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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劝圣母丑妇枉费心师徒反目各争高低

史秀英看了看几个人的伤势,认定他们是中了毒药暗器,她暗自说道白莲圣母真狠哪!怎能用暗器伤他们呢?急忙命人提来无根水。

什么叫无根水呀?顾名思意,无根水就是无根之水,也就是雨水和甘露水,平常日子,上哪去弄无根水呀!实际上,就是刚从井里打上来的,别落地,就叫无根水。

兵丁打来无根水之后,史秀英用碗底泡上药,等药化开之后。先给突鲁花的伤口抹上,然后顺手又取出一丸药,把她的牙,撬开缝,灌了下去,凡是中伤的,都是这样治法。

等到半夜的时候,中伤的人都吐开了,史秀英又命人备好绿豆汤,他们吐完之后,伤号都要水喝,等他们喝了绿豆汤,还不到天亮,就一个个都醒过来了。

突鲁花醒过来,她睁开眼就喊:“哎,我这是怎么啦?怎么在这里躺着啊?”

“哎哟你还说哪,你差点儿没死了!”

突鲁花忽然想起来了,忙问道:“哎,那天打仗,我负了伤,是谁把我救了?”

齐天胜就告诉她说:“那天,救你的是个姑娘,也是我们中原人,等一会儿,让你见见她。”

所有中伤的人,都好了,因为他们都没有别的病,只要伤口不疼,就算了。中伤的人们,都想见这救命之恩人,只好领大家来见丑姑娘史秀英。

元师秦叔宝一给众人指引都吓了一跳,这丑姑娘长得太寒碜了,这是白天,要是晚上看见她,非得吓跑了不可。

别说是女的,就是男人,也没有长这么丑的呀!看见姑娘就乐了,她问道:“哈哈哈哈,哎呀,你是姑娘啊?你怎长得这么丑啊?他们都说我丑,我看你还不如我哪!我要跟你比,我还挺俊哪,你说是不?”

大伙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这傻姑娘竟说实话,史秀英也不生气,她说:“是呀,谁让咱长得这么丑呢,咳,丑就丑吧!”

史秀英容貌丑陋,可她的心眼不丑,元帅秦叔宝早已看出来了,忙问道:“侄女呀,你既然来了,还不知道白莲圣母的来历,你说咱们这仗,怎样打法?”

“二伯父,我是刚学艺期满,才下山回家,现在遇上这件事,只好到两国阵前见见她去,论辈份她是我的师叔,怎么说,我也是个晚辈,我只能劝劝她老人家。如果,她要不听,我也没有啥法,两国相争,各为其主。”

“好。只要你能把这位圣母劝说不和咱们打,也就行了。”秦叔宝说。

第二天,丑姑娘要亲自出马,奔两军阵,突鲁花听见消息,就找她来了,见面就说:“到两军阵讨战哪?我去,我愿打这头一阵,我挨了她一刀,我从来还没吃过这样的亏呢!今天,我要去会会她。”

“突鲁花,你去讨战,是可以的,可是,你不能打仗。只要那位道姑再出来,由我去会她,你千万不要和她再战,”史秀英说。“那好吧。”

就这样,皇上李世民、大元帅秦琼、军师徐茂公和一些老将,都到城楼上去观战。其他少国公也都跟着上两军阵。

史秀英带领兵将,来到两军阵,把队伍雁别翅排开,命突鲁花到阵前对敌叫阵,她和众兵丁一齐喊道:“北国兵丁听真,快去禀报道姑,让她出来受死——”

番兵赶紧禀报元帅左车轮说:“今有大唐营的突鲁花前来讨战。”

左车轮一听,就愣住了,心说,听白莲圣母说,凡是中伤者,三天必定丧命,七天之内化为脓血,怎么突鲁花为何没死?又来讨敌讨阵。没办法,只好到八卦帐去吧!

元帅左车轮亲到八卦帐,来见白莲圣母,正好赤壁保康王也在这里,他就把突鲁花前来讨敌之事一说。

“无量佛,不会吧,准是兵丁们看错了,她还能活?待贫道我上前看看。”

“不,不用你去,我把这事儿告诉你知道就行了,还是我先去看看吧!”

