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度无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又道“毕竟,一来那是先帝的妃嫔,属下也曾伺候过先帝,所以不好视若无睹。二来,后宫属皇后娘娘灌下,属下又不好插手,所以……”
我听度无说到这,心中已如一面明镜儿。他口中得了失心疯的先帝妃嫔,哪里又是别人?那分明就是,被我下令受到q欺辱的太后娘娘。他之所以如此编了个故事儿,不过是试探我的口风儿,怕自己在不恰当的时机说了不恰当的话罢了。
见此,我抬头环顾了一眼四周,见整个屋子只有我与度无二人。就连门外,也有小允子守着,这才放心问道“她如何了?”
度无听我如此说,也便不再绕圈打腔“回皇后娘娘话,按照您的吩咐,如今她的十个手指,十个脚趾已经全部取尽。眼珠挖了一边儿,耳朵也割了一个。如今,只还剩下一只眼睛,一只耳朵,一只鼻子,一张嘴巴。”
度无把事情说得极其仔细,语气儿也放得很慢,生怕我会错过什么似的“除此以外,再无任何可取。属下时刻铭记着皇后娘娘的嘱咐,在让她受尽折磨的同时,必得保住她的性命儿。所以鼻子,属下万般不敢再动。
至于剩下的眼睛与耳朵,还有那一张至今还能破口大骂的嘴。属下更是担忧皇后娘娘日后有话要她作答,有消息要诉与她听,有人要带与她见,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把她的另一只眼挖了吧”我听言,淡淡的嗤笑了声儿“哦,对了。既然她那张嘴巴成日的冒着不着边儿的话,那便一并割了,省得你听着腻烦。至于剩下的耳朵,便留着。能听不能言,才是她此生最大的痛苦。”
说罢,我又笑道“往后的日子,若实在寻不着地方伤。那便在她的脸上,每日划一道口子。实在不行,每日从她大腿处取下一块肉来,也是极好的。”
度无听言,身子颤了颤,便道“是,皇后娘娘。”
“对了”我轻轻收拾了桌上的纸笔,想起了当日太后娘娘与我说过的一番话儿。于是,又开口对度无道“本宫记得,当初她曾在本宫面前儿叫嚣,说她在诸位大臣心中,依旧是那个以贤德闻名的太后娘娘。她笃定,本宫不敢对她下手……”
度无虽与我并不亲近,可这段时日来,亦时常听从我的调遣。所以我此话一出,他便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儿,果断干脆道“皇后娘娘但请吩咐!”
我听言,抬头看了他一眼,便问“当初吩咐你们安排一个人在慈宁宫里假装太后娘娘,时至今日,这事儿本宫一直不曾过问。亦不知……在慈宁宫里代替太后娘娘的人,是谁?”
“回皇后娘娘话,被安排在慈宁宫里的人是正明太妃。”度无看了我一眼,答道。
“正明太妃?”我微微蹙眉,想了想道“本宫方入宫的时候儿,在宴席上倒是见过她。不过后来,便再无缘相见了。哪怕每年的中秋和除夕夜宴,正明太妃亦是从不出现的。只说身子不大爽快儿,不好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