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的面红耳赤,背过身去,低声,“公子先请。”
男人嘻嘻一笑,尽是戏谑,“你随后就来?”
“你……”瑾儿的脸更是火辣辣的,不由加重了语调,“公子请自重!”
沐浴间里的人似乎听到了声音,“瑾儿。”
“来了!”
她一时心急,推开男人就要往里走,反被男人抓住了手腕,狐眼微微眯起,“你叫瑾儿?”
她这一生除了兄长和相公外还从未被男人碰过手呢!瑾儿当即面红耳赤,奋力的想把手扯出来,狠狠瞪他,“公子自重!”
里面传出巨大的水声,似乎萧昭从浴桶里要出来了,若被他看见可如何是好!她还要挣扎,男子却猛地放开了她的手腕,悠悠然的轻笑,坏坏的眼神望着她的脸红得像三月桃花,“姑娘先请。”
她低着头匆匆走入。
萧昭果然正从里面出来,见着她,松口气,视线若有若无地往门口徘徊,又坐到水里去,“怎么了?”
“没、没什么。”
她一边说一边把衣裳挂到浴桶旁边的木架上,又回到他身后,掏出早准备好的一袋干花,把玫瑰花瓣碎碎的洒入水中。那些暗淡的干花一遇到水立马上发出浓郁的香气来,并且膨胀盛放,与刚摘下来的新鲜花朵没有两样。她撒完花瓣便借着水桶边打湿了双手,又抹上润滑的玫瑰精油,动作十分娴熟的给他露在外面的双肩按摩。
萧昭缓缓吐出一口气,玫瑰花香心旷神怡,而她的力道也恰到好处,很久没有这般舒服了,不由微微闭上眼,静静享受她的伺弄。
“瑾儿……”他忽然吟念她的名字,声音柔软,像在念一首诗。她心一紧,轻轻咬住了嘴唇,听得他继续缓缓道,“你经常服侍别人吗?”
她一愣,还当他是看不起她,声音也不由低了下去,“哥哥一下雨就关节疼,我经常给他按摩。二舅舅对我很好,倒没服侍过什么人,只是照顾自己和哥哥。”
萧昭仍旧闭着眼,声音愈发温柔婉转,“辅机说你们很小就被同父异母的大哥给赶出家门,寄居在二舅家。你父亲南宫茂和母亲高氏在世时你们也是上等的生活,被丫鬟围着团团转,可是你现在却熟谙如何照顾别人,想必这么些年也吃了不少苦。”
她眼眶一热险些就要落下泪来。
“如果我没记错,你大哥叫南宫安,你二舅叫高士,对吧?”
她轻轻嗯一声。
他嘴角忽然泛起一丝稀松的笑意,“我记下了。”
她依旧轻嗯一声,心头一片暖意。
“日后……你既然是我的妻子,就不需要再向任何人屈膝。我也不允许你服侍任何人,明白吗?”
她手一抖,“我哥呢?”
他轻笑出声,“辅机与我情同手足,又是你的亲哥哥,自然另当别论。”
两人说话间,一个男子领着两个妙龄女子推门而入,瑾儿的余光瞥见正是先前那“厚颜无耻”的男人。这么大的雨天,他身后的两个女子竟提着两篮子的新鲜花瓣,到了萧昭隔壁的浴桶,两个女子拉开一块帏布把公共澡堂隔离开,只能隐约看见男子褪去了衣裳,也入了浴桶。帏布放下,两个女子一左一右的撒花,并不时的和男子贫嘴。
其中一个红衣的女子十分妖娆,被水打湿了上衣,贴在身上,玲珑有致的身段一显无余,说话尽是戏谑,“公子的头发又长长了不少,不错,改明儿我给公子扎个羊角辫。”
男人哈哈大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今天我先给你扎。”
红衣女子也不推却,大大方方的笑,“要扎也回去扎,难道在这扎?”
“对。”
男子忽然笑着起身,浑身还带着水珠,拦腰把红衣女子抱起,身子一沉,两人一同落入了木桶。
“啊——你这个疯子!”
女人尖叫起来,可是尖叫归尖叫,并没有离开的意思,不据反迎,热切的吻他的唇,双手圈住男人的脖子,一双修长的腿也牢牢圈住男人挺直的腰杆。旁边的青衣女子掩着嘴笑个不停,扭开眼不去看这一场即将上演的鸳鸯戏水。
萧昭顿时明白过来,“瑾儿,你先出去。”
“呃?”
她还未走,那边的水声便愈发激烈,沐浴间洋溢着颓靡的气息,男人肆无忌惮的大笑,伴随着女子一声声夸张的浪叫,一江春水环绕,好戏正在上演。她还未及十四,尚不能行房事,可是嫁入萧家之前舅母也曾教过她一些男女之事,当即脸色羞红,而萧昭而回过头来,神情有些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催促,“你快出去。”
她看见他的脸色也涨红了,呼吸变得很厚重,想起舅母曾经教给她的一切,男人这样一般是因为……她愈发窘迫,“相公……相公也想……”
萧昭慌乱的回过头去,把身子略沉一些,声音干涩,飞快,“你还太小。快出去。”
“我……”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