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完了,也该继续问路了。”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哟,我们的导游还不知道路啊。”归墟站在我的身旁,做出了同样的姿势。“可惜啊,相同的动作会有可乘之机,可惜的是我注意了,而你没有。”我看到了,只是我不想去管。“归墟,你的钱袋!”紫烟大叫到。由于回到过去,也就不会有钱包这种东西,取而代之的当然是钱袋,一种用一块布和一圈绳子绑在一起的东西,可能是他还没有习惯将它別在腰间吧,或者说是这样的方式太容易被偷走了。
“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个瘦小的家伙已经跑出了老远,伴随着疑惑的人群,归墟看上去没有想要追逐的欲望,“运气不太好啊。”他说。“没有办法,谁叫你笨呢?”紫烟走上来,将手放在背后,“自认倒霉咯。”当我们正准备走开的时候,后面传来一声仓慌的响声,“你没看路吗?”一个看上去十分清秀的人拿着一件由锦缎制成的衣服,刚刚从布店里走出来,与那个小偷撞个满怀。“还想走?巴斯,把他抓起来。”我们才意识到,原来他逃跑的方向就是那个角斗士所在的方向,想来那个年轻的人穿的又那么地体面,应该是他的拥有者了吧(说实话我不喜欢用主人这个词)。
巴斯的力气很大,只是一只手就将他从后面一把抓起,也怪他长得太瘦小了,还那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子,如果不是那么慌张的话说不定也不会遇到那么一个煞星。“你看到没有?”归墟问我,连头都不转。“看到了,他手上的衣服的材质要比其他的角斗士好的多,而且这么大,应该是给那个叫巴斯的角斗士穿的。”我说,仔细的想想,到底是什么情况才会让作为角斗士的巴斯穿上锦缎。“哎呀,我不是说那个年轻人,我是说那个角斗士,你看看他手臂的下面,好像还有纹身。”“哦,我倒是没有注意,我只是觉得一个能把腋毛和胸毛刮得这么干净的人,一定很爱干净,你说对不对。”我用手臂顶了顶紫烟。“啪”就是一个巴掌,打在我的脸上,还好她下手不轻,“你说谁呢?你是不是偷看我换衣服了?”她脸上的红晕在蔓延。“你想哪里去了,我怎么会是那种人。”“看你就像!”我只是想要参考一下她的意见,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我向外挪了一步,为了让她不再那么迅速地攻击到我,“我是说那个角斗士。”我指了指,突然感觉到他的眼光从我们的身上扫过,空洞,没有生机。“要不要过去,说不定还可以认领个钱包。”“啊?哦,那我们过去好了,不过说好了,我们站边上,不要把我们说出来。”“怎么了,你还要面子。”“呵呵。”我们跟着他走过去,走到那个正在数落小偷的男子边上。“怎么,手上还有东西啊,拿来看看。”他下意识地将归墟的钱袋握紧,可是看了看后面,又不舍地交出了。“原来是个小偷。”他接过去,下意识地反应。
“这个,不好意思,那个钱袋是我的。”归墟走上去,拨开围观的人群,我们就站在最近的凳子旁边,由于路并不是很宽,站在我的位置上也就足够了,况且还有那么大的一个标志性‘建筑’。他的眼神很犀利,有种蔑视的感觉,也不作出什么询问,便将手中的钱袋向归墟的方向丢去,“一个穷小子。”他嘴里念叨的虽然很轻,但是对于听力不错的归墟和会读口型的紫烟,自然是逃不过的,至于我么,是猜到的。“把他扔出去,我们走。”巴斯一把将手中的家伙向外投掷,从人们的头顶上掠过,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然后伴随着惊恐的眼神,重重地坠落在地上,在全是由砖块的地上滑行,写出一条摩擦的曲线,微微泛出一点儿血迹。“王八蛋,给我机会我就弄死你。”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远去不成比例的背影,也只是看上一眼,便一瘸一拐地走开了。
“我看啊,他是说出了你的心声。”我看着回来的归墟,他的脸上也有若隐若现的怒火,“怎么我说得对不对。”“有什么了不起的,不是那个大家伙,我分分钟叫他好看。”无能为力的事情很多,可是我们暗藏着一颗报复的心,这既是本性,同样也是我们必经的过程。“不过也是,我们确实没有多少钱,他们可能本身就是这里的人,从这里诞生,然后出现,我们只是在不断的索取,怎么可能和这些家伙比呢。”紫烟自从那天起,好像脾气就好了不少,不过公主的样子倒是一点儿没变,应该是熟悉了,才会在我们的面前暴露出弱点,我们又何尝不是呢,只是一味的防备,终将会深受其害。
“你看到了没有,好像就是那个家伙,他就是这次贵族比赛的前四啊,好像明天就是最后几场比赛了。”“你是说刚才那个吗?我说怎么有点儿眼熟,他的力气真的好大!”几个人还在意犹未尽地讨论着。“明天我们也去看看好了,我觉得他有夺冠的希望。”“在他手上死了上百人了吧,也是该去看看······”我向归墟点点头,说:“怎么样,我们也去看看好了,说不定还是有机会教训一下他的,你可不是穷小子,我也不是穷小子的朋友。”我将手怀抱在胸前,紫烟就站在我的身后,组成一幅完美的画卷,话剧开始的还不算晚,我想我们有时间回答它的问题,我也想做一个影藏的刺客。
不知道为什么,巴斯总是回头看向我们所在的地方,好像是在回想,可是就是记不起来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也已经成为了焦点的人物,可能是脸盲的原因,让所有的人都看不清楚,我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