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外语在耶鲁听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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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慈善地对待动物(3)

对于我来说,我的大学时光是一段转型期,通识教育不仅拓展了我的思维,也增强了我的道德意识。因为在纽黑文市长大,我总是对动物充满了喜爱,并对残忍地对待动物的行为有天生的厌恶。当我还在耶鲁求学的时候,这种感觉变成了一种信念凝聚在一起,构成了一个道德的框架。

两年前,也是在这里我创立了耶鲁学生保护动物权利联盟。而最重要的是,我们反对位于州北部的耶鲁森林里的猎鹿行为。因此我们跟随着森林中的猎人,同时我们也被许多媒体跟踪着。

我开始意识到人们对于动物的看法和他们对待动物的行为方面相关的是文化上的复杂性。然而,现在我认为对于动物的残忍行为,无论出自什么理由,都是错误的。

我认为一个社会如何对待动物是对这个社会的品质和价值最好的考量,因为动物是完全受控于我们的。一些品质,我相信,通过友善仁慈,亲切关怀地对待与我们共享一个地球的物种,比通过对待人和社会体现得更为淋漓尽至。从广泛的道德意义来讲,大多数人似乎认同这种观点。问题出现在应用上,当我们试图生存于善良的信条中并且要摆脱多年养成的习惯的时候。像杰里米·里夫金说的:"当你不知道这是一个世界观时,世界观就是一个世界观了。"我们有一定的概念或信条,看待事物的方式,并且这种信条系统看起来是自然的或是正常的,改变观点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几个世纪以来,人们都认为地球是宇宙的中心。伽利略改变了这个观点,认为地球围绕太阳转,还曾经被指控是异教。后来宗教领袖和公众跟上了他的思想,于是一种新的科学方式被接受。

历年来,针对这些思想和许多其他的思想,出现过许多伟大的科学和道德的争论。现今,当回顾这些难以至信的荒谬想法时,我们可能想知道这些想法是如何在社会思想中占据主导地位的。

在当今,动物的话题令我们的善恶观念和道德观念面临了类似的挑战。这需要我们达成共识,并唤醒我们的观念论,它要求我们用排除私己的思考方式作出公正的选择。我们正处于动物社会地位战当中。但美国的人道协会组织提出了质疑,动物是否是为了被人类利用而存在,还是它们就应该屈从于现在正在忍受的广泛范围的被利用。

人们总是试图把自己跟动物区分开来,举个猩猩的例子。我们和它们有着相近的基因,都有各自的语言,都会使用工具。如果他们也会借了工具不归还,那就真正的更接近我们了。

在关于动物问题讨论的最激烈的阶段,其中一个重要的历史人物就是查尔斯·达尔文。他于1859年出版了《物种起源》,于1871年出版《人类的起源》,在这些著作中,达尔文提出进化论学说,并称自然选择是物种演变的机制。

达尔文写到:"人类与高等动物在大脑上的差别尽管很大,但只是程度上的,而不是属性上的差别。"他提出我们是由同样的部分组成的,另外一个隐藏的想法就是我们不是堕落的天使而是直立的猿。

如果我们接受达尔文的观点,人类是由其他动物进化来的,以及我们跟其他哺乳动物固有的,在身体上和生理上的类似,那么我们如何能够合理地解释我们给人类和非人类的动物以完全不同的待遇?从这种程度上讲,人道主义行为主要关注的是达尔文主义的道德暗示以及我们对于人类和动物相似性的认识。

如果我们接受了个人应免受虐待和残忍对待的这种道德规范,那么我们不应该给予个体动物提供基本的保护吗?即使他们不是濒临灭绝的物种,即使它们只是驯养的家畜。

慈善地对待动物,这种观点当然不是新的。团体性质的美国人道主义运动可以追溯到1866年美国防止虐待动物协会的成立,那仅仅是内战结束后的第一年。20世纪初,大批人道组织成立了,他们致力于提升动物的生存环境,不仅仅局限于伴侣宠物和马匹,同时也关注家畜运输对野生动物的屠杀,还包括关于人类和动物的话题的广泛计论。

然而,在20世纪的早期,从某种程度上这些运动减少了,并仅局限于关注宠物过度繁殖和传统伴侣动物的问题,由彼得·辛格发起的动物解放运动引发的19世纪80年代保护动物运动的复苏,代表着人们对大范围的虐杀动物更加关注。

