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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对钢鞭老黑认小黑破城池宝林夜献关

尉迟恭敬德一看。宝林催马来到阵前,他连连大声喊道:“小娃娃,你啊,今天你该认输了吧?快快下马认我为父,我保住你的性命不死。”

宝林大声喝道:“老唐蛮!少说废话,着枪!”说着,马到、枪到,枪尖直奔尉迟恭敬德刺来,尉迟恭摆枪接招,两个人战在一起。一边打着,敬德一边琢磨,嘿!这孩子今天的打法不对呀?昨天是那样凶猛,一招紧似一招十分的能耐都拿出来了。今天,他的枪招不实啊!也就是说,该扎的没有扎到,就撤回去了!该砸没砸,枪又收去了!这是为什么呢?勉强的战了几个回全,宝林虚点一枪叫道:“老蛮子你实在厉害,不是你的对手,我要去也!”说完,拔马败走。他本应往城里走,可是他却落荒跑下去了。

敬德心想,这娃娃、枪招没乱、为什么要败?既是败走,为何不回城,而是落荒逃走?难道他是假败,娃娃,你有什么埋伏,老夫我也不怕,追!想罢,催马就追下来了,一边追还一边喊:“娃娃你不要跑了,只要你认输,我决不加害于你、你要暗算于我,料你难以得逞。”

宝林听见尉迟恭中说的这些话,他理都不理,暗暗叫道:老爹爹,我要把你引到僻静之处,咱们父子相认,就能大破白狼关,抓住刘芳,好和我母亲重逢,全家团圆。一边想着,一边回头看尉迟恭,见前面有片茂密树林,伸来到树林边上,催马就进去了。

敬德也赶到了,一看这孩子进去、他忙把马勒住。“吁吁吁吁”战马“咬咬咬咬”嘶叫,前蹄抬起多高,心想,这孩子进树林子干什么?我别轻敌、他往里一看,只见宝林把大枪往地下一插,甩蹬下马将马栓在树上。回过头来,分征裙撩甲叶“扑嗵”一声就跪在敬德的马前,叫道:“爹爹在上,受不孝之子一拜。”

别看敬德管宝林叫儿子,叫他快快认父饶他性命,那是出于喜爱宝林,也是和他开玩笑,现在宝林管他叫爹爹了,他却愣住了,也觉着很不好意思。

宝林把母亲所说的话一一对敬德说了一遍,我母亲是怎样在兵灾中被刘国祯抢去,母亲是怎样为子受辱,怎样为保尉迟之后忍气吞生,怎样保存十二节鞭……此时此刻敬德心如刀绞、精神恍惚,在马上坐不住了,翻身下马,险些没有倒在地上。宝林说完,就把这十二节钢鞭递给了他。

敬德回抖着双手接过鞭一看,“呀!”这是自己亲手所打,再瞧鞭把上刻四个字,一点不差,真是见物如见人,这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珍珠,顺势流下一伸手抱住宝林,咧开大嘴说:“儿呀,儿呀,”就哭起来了“儿啊,这些年来,你们母子二人可受苦了。”

“爹爹,孩儿我小,不知事情的原委,我只知刘国祯是我爹,哪知母亲她被屈含冤舍身养子!昨日疆场厮杀都怪孩儿不知,有些言语冒犯了爹爹,你老可别生儿的气呀!昨天收兵回城见母亲,母亲追问起和谁交战,才把真情告诉于我。爹爹原谅我吧。”

“儿啊,有道是不知者不怪。”敬德哭着说。

“爹爹,我娘在城内等着咱们全家团圆,你跟孩儿一同进城;抓住刘国祯任你发落。”

“不,不行。不能这样做。”尉迟恭果断地对宝林说:“孩子,咱们父子是相认了,可是,咱们得想法智取白狼关,活捉刘国祯。如果,就这样匆匆地跟你进城,不但破不了白狼关,反而会被刘国祯看出破绽,那时一切都完了!咱们就当没这回事,咱俩不能在此说的时间太长。现在,咱俩就杀回前敌,到前敌你再佯装败回城去,千万不能被刘国祯看破。然后,你对你娘说明一切,单等今夜三更天,我去偷取白狼关,你想法把城门打开,来个里应外合,一举取下白狼关,到那时咱们再一家团圆,活捉刘国祯,咱再报仇不迟,你看怎样?”

