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梳洗过的秦爱华见他进门来,连忙关上门,拉着肖汀进了屋,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肖汀的衣服,自已也脱了个精光,急不可待地钻进了被窝,施展开自已的柔媚功夫,把个肖汀逗弄得欲死欲仙的,好不欢畅;在这一番颠颠倒倒的热情过后,两个人便相依相偎着进入梦乡。
到夜半十一点多钟,酣睡中的肖汀与秦爱华忽然被一阵震天大响的敲门声惊醒过来。
惊慌失措的秦爱华穿好衣服下了地,通过窗口的对话框看到店门口站了两个公安,前面的一位低个儿,秦爱华认识是派出所的片儿警小杨,后面那个五大三粗的干警却不认识。
小杨见秦爱华打开对话框,就对秦爱华讲,让她马上开门,要来清查户口;沒奈何,秦爱华只好用颤抖的手打开了门。
两人进门后先向秦爱华出示了证件,接着便向她索要暂住证。因为秦爱华不是市内户口,只好翻箱倒柜地把暂住证找出来,递给姓杨的干警,却见上面记载的时间已经过期,小杨便拉下脸来问她为什么不去续办暂住证。说着话又推开内屋门,就见到已穿好衣服,正坐在沙发上抽烟的肖汀。
两个年轻警官向肖汀敬了个礼,询问肖汀是干什么的,为何夜半更深地出现在秦爱华屋里?并要求他出示身份证件,认真回答他们的问话。
恼羞成怒的肖汀忍不住对两个小伙子大吼起来,说他们私下里查户口,侵犯了公民的居住权、隐私权,并说要给市公安局局长应天碧打电话;他虽然看上去声色俱厉,但颤抖的双腿却暴露了自己内心的恐惧。
见他这样,一个小个子的小伙儿说:“管他呢,这夜半更深的孤男寡女相处,还能有什么好事!先带回所里再说。”
说着话,他用木棍从纸篓里挑出个埋埋汰汰的避孕套来,对着肖汀说:“这是什么东西呀?现在可不是我们冤枉你吧,最好坦白你们的关系,别摆着牛头不认账。”
另一个大个头小伙儿却充好人地说:“先别着急,等弄清他的身份再说。”
说完,又回头对着肖汀说:“你真是应局长的朋友?看样子你也是个有头脸的人,怎么半夜三更的到单身女人屋里?你们是什么关系?是情人还是卖淫嫖娼?”
肖汀见这个小伙子态度还好,便赶忙递过支大中华烟来,就坡下驴地说:“我们是情人,好几年的关系了。我也真的是你们应局长的朋友,并且还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你不信我给他打个电话你们瞧瞧。”说着掏出一个电话本查看半天,便用手机飞快地拨起电话来。
这时,那个小个子干警说:“你先说说你是谁?干什么工作的?”说着话就要上去夺肖汀的电话。
倒是高个儿干警好说话,他拦住低个儿说:“小杨,你让他打嘛,真要是局长的朋友,咱不就惹下事了?”
小个子犹豫一下停了手,接过秦爱华刚递过来的大中华,大大咧咧地坐在那个豪华柔软的沙发上,悠哉悠哉地抽着烟,看着满头是汗的肖汀拨打手机。
这时已近午夜时分,电话马上拨通了,但好一会才见应天碧接通电话。
肖汀见电话接通,像找到救星似的对应天碧说:“应局长,小弟现在有点儿麻烦事,你跟你的弟兄们讲讲,给咱个面子,就算是小弟求求你了。”
应天碧说:“你是政府的大主任,有什么麻烦事了?你也得跟我说说嘛。”
肖汀有点儿不好意思地说:“咱在菩萨前面也不说假话,就是上次你知道的那个秦爱华,我今晚在她这里过夜,被你的弟兄们碰着了,现在非要带我去派出所。你想,到了那里我还会有面子吗?”
应天碧听了哈哈大笑,在电话里说:“你老肖真是的,怎么就碰上这种茬。”
肖汀着急地说:“你快帮我解解围,等天儿明了咱请你的客。总不能让老兄在这事上栽个大跟头吧?”
应天碧说:“你让他们接个电话,看认不认识。”
肖汀把电话交给态度较好的大个儿,神气地说:“这是你们应天碧局长,请您接听一下。”
小伙子迟迟疑疑地接过电话来,对着手机说:“您是谁呀?”
