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老婆婆便拿起地上的竹筐,慢悠悠地背上竹筐,步履蹒跚地向前走去。
樊芯怡长长地舒了口气,像送瘟神似的目送老婆婆离开了。
等等,张芸婷似乎想到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却又想不起来什么,头胀胀的,没有什么思绪。
车缓缓的开动了,车上的四人还可以说是没有烦恼的扯扯老空,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步步逼近。貌似刚刚那只死鸟根本算不了什么。
开着开着,张芸婷无意间撇向汽车的后视镜,卧咧个大槽,张芸婷的心里直冒冷汗。
原来张芸婷看到的,是坐后座的陈鸿均和江一燕,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满脸鲜血,衣衫褴褛【咳咳,貌似有些不合适】破烂不堪。
状态可以说是用惨烈来说。随即张芸婷猛地踩了刹车,我去。樊芯怡的额头撞到了挡风玻璃上,那叫个疼。
樊芯怡揉了揉有些红肿的额头,那里好像鼓起了个大包。
樊芯怡略微恼火的把头转向张芸婷:“婷婷,你这是怎么了,嘶~疼死了。”
张芸婷并没有理会樊芯怡,发了会儿呆,有些不确定的再次看向坐在后座的陈鸿均和江一燕。
这时两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呆呆的望着张芸婷。
车子继续向前开。
这一路上,张芸婷没有再参加其余三人的互动。越发的安静,害怕渐渐战胜了平静。
别看张芸婷脸上没怎么表现出来,但是心里却早已波澜起伏。
开车的时候,她只希望不要再遇到什么事故。
可休息的时候呢,而她又在想着,那个老太太的出现,是不是又预示着什么。
到底哪里不对劲呢?
竹筐?手?还是整个人?
不对啊,竹筐跟电视剧里的一样,都是土不拉西的。手也是布满了老茧,皱纹。难道这个老太太整个人都不对劲?这荒山野岭的,她背个竹筐做什么,采药?采野菜?怎么可能!四周都是黄土堆砌而成的大石头,从土山上还时不时的有东西滚落下来,采药采野菜的话不滑死也得摔死。
这么大的老太太了,出来时是有些奇怪。
“婷婷,我们休息好了,咱们可以走了。”不远处传来樊芯怡的呼喊。
张芸婷听见了,并不着急,慢慢的起身,拍拍屁股上的灰,缓缓地走向路虎。
张芸婷刚走到车旁,准备上车,不能说很衰,只能说倒霉。她的路虎车的左前轮胎瘪了!
嘿!哪个鳖儿子干的好事!这荒郊野外的,这轮胎怎么了!
没办法,张芸婷只好让车上的三人先下车,自己呢,则从后备箱里取出升降器,扳手,备用轮胎等工具,和陈鸿均一起换轮胎。估摸着过了十几分钟,轮胎换好了。张芸婷不由得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车子终于启动了,车上一行人可并没有像一开始一样欢声笑语了,四个人似乎都感觉到了旅途中的诡异。车依旧在行驶,而车上,却一片死寂,呼吸声都不怎么听得到,要有声音传来,或许也就是车辆的颠簸声。
车子行驶到了一个悬崖边上,悬崖与悬崖之间有一座铁索桥。铁索桥很烂,很旧,也许有了多年的历史,颇有一种大渡桥横铁索寒之势。四个人都下了车,张芸婷打开后备箱,每个人都带上了自己的背包。等待张芸婷锁好车子,四个人便浩浩荡荡的向铁索桥走去。
在过铁索桥的时候,樊芯怡死死地闭着眼睛,不敢往下看,生怕一个不留神就啪的掉了下去。张芸婷没有被樊芯怡的举动而感到奇怪,因为张云婷知道,樊芯怡不光有了孩子,她还患有一点精神分裂症。所以很容易会胡思乱想,何况那么高,的确有点渗人。
铁索桥在四人的小心翼翼的移动中还是在那大幅度的晃啊晃。樊芯怡越走越害怕,甚至躲到了张芸婷的身后。张芸婷无比怜惜地看着她说“芯怡,不要怕,没事的。”一边安抚一边轻轻的走着。前面的江一燕和陈鸿均还是很小心的,每踏一步,总是先掂量掂量木板牢不牢,才安心的走过去。
孰不知,就是因为他俩的过分小心,给这个四人组带来了多大的麻烦。
走着走着,四人组已经走到了桥的中央。
“哐当——”木板掉进悬崖下溪流的声音。但这个声音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然而接下来的一幕,让他们差点命丧黄泉。
“啊——”樊芯怡大叫一声,接着就传来衣服撕裂的声音。张芸婷急速地往后一看,顺手一抓,一把抓住樊芯怡纤瘦的胳膊,再由胳膊划到手肘间。此时听到这边的动静的江、陈二人立马赶了过来,快速的一人分别抱住张芸婷的一条腿,使劲地往后拉。樊芯怡可不是胆大的主,一边挣扎一边无比渴望得到求救的眼神对着张芸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