现今,数以万计的人在继续着动物保护运动。仅在这个国家就成立了近5000家非盈利的人道组织,包括当地的保护动物协会,野生动物康复机构,全国性的人道组织,以及一些关注家畜,反对活体解剖和将动物用于娱乐用途等特别问题的团体。

美国人道协会是全国最大的组织,有八百万的成员,每四十个美国人中就有一个是该协会的成员。美国人道协会也是一个被广泛认可的处理人类对动物的轻蔑行为的组织。仅仅是这些组织的数目以及能使这些组织运行的支持者,就是我们国家人道观念深入程度的显著声明和指标。

现在我们认为反对虐待动物的法律是理所当然的,但很容易忘记他们作为法律构建是如何的富有革命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先进社会禁止随意向动物施加残酷行为的法律本应该更早出现。

每年有多于1亿的动物被狩猎者猎杀,有数以百万的动物死于捕兽夹或工厂,仅仅因它们的皮毛为人所需;数以千万的动物被用于动物测试和实验;无数的狗被养在幼犬滥育场进行宠物贸易,然而在动物收容所和救援组就有数百万健康的可收养的动物。50家赛狗场在运营,这就意味着每年有上千的灰狗被这个产业遗弃,这是一个将动物视为比赛机器而非伴侣动物的产业。

让我们看一下在动物身上我们所使用的语言。在谈论动物的时候,有些语言形容它们是"在稳定的收益基础上收获的游戏";在工厂化农场就被描述成"生产的单位";在实验室就是"研究的工具"。我们的语言反映了我们的偏见。不仅如此,它还反应出了人类否认的能力。当我听到动物保护活动的批评者声称我们需要放下多愁善感,变得现实一些,我常常感到震惊。事实上,他们否认了所有事实中的基本事实,动物不仅仅是产品,商品,目标或是资源,相反它们是有着自己道德要求的活生物。

随着我们人类数量逐渐增多,以及我们破坏性行为的增多,这些态度对动物来说变得越来越危险也越来越有破坏性。

人类已经在地球上生存了二百万年。直到1850年,我们全世界的人口才达到了10亿;90年以后,也就是1940年,我们的人口翻倍。仅20年过后,到1960年,我们的人口又增加了十亿;至1974年,人口突破了40亿;然后我们仅仅花费了13年的时间,人口数量就达到了50亿;在1999年,又创下了60亿的新记录。

人类现在有64亿人口,而且这个数字还在增加。所有人都挤在一个相对面积很小的星球,因为地球70%的表面积都被水覆盖着,而陆地面积大部分都是岩石和冰。我们正在将野生动物挤出我们的地球,我们比以往屠杀更多数量的野生动物,还有养殖的以供我们之用的动物,来满足我们对食物,服装以及其他产品的需求。

你有力量去改变这些!

对动物积极的关注不是一个繁重的任务或是牺牲,实际上是一个能使我们自己的生活更美好的道义上的机会。当我们不再有虐待和杀害动物的行动的时候,那我们也将生活得更加美好。

我们也有义务去教导人们如何使用动物。大部分人的本质都是友善的,许多人只是不知道发生着什么。我们当中的每一个人都应该成为动物大使并且应该去教育朋友、家庭成员和社会中的其他成员使他们知道动物的悲惨境遇。

基于以上观点,看到整个国家的法律学校开展的有关动物权利方面的积极活动是振奋人心的。在主要的法律学校已经开设了动物法课程,一些热心的律师也想从事动物法方面的工作。

给你的动物绝育或者劝说一个朋友这样做,就会避免出现一只被丢弃的找不到家的小狗;仅仅一顿饭或者仅生命中一段时间吃素食就意味着可以饲养更少的动物,也将有更少的动物从动物工厂被出卖。

每一个慈悲的行为,无论是大还是小,独立的还是某种形式活动的一部分,都很重要。艾米莉·狄金森写到:"如果我能让一颗心不破碎,我就不应无所作为;如果我能减轻一个生命的疼痛或平息一个人的悲伤,或者是将一只脆弱的知更鸟放回它的巢,我就不应无所作为。"谢谢!

(200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