“还是爹爹有高见,今夜三更,我一定把城门打开,就这么办。”

敬德的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悲痛,高兴的是多年失散的结发夫妻,今日又能破镜重圆了,而且亲生长子已长大成人,现在,已经是三个儿子的父亲,老了老了又得一子,哪能不高兴呢,可是听说梅氏为拉扯尉迟门中的后代香火,忍辱含冤,吃尽苦头,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边想着边催马往回走。程咬金老远的就迎上来了,见面就喊:“哎。老黑,怎么样,你们俩跑到荒郊野外树林里嘀咕那么长时间,大喜了吧?把儿子认下了?”程咬金这此话是连蒙带唬。

程咬金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回又让她给猜中了,所以,程咬金,越说越来劲又说:“怎么样?我说你年轻的时候不正经吧,你还不愿听,现在证明了,你这个儿子是怎么来的?”

“程老千岁别说了,等回营之后我再告诉你。”尉迟恭敬德摆手道:“好好好,当着这么多人我就不再说了,给你留点面子,先回营吧!不管怎样,今天又算你们打胜一仗,我替你向二路元帅报功去。”

俩人边说边走,回营见了罗通把定计之事说了,罗通一听很高兴,叫二位伯父,暂歇一时。然后,下令早用战饭,接着就招兵将派好,先派秦怀玉做为左军,又派尉迟宝庆为右军,叫程咬金守住本营,敬德为头阵,罗通全军督后。

一切安排完了,还没到二更天、唐兵唐将将马去銮铃偷偷来到白狼关城下伏好了,只听一声炮响取白狼关。

宝林败回城去,刘国祯在城楼上早就看见宝林被尉迟恭敬德打了枪篡败来了,他急忙带人下城迎接,一见面就问:“儿啊,你受伤了,伤势如何?快快随父回帐休息,这杖啊,咱不打了,父我死守城池,人在城就在,决不让唐兵攻破白狼关,为父也决不再叫你上马交战了。”一边说着,自己亲手扶着宝林回到帅府,儿长,儿短的呼叨个不停。

宝林心里很不是滋味,刘国祯叫他一声儿子,就像是钢针刺他的心一样,又不敢被刘国祯看出,只好强压心中之怒气说道:“父帅,我要回去休息。”

“好好好。”刘芳刘国祯命人送少帅回书房歇息,又对宝林说:“儿啊,为父我要安排军务,布防城池,不能陪我儿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养不要再想出战打仗了。”

宝林答应一声离开帅帐到书房,把家人打发走了,他立即到后堂楼会见母亲。

梅氏夫人正在等着宝林回来问个明白。见儿子回来了。再看宝林神情,心里就明白八九,宝林把这对鞭之事,如何定计取关,向母亲说了一遍。

“这就好,你们父子相认,我儿终于归宗了,为娘我也没算白自忍辱多年。不过献关攻城之事,我儿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能走偏风声,一旦被刘国祯知道或者看出破绽,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娘,你放心吧!我自有办法。”

“好哇,孩子,你有心计就好,今晚必做好准备,你父夺了白狼关,你们父子就永远在一起了,为娘把你交给他,也就放心了。”梅氏说话的表情是高兴的,可是眼里却含着眼泪。

“娘啊,你别哭了,今晚三更天,我爹就来了,你们老夫妻,再次相逢,真是破镜重圆哪!这些年来,你的盼望实现了。你可是有功之人啊。千万不要再难过了。”宝林劝道。

宝林越说这些,老夫人就越是难受,又不敢露出来,只好说:“是啊。我的盼望实现了,娘不哭,娘高兴。你歇一会儿,娘去做好准备。”

宝林由于高兴,根本不觉累,也没休息,又安慰母亲几句,就去做献关内准备去了。先把战马喂饱,自己披挂整齐,以亲自巡城为名不到三更天,就来到北门外。

由于宝林是少帅,有很多大小头目。尤其是一些战将,都认识宝林,听说是少亲自巡城,哪个敢挡啊,而且,都是远接相迎。宝林到北门天已经三更了;只听城外一声信炮响后,接着就是行军炮响。“叨叨叨”,战鼓亚如爆豆,号角齐鸣杀声震天。

原来唐兵早就准备好了,时间一到,罗通下令放炮攻城。尉迟恭敬德指挥众三军,竖云梯,强行攻城,左右两路秦怀玉和尉迟宝庆也同时命兵丁爬城夺关。

这一突如其来的行动,城门和城上的番兵番将,虽然都大吃一惊,但是,城上也早做好防范准备,刘国祯决心守城,他哪能不增派兵将呢?守城的将士,见唐兵爬城夺关,就用强弓弩箭;火药灰瓶一齐往下砸,唐兵一批批上城池河里。

