月亦懂情,前来探望那饱受折磨的可人儿,还是这月太无情,只为了更近地摧残那精疲力竭的娇躯。

三人立在窗外皆是又惊又怜,惊得是那看似娇弱的身躯却硬生生地强忍着这非常人所能承受的痛苦,怜的是那人见人爱的娇柔女子如今却已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即墨菡的愤怒已无声无息地隐去,面上渐渐浮现出心疼。他已经或多或少地意识到她并非月妃,这样的痛苦是他强加给她的,对她是何等的残忍。

她对他的恨本就是理所当然,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抱怨。

他悄悄地走进房间,慢慢靠近蜷缩在床边的身躯,每靠近一点,心仿佛便更痛一些。

他蹲了下来,手微微伸向她,想要把她抱到床上。

艾儿猛地惊觉,转过脸看到是他,双眸便死死地紧盯着他,奄奄一息的身躯也仿佛突然间注入了神力,像个刺猬一样,瞬间展开全身的刺,防御着他。

即墨菡的身躯微微一顾,她竟如此怕他,却也只能无奈的苦笑。双手还是轻轻抱起了她。

艾儿此刻已没有了怕,有的只是恨与怒,便吐掉口中的毛巾狠狠的向他的肩膀咬去。

即墨菡一时吃痛,剑眉紧蹙,却没有推开她,只是硬生生地忍了。

艾儿仿若全身的疼痛与愤恨终于找到了发泄口,狠狠地用力地咬着,只觉浓浓的血腥侵入口腔,却仍就不松口。竟隔着衣服连皮带肉地嘶咬下一块,痛得即墨菡直裂嘴。

艾儿却仍不解恨,手脚并用地攻上他,他却也不躲避,连连被她击中,禁不住闷哼了两声。

慕言,惊云早已被房内的捶击声惊得胆颤,如今竟听到皇上的闷哼声,那还敢有丝毫的迟疑,急急地推开门闯了进去。

却都惊愕地立在原地,双双变得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