左车轮说完,离了八卦帐,带齐众兵将,列队出战。

赶到阵前一看哪,正是突鲁花在阵前讨敌,一点没错,他往前一带马,手中摆斧,大声喊道:“来者你不是突鲁花吗?”

“对呀,正是我。来来来,左元帅,你快上来,我会你几合!”

“哎,你不是受伤了吗?”

“受点儿伤,算什么,回去上点药,就好了,这回我好了,那个女道姑可活不了啦。你要是不敢战,你就回去,叫那个什么母的道姑,快快出来受死,我要报这一刀之仇。”

左车轮确实看清了,正是傻姑娘突鲁花,又听她说的话,口气还挺大,心想,看来白莲圣母说的话没准呀?他正在思索着,就听后边有人,口念佛号,叫声:“左元帅,你快闪在一旁,贫道我来也!”

左车轮只好拨马闪在一边,忙说道:“圣母、圣母,你要多加小心。”

白莲圣母往阵前一看。也愣住了,心说,哎呀,真是突鲁花;这心中就“咯唆”一下子,“嗯”,她怎么好了?是什么人给治好的伤?还是我毒药失效了,她只顾发愣了。

突鲁花却把双锤一摆,大声嘶重:“好啊!妖道你来得正好,这回,我要亲自用锤把你砸扁了,从你脑袋门儿,砸到你的屁股唇儿,好报我这一刀之仇。”

“可是,我的救命恩人说了,她有话要和你说。我让你多活一会儿,等她把话和你说完了,我再回来把你砸死,你等着,可不准跑啊!”她一边说着,调转马头往回就跑!就听她高喊:“救命恩人哪,快到阵前和这个道站说话吧!等你说完话,我再砸死她!”

史秀英带马来到阵前,她的五股托天烈焰叉,挂在得胜勾上,没有动,她双手抱拳当胸,问道:“来者可是我的师叔——白莲圣母。”

白莲圣母听后,就是一愣,看来的这位姑娘,长得也太丑了。

看姑娘容貌丑,可她的心灵不丑,心底善良,尽做好事。将来她有个才貌双全英俊无比的好女婿,这是后话。

白莲圣母看完了,就是一愣神,“嗯!”心说,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在那见过?想罢,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对我这样称呼?”

“师叔,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呀?我姓史叫史秀英,我爹爹叫史大奈,乃是大唐朝的二十七家御总兵。我在高山学艺期满,奉师命下山,回到故里长安,得知两国交兵打仗,我今是奉幼主殿下旨意,前来迎接圣驾还朝的。

我来了以后,才知道你也在这里。”

“噢,那你是……”

“我是红莲圣母之徒,怎么,你不认识我了?”

“啊!是你?”

“对,是我,按礼说,我应大礼参拜为对,可是,我有盔甲在身,不能行以全礼,恕我在马上一躬,我这厢礼过去了。”

白莲圣母想起来了,我师姐红莲圣母,是收过这么个丑徒弟,咳,我大师姐姐,尽收这样之徒弟,什么没人管的,或是生天花,半死不活的,她给救活后收下,再不然,就是缺爹少娘,寻死寻活的,被她救下,她专收这样的徒弟,这不收了这么个丑八怪。

闹了半天,她也是大唐的。我现在助北国,这不成了仇敌了吗?她把眉头一皱,忙说道:“史秀英,这么说,你来到两军阵前,是和我打仗吧?”

“不不不,我可不敢,我是想来见见你,我不知道师叔你为何要助北国?在山上学艺的时候,我常听你说,你既是出家归山之人,不贪恋红尘,那你为什么还要破这个杀戒呢?还帮着北国打起仗来,这究竟是为何?我不明白,还望师叔多多赐教。”

“秀英啊,你说的皆是,出家人应忌杀戒,可是,这一次例外,常言说,天地君师亲,师徒如父子,我的爱徒突鲁公主,跟我在高山学艺六年,我们姐妹三人,共同传授她的本领,结果,学艺期满,奉我命下山,回到她国内,没有多久,就被罗通这个小短命鬼、小冤家,把她活活逼死。我的徒儿,能这样白白地死了吗?我能善罢甘休吗?我这次下山,就是要为死去的徒儿报仇,因此,我才来助北国的。”

“师叔啊,你怎能一气之下,就轻易下山呢?出家人,禁忌酒色财气,这个气字,是最难躲的,也不容易抛弃,师叔,你可不能上这个气字的当啊!要听徒儿相劝,你还是归山去吧!”