宝林知道唐兵来攻城了,光凭硬攻抢关,一定损兵折将,我得赶快打开城门。想办法紧摧战马进入北城门,大喊道:“众将军,快给少帅开城,我要出城迎敌。”

众军都傻了眼,说道:“少帅,外边唐兵攻城很紧,你这时候出城迎敌,是引狼入室吗?况且,大元帅早巳传下命令,不准开城,要坚决死守城池,少帅,你就别出城了!”

“大胆的奴才,连少帅的命令你都不听,快快开城!”宝林骂道。

“少帅,没有元帅的命令,我们不敢开城。”

宝林没有功夫和他们磨牙,一听拒开城门就一长枪“噗哧”把这个门军置于死地。又冲其他门军大声喊道:“快快开城!”众门军一看少帅,好像黑煞神附体似的,喊声如雷,从这声音中就听出来,少帅已经发怒,特别是已经被少帅扎死一个啦!谁还敢豁出命来,少帅叫开就开吧!“吱扭咣当。”就把城门打开了。

“放吊桥!”宝林命令道。“好好,放吊桥。“哗啦——”门军又把吊桥放下去,说道:“少帅,请出城迎敌吧!”

“你不是要出城迎敌?”

尉迟恭敬德和宝林指挥众三军往里猛杀。

此时,城里的番兵番将成了无头的苍蝇奔撞,也有些战将率队拦住厮杀,唐营兵将士气正旺,番兵无法抵挡,就凭宝林单人独骑,也够北国人马喝一壶的。都以为他是少帅,一部分人都不注意他。宝林就趁机杀他们个冷不防,只听见“噗哧哧”爱吃不吃,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这杆枪尺半长的枪头四指宽的鸭子嘴,冰凉棒硬,外带不说理。宝林这回可过瘾了,他的这匹战马也来了精神,连踢带咬撒开欢了,宝林也是立功的心切,杀的番兵懵头转向分不出东南西北,牛犊子拉车——乱套。

尉迟恭敬德见宝林这个勇猛劲儿,甭提有多高兴了,他的武艺大大超过宝庆、宝怀。急忙喊道:宝林儿不要恋战,快领为父去抓刘国祯。”

“爹爹快随儿来。”说完他催马头前引路,直奔帅府。

刘芳刘国祯这些天是够累的,伤势又没有好,白天观阵,安排守城,料理军务,一直忙到后半夜才休息。他万万没有想到,唐兵会夜间攻城,更没想到宝林献关开城,他刚刚入睡,就被杀声惊醒了,等他提剑到帅帐,已经晚了,唐兵已经堵住大帐。

刘国祯很纳闷,心说唐兵来的这样快,直接闯到帅府了。宝林大声怒吼,“刘国祯,你别装糊涂了,你自己做的事,反来问我?你把我母亲霸占为妻,她老人家,为舍身养子而受辱含冤这么多年了!”宝林眼含热泪说。

刘国祯顿时惊愣在那里,好像木雕泥塑一般,眼角,嘴角一下往下耷拉,直愣愣,目光都散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自己做事自己能不知道吗?可是,这十几年来,对梅氏不薄,特别是宝林,甚是疼爱,视为掌上明珠一般,从心眼里喜欢这个孩子,万没想到,十几年来是为了受辱,和我并没有夫妻感情,至今她把当年之事告诉宝林。我鸡飞蛋打,前功尽弃了。说什么他爹来了,刘国祯嗓音颤抖,音都变了问道:“你、你、你爹爹他是何人?”

“好,我也叫你闹个明白,他乃是大唐朝敖国公爷,子不言父名,老人家名叫尉迟恭敬德。”

“啊!”刘国祯一听这话,就好像晴空霹雳,在头顶上,打了个沉雷一般,眼前发花,“嗡”的一声,两耳什么也听不见了,“扑阻”一屁股坐在地上,心里这才明白,忙说:“孩子,你稍等一会儿,容我说两句话,好吗?”刘国祯哀求道:“好!你说吧,”宝林一摆手,意思是等会儿再绑。

众人只好退在两旁,等候吩咐。

刘国祯见时机已到,既然叫我吩咐,我何不如此如此,给他个冷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