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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人称八老爷,十里八乡威震一方

我老爷人称八老爷,十里八乡威震一方。这主要与他的几个儿子争气成材有关,大儿子虽是反面人物,旧时的保甲制度的保长,三儿子四儿子都是大镇地下党巡官,二儿子我爷爷却也本本分分,陪他一起种地。我老爷与我爷爷情深弥足珍贵,当他哥嗣下无子时,他忍痛割爱,讲最老实巴交的我爷爷给他过继了过去,但远不止藕断丝连,而是留下了所有宝贝分给了我爷爷,其他三个能行的都考自个儿分田分宅分物。这是后话。也就是说我爷爷得了两家的角银。过继过去,兄弟们情同手足,感情不减,而且我老爷后人与他哥后人也是联亲联姻。将我大爷的女儿给了过继家的男儿。可见这里边是环环相扣,丝丝入理。我老爷为人秉直,讲义气。

一次,我姑父爷因赌博输了钱被人抓了去,要扣人质,还钱。八老爷可不是吃醋的,前去我姑婆村子里,亲自找那些人,那些人一个个叔长叔短的脸带微笑说:八叔,是您老的人哪!你不早说,看您大动怒气,是想让我们不想混了啊!他是您的女婿,您领走吧!钱吗?有了再给。没有就算了。八老爷哼哧一笑,你几个小兔崽子,还算眼里有水水,不然我叫我儿,把你们绑起来,既然你们这样讲义气,我有事以后你们还得看称好我女婿,咱们不打不相识,在土匪惹你们时,跟我直说,我帮你们摆平,那几个人一看八老爷果然是个爽快人,连忙端起酒,八叔,侄儿几个敬您一杯,有事包在我身上,我以后可还得靠您的儿子的势力呦,八老爷哈哈一笑,没问题。就这样,我姑父爷被放了,据说,那帮人以后都从良了。因为他们得知我的几个伯叔爷爷都是地下党,不是国民党。虽然兔子不吃窝边草,可是撞上了这个冤家对头,还是弃暗投明吧!

还有一次,共产党到了1948年来我们这儿搞运动,乡下人不懂这些,谁有部队,就闭门不出,生怕招灾惹祸。散发宣传单是宣传共产党拥军政策的一种手段,尤其到了晚上,伸手不见五指,那些打着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小差都入睡了,八老爷鼓动村子里的一些向上青年娃去散发宣传单,安抚平民百姓,鼓动他们也去参军,共产党选兵条件也很严格,但前提是自愿优先,要思想进步,英勇果敢,不怕牺牲,否则难入这条道。八老爷的四子就是参军未果,却留下了忠心耿耿的印象,才被派往大镇铁路中心枢纽担任巡官的。实则潜入地下的共产党。要知道,那是国共二次合作时期,两个儿子都入了共产党,一个还荣幸的上了省府黄埔军校训练班,这也是我八老爷让他儿子去的,结果就他一个选中,剩下的回来继续种地。这一次,他又鼓动村子里的青年娃去镇上驻扎地领取宣传资料,在门店,树干,墙壁,楼台馆所边额上张贴这些东西,为共产党打击国民党反动派做出响应,号召,壮大队伍。同村去的青年娃都是七尺男儿,堂堂汉子一个,也有些顾虑,但经过八老爷的说服教育后,一个个也都想加入共产党,也都想为民除害,扫除国民党反对派的残渣余孽,为同村人换来一片安宁,死而无怨,喝了交拜酒后,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去“战斗”了。明里白天有当地巡官四处盘查,搜捕,但是面对共产党的强大阵势,也是睁只眼闭只眼,监视着。到了夜里,午时已过,这帮青年娃壮起胆子又上树,又翻墙,又贴门,又涂抹浆糊,把个镇统统包围了,造成了强大的舆论攻势,上边写的都是,国民党反动派的罪行,以及国难当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参军光荣,拥军正派。共产党打击国民党反动派的坚定决心与胜利就要到来的美好希望。晚上做完这些行动,白天他们趁天还没麻麻亮,向党组织表达了自己愿意效劳,只是顾及家中人的安全,才偷着这样做,但是很想跟队伍一起走,成为一名革命战士,凭借好身板,端正的思想,能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宏业来。盼望党组织考察再接纳他们。他们迫不及待想跟队伍和平解放这一小块地方,成为开国战士,既保全了家人,自己也不会付出太大的牺牲。党组织说:我们这次来还时机不成熟,路过此地,这要你们一不怕死,二不怕苦,就可以考虑。若是顾及家人,就安分守己的种田去吧,给你们每人几块大洋,作为酬劳以及对家属的安慰,你们选择吧!几个人相觑一咬牙:我们跟定共产党了。我们只能给家里人说,若是有国民党反对派盘问此事:就说我们去外地学手艺去了。几块大洋我们不要,给咱团队留着,添补食用。

八老爷的这一鼓噪引起了当局的注意,国民党反对派盘问起我老爷。我老爷说,自己啥也不知道,是几个青年娃问我怎样躲避战争,我说,那你们去外地学手艺吧!他们怕被你们抓了壮丁,就几人一伙背起包袱走了。国民党反对派也是毫无办法,逮捕我老爷吧,强龙压不住地头蛇,不逮捕吧怎么给上峰交代这一满街的宣传语,思来想去,说,若下次我再发现有人在镇上贴宣传共产党的政策的宣传语,我就不顾情面了哟,八叔!!!那时,可是掉脑袋的是,只要是你鼓动并参与的话。没有二话可说的。你就等着瞧吧!走!一帮人跟那位巡官撤走了,我老爷舒了口气,感叹道:做一件事是一件事,只要有人入了共产党,我就是有功劳的。到了1949年,我们县解放了,就这还打了几仗,敌人吓跑了,共产党占领了国民党反对派县府。我老爷可别提有多高兴了,他的儿子被公安局选聘为秘书,黄埔军校毕业的的被安排在民政局,大儿子不当保长了,当了守田地的农民。我爷的女儿们嫁的嫁,过继的过继,我爸还没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