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亦迁将她带回了摄政王府,一路上,白芍拳打脚踢的,他只好将她扛起来“你快放我下来!我要找师父!你个坏蛋!!!”
待萧亦迁走进王府内,侍女们跪在地下,双眸低垂,没有一个侍女敢抬头望一眼,因为她们知道,她们心中爱慕的摄政王是遥不可及的,就连抬头望一眼都是奢侈的。
而府内的侍女他从未看过一眼,也至今没有纳过一位妃子,也许就像世人说的那样,不可一世的摄政王,无情无欲。
“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这个样子被你扛着很难受的”白芍依旧可怜巴巴的跟这个无情无欲的摄政王谈着条件。
萧亦迁硬生生的将她一把丢在了地下,幸好白芍反应在快,用灵术护住了自己,以至于摔在地面上,一点也不会痛。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萧亦迁送了她一个冷眼,头也不回的往书房内走去。
一旁的老管家拿起手绢,颤抖的手擦着脸上在冷汗,在这里做事,他这身老骨头早晚会被吓死,老管家扶起还坐在地面上的白芍,便紧跟摄政王其后,走进了书房。
“王爷……那姑娘该如何安置?”老管家继续擦着头上的冷汗,毕恭毕敬的说道。
萧亦迁放下手中的竹册,他的嘴角勾起弧度“本王安排”说罢,他玩着手中的扳指,一脸好心情的模样。
到了傍晚,白芍坐在树底下,昏昏沉沉的睡着了,在梦中她遇到了一个奇怪的老朽,那个老朽莫名其妙的递给了她一块玉佩,她似乎从那块玉佩中看到了自己和萧亦迁。
而老朽消失前说了一句“你能否相信自己几世转身为人,只是为了和他相遇,两世都错过了,今生不能在错了”
白芍一下子从梦中惊醒了,她还在瑟瑟发抖,抚着自己的心,原来自己在怕和他分开吗?可是为什么自己会做那么奇怪的梦呢?
还未想明白怎么回事,从书房里出来的萧亦迁二话没说,再次把白芍扛了起来“饿吗?”他一边说着,然后左拐右拐走进了一个名叫“迁月阁”极其精致的房间内。
“饿了”她低着头,脸上露出些绯红,在房间的烛光下照应着,显得分外诱人,一点也不像白天拳打脚踢的白芍。
萧亦迁从檀木桌上端起摆在玉盘中间精致的小糕点,递到白芍的跟前,可是就算眼前的动作如此体贴,却依旧一副冰冷冷的模样。
“吃完老老实实的睡觉”他以命令的口气说着,然后吹了蜡烛,便朝门外走去,而白芍一边往嘴里塞着糕点,一边悄悄的跟在他的身后,也许他浑然不知。
树林里,剑光霹雳一般疾飞向黑衣人,只听得那破碎一样的寒光闪过黑衣人的面前,所有黑衣人不约而同的纷纷跃起,在尘埃之前跳跃,可是,打斗确如闪电般的速度结束了,所有黑衣人一同跪地倒下,嘴角涌出鲜血蜿蜒。
血腥的味道直充白芍的鼻腔,让她不仅有些反胃,隐约的,她可以看见,地面上一片死尸。
一旁的男子单膝而跪“王,接下来该怎么办?”
萧亦迁冰渣般的声音透入黑衣人的耳膜,不仅让他有些发抖“清理一下”说罢,隐约处,一个黑衣人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那时快,萧亦迁用内力将他一掌打飞,瞬时断了气。
“出来”萧亦迁的声音透着刺骨的冰冷,很明显,他非常生气。
白芍慢慢移动着步伐,从一棵大树中探出脑袋,走到萧亦迁的身边,浓郁的血腥味,让她实在忍不住了,胃中一阵翻腾,干呕起来。
萧亦迁的手一挥,男子悄悄退下,他拉起白芍的手走出了森林,白芍不情愿被他拉着,却又挣扎不开,只好拳打脚踢的拍打着他的胸前“你就是一个杀人魔!冷血动物!放开我!”
萧亦迁放开她的手,眼中的焰火熊熊燃烧着,他将她逼近,这样的距离,彼此离对方很近,下一秒,他抵住她的喉咙,却丝毫不用力“闭嘴,我不想听到你再说第二句话”说罢,他用力的拽过白芍的手腕,往王府的路走。
回到王府,一片寂静,冷风吹过白芍单薄的白纱衣上,让她有些眩晕,血腥的味道再次充斥着鼻腔,瑟瑟的风中,暗藏着杀气。
萧亦迁将她拽到身后,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他似乎对这阴森的血腥味猜到了些什么,玩味的浅笑着,瞬时,白芍都看呆了。
“出来”萧亦迁一声令下,隐藏在黑暗中的男子走了出来,白芍认识他,这个男子是在树林和萧亦迁说话的人。
男子毕恭毕敬的走到萧亦迁身边,单腿下跪“王,解决好了”说道,男子把手中的黑布袋解开,一个头颅滚落到白芍的脚下,她亲眼的看到那头颅血流不止,瞳孔透漏出的死亡气息,也许这个头颅的本人也意想不到自己会死的如此之惨。
白芍也万万没想到,萧亦迁在树林所说的“清理一下”原来就是这么清理的,真是一个冷血的杀人魔,她更加确定了,萧亦迁,一个危险人物。
“拿开”萧亦迁皱着眉头,他将白芍的眼睛用手挡住,这样一个小小动作,眼前跪在地下的男子惊愕的看着,他的主人?何时会如此体贴?哪怕只是细微之处,也让男子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因为他永远都是一副让人无法靠近的模样。
可是白芍却不领情,她一把将他的手甩开了,她后退了一步,然后头也不回的往房间里跑“你就是一个疯子!”
她真的没想到,只不过是因为贪玩才逃离了雪谷,没想到,等到的,看到的,却是她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杀人?也许萧亦迁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白芍始终无法接受。
男子也有愣住了,他的主人,一个无情无欲的冷血动物,身边怎么可能还会有女人,摇摇头,男子想起了正经事“王,老皇帝现在示你为眼中钉肉中刺,这次他大肆派人暗杀你,该不该出手?”
“时机未到”萧亦迁冰渣的声音一如以往,还没到时机,他还没把锁在深宫中的母妃救出来,还没到时候解决老皇帝的性命。
男子收到萧亦迁的指示后,转身轻功一跃,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而白芍的房间内,她依旧生者闷气,吹灭了烛光,沐浴之后,她才觉得围绕在身边血腥的味道才消失,躺在塌上,她的思绪早就飘远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继续留在摄政王府,真的不知道,她从来没经历过什么,今天的场面,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砰”门直接被一脚踹开了,萧亦迁走了进来,门外吹进房间的风十分冷,毕竟还是冬天。
白芍捂着被子,气的漂亮的脸都有些扭曲了,显然,刚刚的事情白芍的气还没有消“萧亦迁,你给我出去!明天,我就要离开这里!”
他靠近白芍的塌边,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神如冰一般,他无法忍受自己的东西从身边离开,包括他从老皇帝那抢来的白芍一样“你就这样想回到那里老皇帝身边?躺在他的身下受宠吗?”
白芍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她不允许任何人如此侮辱自己,不允许,从来没有过的委屈,让她止不住的留下眼泪,就似一朵受伤的白莲花一般,让人心疼,她沙哑着声音说道“你在说些什么!?”
萧亦迁硬实的声音总算软了些下来“你是我从阿诺手里要来的人,本王,不准你离开摄政王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