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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情感危机

沈秋漠然地转身离开了,她要让酒精来麻醉自己,她不要这种感觉,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让她憎恨的两个人都付出代价,她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仇恨深深地嵌入沈秋的心中。

没有了主谋者的策划,大家也渐渐四散而去。只有宇航、罗薇、叶童、沈帆四个人还伫立在原地,每个人的表情各异,心中亦是五味杂陈。

“还在这儿干吗?”袁浩拍拍宇航的肩膀,宇航方如梦初醒。

“罗薇,我们走吧!”宇航歉疚地看看罗薇,罗薇露出一丝苦涩地笑容,没有说话。

宇航撇了一眼叶童,对沈帆说,“对不起,我们还有事,告辞了!谢谢你们的盛情款待。”

沈帆冷冷地说,“请便!”

宇航、罗薇、袁浩三人离开了沈家,叶童看着宇航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徒感歉疚。宇航对她那样好,可是自己又为他做过什么呢?看着沈秋对宇航地捉弄,她感到一种心痛,他是那样一个优秀善良的年轻人,难道得不到他的爱,就要费尽心机去折磨一个人吗?沈秋真的变了,变得让人觉得可怕。

她是不是察觉出了什么?叶童敏感地感觉到,沈秋一定看出了些什么。是不是沈秋对宇航和罗薇的恋爱谎言有所察觉?同时叶童觉得,沈秋对她的态度也和从前不一样了。从前,沈秋总会在她面前撒娇,现在沈秋对她却是若即若离,看她的目光更是复杂多变,她的眼睛不再像玻璃一样清澈透明,而是像一湖深深的潭水,使人感到深不见底,看不透。

“童童,这里太闹,咱们到楼上去吧?”沈帆看了看发呆的叶童,心里非常郁闷。自从他从机场看到叶童的第一眼,他就感觉出了叶童的变化,她成熟了,她的目光深邃而悠远让他猜不透,也看不懂。是不是因为秋秋跟他讲的那些事,扰乱了他的判断力?从而给他的错觉?让他觉得,她对他在隐瞒着什么吗?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但时间可以让人成长,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安静单纯的小女孩儿了。自己不也在岁月的消磨中有所改变吗?

“好吧。”叶童答应着跟在沈帆的身后向楼上走去,两个人默默来到楼上。叶童站在窗前,浅紫色的纱帘在她身后,给人一种梦幻之感,不知是人给了轻纱的衬托,还是轻纱衬托了叶童,或许她站在那里,本就是一副绝美的画卷。眼前的情境,让坐在床上的沈帆觉得如梦似幻,神往迷离。

“你是不是心疼了?”沈帆满心醋意。

“什么?”叶童没听明白沈帆的话,她觉得沈帆从回来到现在都有些怪怪的。

“啊,没什么。”沈帆从床上站起来走过去牵住叶童的手,很久没有和沈帆这样近距离地在一起了,叶童忽然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童童,我们结婚吧?”

“嗯。”叶童轻声回答。

“那咱们选个日子,哪天好呢?”

“明年五一,行吗?”

“还有好几个月呢!”沈帆有些失望,他犹豫片刻,“那好,你说了算!”沈帆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大高兴,他本想着在春节结婚,她却把日子又推迟了好几个月。

“童童,你还爱我吗?”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叶童看着宇航,有些疑惑。

“我只要你回答我。”沈帆的声音有些沉郁,叶童看了看沈帆点点头。

“童童,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等我们结婚后辞职吧,我可以给你更好的生活,你不用在外面劳碌奔波,我可以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只要你在家,我的心里才踏实。”

“帆……”叶童欲言又止,她该怎样解释呢?她知道沈家是本市的豪富,他可以给她所有物质上的需求。可是,她一向在物质上的需求并不高,她只要在精神上得到慰籍就可以了。再说,她不想做一个寄生虫,一个女人在经济上不能够独立,她会丧失一个女人在社会和家庭里应有的地位和尊严,也会失去自己想要的那片天空。沈帆这样要求她,这不是让她为难吗?

“帆,我不想辞职,我在杂志社做的好好的,我喜欢我的工作,那里有我太多值得留恋的东西。”

“你留恋什么?是你的工作还是那里的人?”沈帆话里有话,叶童并未察觉,“可以说这两个因素都有,我和他们一起共事很多年了,我们一起经历了太多挫折和坎坷,杂志社发展到今天,里面融合着每个人的辛勤汗水和喜怒哀乐,让我离开他们,我确实舍不得!”

“那他们重要还是我重要?你是爱你的工作多,还是爱我多一些?”

“帆,这两者不能相提并论的,你难道不懂吗?”

“可是,童童,在我心里,你比什么都重要!我可以丢弃所有,却不能够没有你!”