“因为北国无故侵犯中原,他们这是自讨苦吃。唐王李世民,是有道的明君,这你都清楚。有道是,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也!”

“唐王李世民乃顺天时民意,师叔,你怎能逆天而行之?这都是我不应该说的话,今天我大胆放肆地说了,还望师叔三思。”

“无量佛,史秀英啊,你倒劝起来我了,李世民实行仁政,确是有道明君。可是,小冤家罗通逼死徒儿,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如果要叫我归山,不管如何,除非我败在疆场,不能为徒儿报仇,我才能归山,否则,我怎能归山。”

“师叔,你怎能这样想啊!你不该这样做,论打,我们打不过你,你的神通广大,妙法无边。不过,你是知道的,常言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能人背后有能人,你要是真的栽了跟头,更不好归山了。”

“无量佛,混帐,你说什么?我但愿唐营有这么个能人,能把我战败,败了我也好回山,没人战败我,我是不走的。因为我受人之托,必得替人办事。”

“赤壁保康王,待我为上宾,敬为上神,是突鲁丞相把我请下山来,怎好就这样归山呢,史秀英你来的目的我也清楚了,你这是来助唐营。”

“不,师叔,我怎敢与师叔动手,我来见你的目的,主要是想劝劝你,莫管此事,徒儿我劝你还是归山隐居,修身养性去吧!你如若非管此事,到时候,恐怕撤水难收啊?”

“好吧,你的话我听明白了,你是我师兄的徒弟,学了一身的好武艺,现在就撒马过来,与我比试、比试,你要是能把我战败了,我宁可回归高山,我愿意这么走,不愿意那么走。”

丑姑娘一听这话,心中可就琢磨了,她说这话是何意呢?莫非她若假意,跟我战上几合,然后说,你这个丫头也太厉害了,我战你不过,我去也,好下台阶?还是——“嗯!”十有八九,是想借坡下驴呀!她决不能和我动手交战!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一个门上的,宁可向着活的,决不能向着死的,她的徒弟突鲁公主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是她师姐的徒弟,她不会伤害我的,她想这里,忙说道:“师叔,你既然说到这了,徒侄我遵命,恕我斗胆冒犯师长,依我说,咱俩不能动手交战。因为我是你的徒侄,我和你动手打,那不是,圣人门前卖字画,佛爷手心打能能。”

“可是我生在天朝,长在中原,现在是两国相争,各保其主,你想让我和你战上几合,那我就陪你走上几合,请师叔高抬贵手,手下留情。”说罢。

“哗愣愣愣”把五股托天烈焰又掌中一擎,说了声:“师叔,恕徒侄不孝,请你动手吧!”

哪知道,她的这一举动,白莲圣母可生气了,怒道:“哈哈,好你个史秀英,你真是艺高人胆大。竟敢在我的面前,抖起威风来了,你真要能战胜我,我就宁可隐居归山。恐怕你这个小冤家是白来送死。”说罢,一伸手把佛尘插在背后。

“呛嘟嘟”亮出宝剑说:“你要胜不了我,我看你们如何能救罗通?”

“涮”一剑刺来。

丑姑娘带马闪开头一划说道:“师叔,你是我的长辈,这头一剑我不能还手。”

白莲圣母心想:你这是先让我一招啊!气得她二话没说“唰”又是一剑,斜肩带背砍来。

史秀英赶紧来了个缩颈藏式,身子快要和马背一平了。

这第二剑又躲开了,仍未还手。

就这样一连三剑,都未还手。别说动手,史秀英连兵器都没有。

这一下,把白莲圣母气得脸色由红变白,由白变黄,由黄变紫,是有点害躁了。心说:我是长辈,却先动手,真有点不好意思,而且,这丫头又让我三招,这不是成心寒碜吗。

所以她舞起剑来“唰唰唰”连连刺向史秀英,丑姑娘只好摆动钢钗接架相还。

心说,我和你战上几合,抽空你就走吧!哪知道她想错了,白莲圣母根本就不想走。

白莲圣母边打边想,这个丫头果然武艺高强,叉术不凡,怎么办?不把她战败,就无法战败唐将,给我徒弟报仇。这个丑丫头,又是本门的,她的徒侄,杀我师兄的徒弟!咳,我的徒弟是北国的公主,已经被罗通杀死了。

