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的风不像江南的风那样轻柔拂面,而是那样的冰寒刺骨。
清晨时分,杨于畏跟着梁王来到了梁王所镇守的塞北徐州城,杨于畏本以为梁王和那田蒙不是好人,但一路上梁王却是受到百姓欢迎,纷纷腾出房屋给梁王的将士,并听说蛮夷数十年攻不下徐州。全因田蒙武功超然威震塞北。
此时杨于畏的心却是乱了。
夜晚,一个幽静的院中一个石桌,一个石凳,一个人拿着一杯酒。
田蒙看着天上的月亮,又喝了一杯酒。
忽道:“你来了。”话音刚落。
一道身影落果然入院中,此人正是杨于畏。
杨于畏道:“田将军果然好本事。”
守在院门前守卫见此情形,纷纷拔刀出鞘。
田蒙向士兵一摆手:“退下。”
“是”士兵接到命令纷纷退下。
田蒙又对扬于畏道:“你是来为你师伯报仇的”
杨于畏道:“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田蒙道:“很简单,只是看到地上映出柳树的影子不太和谐。“
杨于畏道:“那你还能看出什么。”
田蒙道:“看出你要杀我,看出你在我酒里下了毒,而且还看出你杀错人了。”
杨于畏道:“既然看出有毒你为何还要喝。”
田蒙并未回答,而却反问道:“如果我说你师傅不是我杀的你相信吗”
杨于畏道:“你认为你能骗得了我吗。”
田蒙道:“动手吧。“
杨于畏一掌击向田蒙心口,田蒙竟也不动,距心口一寸时掌停了下来。
杨于畏道:“好我相信你,你说吧。”
田蒙道:“我本不想伤你师父,那一刀以你师父的功夫本可以躲过,只不过在我落刀的同时却有另一道强我数倍的刀气封死了你师傅的退路,哎,不过他终究因我而死。”
扬于畏道:“田将军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你是说有人在十几丈开外挥刀激射出的刀气还能伤到我师伯。”
田蒙却也不辩解,脸上露出一丝敬畏,自语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扬于畏脸上露出一丝茫然,良久,良久默默走入夜色之中。
次日,终于到了梁王的都城徐州,刚到城门一个身着紫罗裙的少女便扑到梁王怀里,“父王怎才回来,女儿可想您了”说着抽便泣着。
梁王开怀大笑道:“我漂亮的小红玉公主眼睛哭肿了,可就不那么漂亮喽。”
少女闻听立即破涕为笑,道:“父王,就知道取笑女儿。”
梁王微笑道:“这可冤枉啊,父王怎么舍得取笑玉儿呢。”说着又大笑起来。”
父女两人就这么一说一笑的进了王府中,杨于畏看在眼中不免想起自己年幼时死去多年的父亲,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父亲的模样,心中不免一阵酸楚。
少女这时才注意到杨于畏,“父王他是谁。”
梁王道:“新收的侍卫。”少女调笑道:“丑死了,您怎么能要这么丑的人当侍卫呢。”
杨于畏闻听一皱眉心道我哪里丑了,刚要反驳两句,一个兵卒跑入厅堂单膝跪倒:“禀王爷,二十里外有十万金人军队向我城而来。”
“下去吧”
“辄”
梁王对田蒙道:“军探可探得来将何人。”
田蒙苦着脸点了点头。
梁王微笑道:“既然探到你还苦着脸干什么。”
田蒙泄气道:“就因为知道我才担心。”
梁王道:“呕,难道金人中有武功高于你之人。”
田蒙摇了摇头。
梁王急道:“那又为何,快快讲来。”
田蒙叹了一口气,道:“金人中虽不乏高手可我却也能应付一下,可金人请了一位中原高手据探子所报此人就是四大邪圣之一邪剑圣,我跟他比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
梁王闻听长叹了一口气道:“好,你去请那个什么东瀛第一高手,他不是想挑战中原高手吗,本王满足他,让他出战。”
田蒙摇头道:“那东瀛人武功虽比我高一点,但此去也是无济于事。”
梁王沉着脸道:“难道你要我拿你去冒险而白养着那倭寇吗,给他一千人马助阵速去迎战邪剑圣。”
田蒙道:“是,属下遵命。”说完田蒙退出主厅。
少时,梁王等人来到城头,乍眼一看,敌人的营寨竟望不到边,突然战鼓大作,从营寨中跑出数千人马直奔而来,当距城门三里时,大队人马突然停了下来一人下马以骇人的速度径直奔来。
田蒙靠近梁王小声道:“此人正是邪剑圣。”
梁王点点头,大手一挥道:“迎敌。”旁边一个士兵马上挥舞手中大旗,战鼓响起,城门大开,东田二郎竟未穿盔甲,带人马出城列队,接着也也一人直向邪剑圣而去,相距十丈各自停下,邪剑圣吼声如雷:“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东田二郎用生涩地口吻道:“在下来自东瀛,来此为了挑战你们中原最高武学,出招吧。”