肖汀就听见手机里应天碧在对那个干警说着什么。好一会,大个子民警对着电话说:“我说呀,虽然您自已讲是应局长,可我并不认识您呀。总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放掉人吧。”
肖汀见他这样说,有点儿紧张地搓着双手,不知道怎么办好。就见大个子民警“嗯”了一声,把手机交给肖汀,肖汀赶快接过来,对着手机紧张地说:“应局长,咋回事呀?”
应天碧说:“这小子还挺认真的,竟敢连我的账也不买。这样吧,我让杨波去一下,你稍等一会儿就到。”
肖汀关掉手机,对着两个干警说:“你们稍等一会,应局长派杨波处长过来,你们一定认识他的。”
两个干警没吭声,只是冲肖汀点点头,一面盯着秦爱华瞧,一面接过肖汀递过的烟,坐在沙发上悠哉悠哉地抽起来。
不到一枝烟的功夫,就见一辆警车打着闪儿驰过来,停在书店门口。
车刚停稳,就见车下跳下一名年轻警官,匆匆来到店中。刚进门,他就冲肖汀问:“您是肖主任吧?我叫杨波,市公安局的。”说着伸出手来,同正点着头的肖汀拉了拉手。
肖汀见这杨波也就中等身材,精干麻利的很显气度,便双手握住杨波的手,感动地说:“我就是肖汀,麻烦您深更半夜地来跑一趟。”
说完,一边让坐,一边对着惊疑地站在一旁的秦爱华说:“小秦,快给杨处长沏壶好茶。”
杨波没坐,只对肖汀说了句:“不用了。”然后回过头来,对那两个民警说:“是派出所的小李和小杨呀!他们这件事由我来处理吧,是应局长关照过的。”
俩干警也客客气气地对杨波说:“刚才听应局讲了,可我们一个派出所的小干警也不认识应局长,总不能不处理的。杨处长,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不知道这位是局长的朋友,这里就交给你了。不过,你让他们明天抽个空儿到所里办一下暂住证。说是收点钱,可也花不了多少,省得以后麻烦。”
说着又冲肖汀拱拱手说:“不知不怪,多有得罪了,以后有事找您可别装不认识呀。”
肖汀说:“岂敢。岂敢。咱这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咱还要在这里混,免不了给大家添点儿麻烦,还望多多关照。”
大个子民警说:“能跟局长做朋友,一定是大人物,只要不记着今天的事儿,把咱当弟兄看,咱奉承还来不及呢!”
说着话退出店门,两个民警骑上一辆偏跨兜的三轮摩托,一溜烟地消失在暗夜里。
屋内,杨波同肖汀抽着烟闲聊起来。
肖汀此刻恢复了原来的神态,但却仍然谦恭地说:“我早听说杨处长的大名了,也早想结识一下,只是沒想到会在这里见面,真让人不好意思。”
杨波说:“我也早听说肖主任大名了,只是咱沒机会见面。今天派出所怎会找上门来呢?会不会有什么原因?该不是有人存心跟您过不去吧?”
肖汀说:“这事也不怕杨处长笑话,小秦跟我好几个年头了,一直对我不错。虽说我们的年龄相差大了点,可我们的感情还是真实的。你说,人家年纪轻轻地跟了咱,到底图个啥呢?还不是觉着咱实在,对她不错。以咱这条件,也就是一个穷官,既没实权,又没有来钱的渠道,就是想着帮忙也帮不了个啥,只能抽时间陪陪她。谁知道,偏偏遇上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了,真有些不好意思见人。”
杨波听他话里有话,便说:“肖主任也是场面上的人,我记着明天安排一下,叫他们别往外嚷,我想他们会给我这个面子的。再说了,现在这种事多得数也数不过来,人们早已见多不怪了,谁还介意这些事呢!”
这时,秦爱华款款地走过来,轻声软语地说:“杨处长,谢谢您了。要不是你,还不知道这事会咋办哩。我一个女人家无所谓,也不在乎这些,可肖主任大小也是个领导,要是让人知道了,他以后怎么去做人呀!”
杨波在处理古云案件时接触过秦爱华,于是对秦爱华说:“咱也算是熟人了,这件事连应局长都着急,你就别说了。以后再有事,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也沒必要去劳动应局长的大驾。”
秦爱华抬头看了杨波一眼,忽然两颊飞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谢谢您的关照了。”
杨波抬腕看看表,见已是凌晨两点,便说:“时间不早了,你们快休息吧。”
说着话递给肖汀与秦爱华一人一张名片,说:“这上面有电话,有事你们照上面写的拨打就行,我会随叫随到。”
说到这里,杨波忽然说:“肖主任,我有个村里的亲戚,人挺老实,早就托我找份工作,不知道你有没有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