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为什么救我!”把塔洋带出鹰翼城的是一名白发老者,他一手拽着塔洋飞上了天空,然后开始在云层里穿行。
“我呀,很久以前他们都叫我臭小子,后来有个大个子总喊我老东西。”白发老者微笑着说道。
“你,你是封印之神!”塔洋大吃一惊。
“这么快就猜出来了?叫我哈羯就行了。”封印之神离开了冥界后,便到了鹰翼城,目睹了惨烈的战争,目睹着自己庇佑过的子民们,饱受苦难,他想拯救他们,但又有心无力。他体内的神力正在骤减,如果他贸然使用神力拯救鹰翼城,那么他就将消耗大量的神力,对其余三神的封印就会被打破,到时,世界要面临的就将是更大的灾难了。
“对不起,我打破了您的封印,放走了索兰图。”面对着草原人民所崇敬的神,塔洋不知所措,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无所谓,反正他早晚都是要逃出来的,这时候让他出来,或许会对大局有力,说不定到时候我还得谢你呢。”哈羯风轻云淡的说到。
“欧文说你离开了。”
“我是离开了,但也从未离开过。或许你会问了,那我为什么不一早出手保卫这片草原,我有我的苦衷,那既然我出手了,为什么单单就了你一个,我只说能力有限,或者说救了你便是救了这片草原。你现在迷茫,但以后你会懂的。”哈羯就这样自问自答着。塔洋听得怔怔出神。
“好了就到这儿,大部队在你身后五十里,往前三百里便是猎鹰城,草原的命运交给你了。”哈羯将塔洋放在了广阔的草原上。
“这次,你将真的离我们而去了吗?”塔洋望着哈羯说道。
“我得再为你们做点儿事。下次见到大个子,替我向他道个歉,说我不应该丢下他们。”
“如果你真有苦衷,我想他会理解的。”
“好了,时间不多了,有缘再见!”哈羯微笑着飞向了天空。
塔洋睁开眼,发现自己正置身于茫茫草原之上,适才的一切仿如梦一场,他望了一眼那似梦非梦中,神离去的方向,那里的云如层层天梯通往未知。塔洋收回视线,往东走去。
嘉宁王子带着残余的骑兵和鹰翼城的百姓往西撤离,路上经过所有的部落的牧民们都加入了西撤,这支队伍的规模也越来越庞大。草原人民善骑,上马之后人人都是好骑手,所以这一路快马加鞭毫不拖泥带水的奔驰了八百里。
塔洋的出现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尤其是嘉宁王子,更是又惊又喜,久久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塔洋先开口说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问,不过现在能先给我一匹马吗?我们不能停在这,兽人们快要追上来了!”
“嗯!”王子轻声答到,一名骑兵立刻牵出战马一匹,塔洋众身上马,队伍继续西撤。
在大陆的另一边,有一条大峡谷,它南接迷雾森林,北临梅林雪域,从高空中往下俯瞰,就像是大地身上的一条巨大伤口。这里是峡谷兽人的领地,相比于凶残嗜血的荒漠兽人,峡谷兽人要温柔许多,千百年来他们只是静静守着自己这片领土,从不与邻居们发生任何冲突,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往来。
此时,建于谷底岩洞之中的兽人王宫,峡谷兽人王同时也是拉佩尔的亲弟弟拉里尔正战战兢兢的接待着某位贵宾。
“恭迎兰德里大人大驾!”拉里尔带领着一众兽人大臣站立在王宫大殿上,来者则毫不犹豫的坐在拉里尔那灰色的王座之上。依靠着亲兄弟拉佩尔而登上王位的拉里尔,自然是深知这黑甲长发男人可怕之处,对齐此举自然不敢有半点异议,反倒是一名兽人将领的眼神中充满了对这不速之客的敌意。
“你好像对我有意见?”上一秒还在王座上的男人,下一秒便出现在那兽人将领的面前,这样恐怖的速度,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那名心怀敌意的兽人将领望着那张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脸和那双漆黑眼睛里散发出的隐隐杀气,瞬间温顺的如羔羊一般。
“我,我没有意见。”兽人将领忐忑不安。
“是吗?可是你的眼睛告诉我,事实并非如此。”黑甲男人冷冷的说着,紧接着便从虚空中取来一把短刀,手起刀落,一气呵成,那兽人将领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你们还有谁有意见吗?”黑甲男子转瞬又回到了王座之上,对着众人高声问到。兽人大臣们连连摇头。
“这就对了!”
“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呢?兰德里大人。”拉里尔恭敬的问到,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王座上的男人。
“你的兄长拉佩尔已经快攻下猎鹰草原了,你也时候为我们的大业做点什么了吧?”兰德里沉声说到。
“明白了,大人!”拉里尔点了点头继续说法:“我们在峡谷隐忍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让愚蠢的梅林人见识见识他们的邻居有多强大了!梅林雪域很快就会向您称臣的!”拉里尔自信满满的说着。
“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兰德里缓缓走到了拉里尔身旁,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别输给拉佩尔,真正的兽人王迟早会是你!”
“多谢大人抬举。”拉里尔表面上风轻云淡,心里却早已波涛汹涌。他知道有了兰德里的支持,再拿下梅林雪域,他就再也不用活在自己兄长拉佩尔的影子里了。
“好了,我走了,别让我失望,拉里尔!”兰德里幽幽的说到,然后凭空消失在王宫之中。
“大王他是谁呀?”在确定黑衣男子已经离开后,一名兽人大臣凑到拉里尔身旁,轻声问到。
“他,是我们的神!”拉里尔心中暗自得意,开始幻想自己的光芒盖过拉佩尔的那一天。
“你看我这身新装扮怎么样?尤娜。”峡谷上空的云层里,一男一女,相对而立。
“不好看!”少女嘟嘴说道。
“我也这样觉得,想不明白兰德里那家伙,一身铠甲披了几千年,不累吗?”摇着头,高声说道,然后一个转身,变回了原本身披斗篷戴面具的模样。
“嘘,莫利大人您小声点,让他听到了会跟你玩命的。”
“哎,玩命就玩命,我还怕他不成!”莫利想起黑甲兰德里,想起那场未分胜负的对决,心生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