她虽然是我的徒侄,但她是大唐朝的人。也罢,我何不把她置于死地,也算一命抵一命,我师兄也不会说什么,这是两国相争,各为其主。想到这里,她就把剑招施展开了,丑姑娘一看,白莲圣母不但不借台阶走,反而越杀越勇。

没办法,只好用出真本领和她交战,她的叉法实在勇猛高明。丑姑娘这杆叉施展起来,真是着着叫绝,式式领先。她不但叉法好,而且是多才多艺。

十八般兵刃,她都精通。要不怎么说,她脸丑心不丑,而且心底善良。她师父红连圣母别喜爱她。

可以说,所有的绝招,都对她是倾囊而赠。有绝招还超过白莲、黄莲圣母。

白莲圣母一看秀英姑娘的叉法巧妙,不由暗暗吃惊。心说,这个丑鬼,把我师兄的看家的绝招都学去了,看来若不给她点厉害瞧瞧,她也不知能人背后有能人。

她把剑招全都确展出来,这口剑也真厉害,两个人各使绝技,剑叉相撞,杀在一起。真是一寸长一寸强,一寸小一寸巧。

各不相让,大战足有四十余个回合,史秀英年轻力壮,越杀越勇。两边观阵的兵丁都看直眼了,一个个都夸赞姑娘叉精骁勇。

特别是史大奈,瞪着眼,张着嘴,都看傻了。心中这个乐呀,心说:哎呀,我的闺女真行啊。

六年没见面,人也长大了,这武艺更高了。他只顾高兴,因为张着嘴,舌头在外面凉得都发木了,再往回抽,都抽不回去了,只好用手托着,“突噜”这才托回去。

时间一长,白莲圣母的汗就下来了,感觉有点累了。

论功底,白莲圣母比史秀英强得多,论招法,看起来,她不比史秀英高,因为红莲圣母是三圣莲的大师姐。

这红莲比白莲、黄莲各方面都高的多,而且丑姑娘得的都是真传绝技。所以说,论招法,白莲圣母不比史秀英高。

主要的还是她的年纪不饶人啊,气力抵不过史秀英。

白莲圣母感到,单凭真杀实砍:一时是胜不了丑鬼的,所以暗地下狠心,我何不如此宰了这个丑鬼算了。

拿足主意,等再打照面时,白莲圣母把宝剑交在左手,右手从万宝囊中取一物,一甩手,“啪”一个东西奔史秀英的门面打来。

史秀英赶紧闪身,“喇”紧挨着耳边就过去了,大吃一惊叫道:“师叔,你怎么用暗器伤我?”

“啊”白莲圣母的暗器是百发百中的,今日被人闪过了,而且被丑姑娘这一问,顿觉着脸面发烧。心想,这丫头是我们本门儿的,这些暗器她都懂,看来,我非用绝招不可了,丑鬼呀丑鬼,你可别怨我心狠手黑。

白莲圣母的暗器可谓一绝呀!白天打飞鸟,夜间打香头,那真百发百中。

突鲁公主的飞刀就是他亲手所教,在黄戈岭,如果不是公主看中了罗通,罗通是无法过黄龙岭,来到牧羊城的。

正因为公主和罗通海誓山盟以表真心,“嚎啪”,一狠心把暗器都损坏了,可是今日白莲圣母的暗器可没损坏呀。

白莲圣母拿定主意就把飞刀准备好了,二人再打对面,她劈头就打,秀英姑娘赶紧用叉架开。

两匹战马刚刚错过,就见白莲圣母咬牙切齿地甩一手,“嗖……”一口飞刀就打岀去了,就听史秀英“呀”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