“帆,在我心里工作和你同等重要,我觉得两者并不冲突啊!”

空气里弥散着紧张的气氛,让沈帆心里很不爽,“好了,我们先不讨论这些,等我们结婚后再说吧!童童,你只要答应我,永远别离开我好吗?我很爱你!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等着你!你知道吗?我同学们的孩子都好几岁了,我却还孑然一身……”

“帆,我知道……”

还没等叶童的话说完,沈帆突然抱住她,疯狂地吻着。叶童却用力地推着沈帆,“别,帆!”

沈帆没有停止,而且把她抱得更紧,“童童,给我好吗?”沈帆在叶童耳边呢喃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滚烫的双手开始隔着叶童的衣服,在叶童的身体上抚摸。

“别,帆!”叶童抗拒着,沈帆却更加亢奋,他觉得自己在燃烧,身体快要爆炸了,他再也不能控制自己!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为她坚守着自己。他的身边有太多的优秀美丽的女孩儿暗恋着他,但他对她们都不屑一顾,他知道那些女孩看重的是什么,是他优越的物质基础。只有她——叶童,才是他心中圣洁的女神!也因此,他的心中有种强烈的征服欲。

沈帆从少年时,就喜欢上了比他小五岁的叶童。在他上初三的时候,一次他和同学们到海边去玩,看到一个穿着白底紫花裙子,剪着娃娃头的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儿,向他们这边跑来,在他们的脚下有一块漂亮的红珊瑚。她看起来很高兴,很兴奋,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她拾起珊瑚,用手轻轻抚弄着欣赏着,眼睛闪着同海水般的光亮,嘴角带着甜甜的微笑。

当时,他就被她震撼了,她是那样纯净和美好!然而,不知道是谁,突然把小女孩手中的珊瑚抢了过去,她感到很意外和惊恐,用一双无辜的晶莹的大眼睛瞪着他们。他愤怒地看着抢珊瑚的同学,那个同学却不以为然地说,珊瑚是他先发现的,应该归他所有。他怒气冲冲地上前,从同学手中抢过珊瑚还到她的手里,并让那个同学跟她道歉。他的同学不服气转身跑了,其他的同学也都嬉笑着跑开了。她手捧着珊瑚感激地看着他说了声,谢谢!然后,转身向她的家人跑去,边跑边回头看他!他呆呆地望着她跑去的方向,忘记了一同来玩耍的同学们。

从那天以后,他经常来海边,他总会遇到她和她的小伙伴在海边拾一些贝壳和珊瑚之类的东西,慢慢两个人熟识起来,成了好朋友。

有一天,他告诉她,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他要永远保护她。他还悄悄对她发誓,他长大以后,一定要她做他的新娘!她羞答答地低着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像一朵还没有绽放的小小花蕾。她就是叶童!

那时候,他发誓,他一定要珍惜她,爱护她!但是,今天他是那么想要得到她,占有她!

作为一个男人,他有这方面的欲望,那是因为他爱她!他以为这就是爱!他曾经试探过,也遭到过叶童的反对。叶童的理由是,想把那份美好留在新婚之夜。他也曾尊重她的选择,感佩她的洁身自好。于是,即便他有生理上的欲望和渴求,都会努力克制自己,实在忍耐不住就自己解决,直到这种欲望日复一日的潜伏在心底蔓延滋长。

现在,沈帆已经失去了理智,他想要证实秋秋对他说的话。

回国的前一天,沈秋打国际长途给他,要他马上回国,不然叶童就要成为别人的女人了。

当时,他说什么都不相信秋秋的话,怎么可能?叶童不会背叛他,不会背叛他们的爱情的!可是,沈秋的语气,又不像开玩笑。

沈秋对他说,她在夜总会和朋友们去玩,偶然看到宇航拖着醉酒的叶童离开,好奇心驱使她一直跟踪到宇航家的楼下。两个人上去后,她在楼下的车里一眼未眨地等了一夜,一直等到第二天早晨,宇航和叶童成双成对的一起出门去上班。当时,她气愤地想冲到两个人面前质问,但她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之后,她给他打了电话,让他马上回国。

对沈秋的描述,沈帆半信半疑,当他下了飞机见到叶童后,他心里开始隐隐地担忧,他从她的眼睛里发现,她有心事。

今天晚上,在派对上,沈秋导演的那一场闹剧,让他更加担忧。他以前经常听沈秋说起宇航,说他有多么多么的优秀,有多么多么的帅气,他并未在意。他以为宇航只不过是妹妹喜欢上的一个小男生而已,又怎么会料到,如今,他竟然成为了自己的情敌?真是天方夜谭!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他从宇航的眼睛里读到了一切,宇航的眼神让他感到了威胁。宇航的阳光帅气,更让他觉得,这个大男生不一般!这足以让女孩儿们为她疯狂,为他沉沦!更让他感到忧虑的是叶童的表现,从宇航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那一刻,叶童总是与他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得距离。