邪剑圣闻听哈哈大笑,微怒道:“小破岛上的人也敢大吹大擂,好吧,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武功。”
说完邪剑圣周围剑气劲力四起,及其层层沙土,一会工夫竟变成一个小型的土黄色的飓风向冬天二郎而去,立时东田二郎被包在其中,二人的剑气与刀气相撞,爆裂之声不绝于耳,尘土四起,突然土黄色飓风停了下来,真真黄沙飘落四散,二人相隔一丈而对立,东田二郎心下奇怪“我到他第五剑,明明处在下风,他为什么停下了呢”,于是道:“阁下,为什么停下。”
邪剑圣转过身背对冬天二郎道:“因为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东田二郎一愣,接着狂笑道:“阁下真会说笑。”接着举刀劈去,只觉双腿知觉全无身子有些偏移,倒落半空时,东田二郎瞪大了眼睛,发现自己从肚脐以上的半身已经与下半身分离了,血在瞬间飘洒而出,甚至未来得及惨叫,便绝气身亡。
城头上梁王等人直看得汗毛倒立,差点惊掉了下巴,太强了,太强了,这还是人吗,好一会,梁王才缓过气来,结结巴巴道:“收···收兵。”
士兵们本来背得张大了嘴巴,都愣在当场一动不动,直到旌旗手挥舞,撤退令旗,锣声大作,士兵们才反应过来。往城门内退去。
回到府厅,梁王便跌坐在红木太师椅上,沉默了许久,道:“众位可有退敌之策,可有人能出去一战。”
田蒙道:“王爷此人不可力敌,为今之计只有谨守城门才是上策,就算他有通天本领,那又如何。”
平日里好战的先锋和士官们也都纷纷称是。梁王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自己的部下都被吓破了胆。
寂静的厅堂更加寂静,良久,一人突然站出“王爷,杨某不才愿与之一战。”站出之人正是杨于畏。
梁王一愣,稍有怀疑,却也口气和善了许多道:“杨少侠,可有把握,可不用勉强啊。”
杨于畏凌然道:“鞠躬尽瘁,保家卫国,定献满腔热血,杨某却也不惜匹夫之身,敌人虽强,杨某不才却要试上一试,只需给我几样东西方可成功。”
梁王高兴道:“好,说得好,好一个鞠躬尽瘁,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杨于畏道:“五十个壮士,挖土的工具,足够的硫磺、硝石、木炭。”
梁王道:“好,本王答应你,只要你打败邪剑圣,本王定会大大的封赏于你。”
夜半时分,城墙边却是灯火通明,五十个大汉不知正在忙碌什么,都累得满头大汗。
次日,杨于畏早早的来到战场之上,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邪剑圣突然从空中直直的坠落在杨于畏对面,众人的心一下子都提了上来。
杨于畏道:“前辈盛名,如雷贯耳,但不知您为何为金人做事。”
邪剑圣剑眉倒立,怒道:“中原人无故便说我是歪魔邪道,但在这里即使我杀了他们的人,他们也会对我奉若神明。”
杨于畏叹道:“好吧,既然前辈有前辈的打算,也不必多费口舌。”
邪剑圣用望气之术看了一眼杨于畏脸上出现疑惑之色,自语道:“你体内竟有三种不同的真气,一个微弱的可怜,一个宏大而温和,起码有三十年的修炼才能练到如此程度,还有一顾真气虽然微弱但却爆裂无比,竟像是我的一个老伙计邪刀圣的血魔真气,三股真气互相排斥,你竟能活到今天,不对,还有第四种真气,差点没发现,咦,真是怪异,那股真气竟然在隐脉中运行,一点点吸收其他真气壮大己身,恰恰是这股真气让其他三股真气达到一个平衡,这样的真气我当年只有那个人与之相似,天鹰教之主魔祖,有意思,真有意思。”
杨于畏被邪剑圣看的发毛,道:“看够了没有。”
邪剑圣道:“小子你很古怪,我突然对你很期待。”
杨于畏突然也跟着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手舞足蹈。
邪剑圣一愣,怒道:“你笑什么。”
扬于畏道:“我笑什么关你什么事。”接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邪剑圣被扬于畏笑的莫名其妙,怒喝道:“不许笑。”
扬于畏止住笑声,道:“不笑就不笑。”
邪剑圣显然是个求知欲很强的人,有些东西总要搞个明白,又问道:“你笑什么。”
扬于畏道:“前辈真想知道,好,我笑前辈武功盖世,却被金人利用还不自知,他们给你点好处,你就上钩甘愿为他所用。”
邪剑圣闻听不由一阵脸红,转而恼羞成怒道:“即便是这样,老夫也要先杀了你,在杀了那金人。”
扬于畏心道这邪剑圣虽武功盖世,心智却是这样幼稚。不由得又有力几分把握。
邪剑圣刚要动手,杨于畏急道:“前辈且慢,晚辈久仰前辈神勇无敌,晚辈自知不是前辈对手,不过晚辈有一门家传神功,想与前辈比比剑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