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就是想要和你商量件事。”寒冰走到旧街的小巷子里,看到了正在抢夺误入歧途的羔羊,惊愕的眼神不断的向他的方向飘来,看上去就有一种天生的恐惧,如同小偷听见警察的反应。“要么就快点抢完,要么就放了,不要磨磨唧唧的,我还有事。”寒冰看着他们呆滞的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你们搞定它。”一个较为壮硕的大家伙走过来,看着他,“说,有什么事,给我们送钱来了吗?”“是的,就是不知道你们想不想要。”寒冰将一根烟放到口中,然后看似像是冰在燃烧。
“呦,有两下子,难道说是让我们去表演魔术吗?”‘不错嘛,应该会有有钱的人看表演,我们倒是可以连他一起抢了。’他们就是那么地心口不一。“当然不是,”寒冰吐出一口冰屑,落在地上,里面固化的烟雾还清晰可见,“重点不在这里,我要你们和我去抢一个酒吧,你也知道的,会喝酒的都是有钱人,而且他们赚的钱可不少。”对于这些人,显然用金钱来谈是最为快捷的,“我自然也会给你们不少。”“可以。”“不过就是所有人都要去,我按人头给钱。”寒冰说的是那样的漫不经心,不过事实也是如此,这倒是更坚定了他们想要抢夺的决心。‘你死定了。’伴随着握住的双手,那个大个子的眼中露出的笑容,比起他来,总是显得肤浅。
“这家伙魔术表演地不错。”后面的声音窸窸窣窣,看着周围都被冰冻起来,之前没有注意到寒冰的人显然被唤醒了沉睡的心,“老大,是不是老办法?”“你是刚来的吗,这不是废话嘛,走,他叫我们过去了。”他们的内心其实不过是把这些看成一场简单的演出,没有人会随时随地的变出那么难以看穿的魔术,除非,那是在表演。他们从小就怀有着一颗展现自我的心,他们甚至变态到要把受害者都放在一起,然后强迫他们看自己表演的无趣的哑剧,歌曲,甚至是其他的什么,因此他们也拥有了‘最有表演天赋’的强盗们。
展现自我,或许就是摆弄那些他们尚未清楚,而感觉到神秘的东西,众所周知,用冷水浇在烧红的石头上能让它碎裂,冰当然同样可以,只是他们单纯的想法用错了地方,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会拥有完整的脑子。“这个混蛋还敢骂我,我一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他一脚踢开腐朽的凳子,大声的叫到,“这******什么东西。”所有的眼光都环绕在他的周围,有人明白了,有人没有,寒冰听见了,只是附和地笑笑,然后走到视野的中心,从他的身旁走过。
架子上没有灰尘,虽然这是一个偏僻的地方,但是他们对于自己的店铺也是十分注重的,必要的清洁是每个人都要做的事,更不要说是带着面具的幽灵了。后面的路被他们缓缓堵住,看上去还是有些无组织无纪律,“好了,小子,觉悟吧,剩下的人也都出来好了,”他将棒子指向周围,“你们听清楚了,现在不是表演的时间,你们注意着点儿,我们现在插播一场抢劫,识相的出来,把东西放好,我就让你们回去,至于躲起来的,可别怪我不客气。”老套的陈词,看来他也是下了功夫的。”寒冰倒上一杯酒,任就坐在位子上,看向后方,笑容更加的浓烈了。
“听到没有!”他叫的很响,可惜外面根本听不到。“哼,真是个傻瓜。”寒气随着他的眼睛向内凝聚,让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干燥,温度也下降了不少。“你们不要以为开了冷气就可以吓跑我们,世界上没有鬼,你们不过是,啊!”他的手指开始冒出冰晶,看上去即将完全坏死。细胞大多的成分就是水,当水瞬间冻结成冰的时候,就会膨胀,变大,自然就会对原有的结构造成损伤,虽然低温可以让人延缓,但是只要深入骨髓,那就是不可逆的破坏,这点神当然是很清楚的。
“你个混蛋。”他用他暂时还有的勇气冲上前去,想要将他打倒在地。“可惜啊,灯灭了。”寒冰放下酒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周围被点起的火焰都被一阵风给吹灭了,“我倒是想看看是谁杀谁?”他将嘴巴放到大个的耳边,声音很轻,似乎只有他们听的见。等到寒冰的手触及他的身体的时候,冰刺在他的身体里不断地蔓延,就像是在话剧中的场景交换,任何人都可以趁着黑暗的时刻,背上几句台词。“可以了,把灯点起来吧。”那个大个子说。杯中响起冰块碰撞的声音,仿佛在嘲笑着刚才拙劣的表演,仿佛在告诉我们,还有的是机会,只是时间不多了。
“你·?!”他身体多处出现孔洞,但是融化的冰将血液凝固,露出的冰刺也在缓慢地收敛,“我只是不想污染环境罢了,安心的去吧,不过可没有纸钱就是了。”寒冰重新加入,看着火把亮起的样子,还有让开通道的人群。“别担心,你们还有事,客人马上就来了。”他指指后面冒出的影子,让多少的人心惊胆战,他们就像是被夹在一群人和一个人之间的群体,虽然看上去人数众多,但就像是蚂蚁在他的面前爬行一样,不过可怜的就是他们不像蚂蚁那样无法意识到自我。“你们都会死的,还是坦然一点好了,现在就给你们了活着的机会。”
天空上黑色的眼睛发出紫色的光线,十分的稀薄,在它走过的地方,人们的激情都被调动起来,好像是一种面对生活的热情,让整个城市都在跳动,他们以为是射向天空的长灯,可是恰恰相反。在第三方的眼中,那是改变,但是没有人认为这是一场灾难,只有最后留下来的人有机会评价,逝去的人都会在其间失去价值,所以他们需要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