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车里的白苏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吊坠,想着能快点回到家里,这样就能向爷爷问清楚这吊坠究竟什么来头。
想起三天前的事白苏头疼扶额,他已经明确的拒绝了李杨不去当法医不去当法医,可是李杨比那鬼还难缠一天到晚的给他惹事儿。
试想他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正值青春年少,跑去检验死人,一天到晚呆在那阴森森的停尸间里,让他去跟鬼聊天不得无聊死?
切,做梦吧他。
这不离小蝶这事儿也是他给招揽来的,也幸好没让他白跑一趟,不然白苏的唾沫星子不把李杨给淹成水鬼那就奇了怪了。
白苏,二十岁,一七九公分,白家第二十三代捉鬼天师。外表文弱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抗风一吹就倒人一碰就碎,实际人不怕鬼怕,一挥手冤鬼逃也逃不了躲也躲不掉。
白杨公寓207栋别墅!
白苏站在门口,做了个深呼吸才打开门走了进去。
一开门,一双拖鞋准确无误的打在了白苏身上,白色衬衫上立刻黑了一块,黑色墨水快速蔓延开的跟朵花儿似的。
“爷爷!”每次进门都要用特别的迎接方式真的好么,白苏无语至极
上次回家他用的是拖鞋沾上辣椒粉,结果辣的他三天眼肿的跟核桃一样。
上上次是用拖鞋沾朱砂加油漆,害得他洗脸洗的皮都掉了一层。还有上上上次,算了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都多大的人了,还玩这么幼稚的游戏,白苏在心里把他还剩一口气的爷爷从里到外的抱怨了个遍。
房间里冷风簌簌,窗户上的风铃叮叮叮的响。、
白苏关上门,正对着门上那张紫色符咒:“爷爷,你到底在干嘛啊。”
这紫光符能随随便便的贴在这里么,这不存心召唤阴魂么。怎么着是想阴盛阳衰,衰死他啊。
“臭小子,怎么跟你爷爷说话的,活得不耐烦了。把紫光符贴那儿,自然有我的用意,你别管。”
白苏哼哼了两声,还不是想让他多给阴灵办事儿多赚点银子,切切切。
“你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拿出来看看。”
房间里没人,声音是从大厅屋顶上一个黑色头箍上发出来的,黑色头箍上刻着奇怪的文字,旁边还倒吊着一块镜子和香炉,香炉里的香还剩下三分之一。
“喏,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白苏没好气的把东西扔向了镜子,镜子白光一闪吊坠就消失了。
镜子里久久没有传来回信,白苏也懒得理,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件衣服。
一出房门,白苏扫视着房间想着先整理哪个。
茶几倒在一边,茶具碎了、几本书散在一边、冰箱门半开着,里面东西被扫荡的只剩下可乐、衣服袜子鞋子扔的到处都是、墙上用番茄酱苹果酱画着几个灵符,这哪里还是家啊根本就是个垃圾回收站嘛。
真是的,每次都把家里弄得这么乱,白苏都开始怀疑把爷爷留在这里是对是错了。
爷爷本就该死了,却因为放心不下他独留一口气到现在,而那口气现在就封存在黑箍里。等到有一天黑箍力量消失了,也就意味着爷爷彻底的离他而去。
想到这里,白苏心疼的看了一眼黑箍,走到冰箱那儿拿了一罐可乐喝着。
白家好歹也是一代驱魔世家,然而如今的白家却只剩下白苏一人了,他的父亲白元十三年前就被一只恶鬼害死了,母亲也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剩下七岁的白苏孤苦无依的跟在爷爷身边学习捉鬼除魔之术,从小到大吃的苦别说有多少了。
八岁那年爷爷为了训练白苏的胆量,强行将他关在黑木禁地一个多月,见过无数形形色色的鬼魂,他敢说他见过的鬼比见过的人还多。
说来也怪,自白元死后白家一落千丈,好像有人在暗中推动着什么。
若不是靠白齐捉捉小鬼安安宅子,他们爷孙两指不定在哪层地狱受苦呢。
那英雄还为三斗米折腰呢,何况一个糟老头和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罗卜头?
这些年白苏也一直在追查那只恶鬼行踪,可是始终找不到一点线索。
天神一样的父亲居然会被一只鬼算计,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小白苏,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突然一声严厉大吼,可把正在扫地的白苏吓了个半死。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他这个鬼爷爷一惊一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