当大家要求他们接吻的时候,他看到叶童眼里是对宇航地担忧、关切,还有歉疚。叶童的眼神深深伤害刺痛了他,难道沈秋说的是真的吗?她真的背叛了他们的爱情?不!他不相信,他要用事实证实心中的疑虑。

沈帆的身体在燃烧,他的手在叶童身体上游移。叶童惊惧不已,用力推着沈帆,“帆,不要这样……”

“童,如果你爱我,就答应我吧!反正我们要结婚了!”沈帆不肯罢手,叶童的外衣已经被沈帆褪去,“帆,你答应过我的!别这样……”叶童哀求着。

“童童,我真的受不了了,我是爱你的,你就答应我吧?”

叶童的抗拒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她霍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悲哀,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自己错了吗?还是自己太古板,跟不上时代和潮流?叶童犹豫了,是答应还是拒绝?无论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女人都会有生理方面的需求。如果沈帆对她没有这种渴求,那就不正常了。但自己只是想让两人的爱情更加完美而已,难道这错了吗?最起码一切也要自然而然的发生啊?他怎么可以这样强迫她呢?

想到这儿,叶童用力推开沈帆的重压,沈帆气喘吁吁地看着她,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在冒火,“童童……”他哀求着,“帆……”叶童受伤地看着眼前的人,为什么他让她觉得如此陌生?

“如果你爱我,就答应我!”沈帆语气强硬,让叶童心里觉得很难过。叶童的表现,也让沈帆更加怀疑。沈帆心中一股怒火堆积心头,自己苦苦等了这么多年,她竟为了一个毛头小子拒绝他!他觉得他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征服和占有的欲望,像一头发疯的狮子,再次压住叶童的身体……

叶童用力挣扎,她并非要固守自己的贞操,既然要发生,也不该是这个样子啊!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强硬的方式来占有?这种事应该是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她并非刻意坚守,她只想让这一切顺其自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这跟强奸有什么区别?爱难道就用来伤害的吗?

两行温热的伤心的眼泪顺着叶童姣好的面颊滴落,情急之下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扇在沈帆的脸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沈帆粹不及防。他满头大汗的从叶童的身体上滑下,呆愣地看着叶童,然后羞恼愤怒地大声喊道,“为什么?童童,为什么你不答应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因为宇航那小子?”

“我……对不起,帆……”叶童对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后悔,他一定伤了一个男人的自尊。沈帆似乎并不在意叶童的这一巴掌,继续吼道,“是不是为了宇航才拒绝我?说呀!”

“你说什么呢?”叶童委屈地看着沈帆。

“是秋秋告诉我的。”沈帆颓丧地说,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秋秋说什么了?”叶童莫名其妙地问。

“她说,看到你在宇航家过夜,你们是不是……”

“你相信吗?”

“我……”沈帆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你相信,对吧?”

沈帆没有回答,明显是默认了叶童的话。

“那我也没有解释的必要了,我只能告诉你,我和宇航只是同事。那天只是个意外,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叶童心里一阵悲凉,不想做更多解释。

“那你为什么拒绝我,为什么不给我你的全部?我等你这么多年,我爱你,我只是怕失去你!”沈帆有些语无伦次。

“你觉得这样,就可以拥有吗?”叶童语气冰冷,让沈帆心中一阵寒颤,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嫉妒可以使人丧失理智,让人变得敏感多疑,或许他应该相信叶童。

“原谅我,童童!我是因为爱你才……”

沈帆哀求着,叶童没有理睬沈帆,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她觉得这一切非常可笑,也很可悲!十几年的感情,如今竟要以这样的方式付之东流了吗?难道是她错了?叶童感到前所未有的困顿。

看到叶童冷若冰霜的样子,沈帆心中也后悔莫及,他意识到他已深深伤害了叶童。

“童童,原谅我!我是爱你的,相信我!”

“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是你不懂得尊重我们的感情,你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我们在一起还有意义吗?”

“童童……”沈帆颓丧到了极点。

“我觉得我们应该都好好冷静地想想。”

“童童,原谅我吧!”

“你让我原谅什么……”

叶童哽咽了,她又何尝愿意这样?毕竟他们曾经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快乐的日子!可是,今天这个心结,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开,她现在只感到茫然和心痛。

“帆,我想静一静,我走了。”叶童已经整理好衣服。

“童童……”沈帆不知道该怎样挽回局面,只是无奈地看着叶童走向门外。

叶童身心俱惫地走出房间,没有理睬身后沈帆的呼唤……

之于天空,辽远,无穷尽

于我所在的

不过是目光收回后

心中的一星点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