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取江山?”太后娘娘虽被度无捆绑在了柱子上,又因多日来的折磨而尽显狼狈之相。可当说到闻人浩轩与江山的时候儿,她的一双眼睛依旧闪闪冒着精光“你可知道,你兄长浩轩可是嫡长皇子!这江山,原本就该由他继承!如今他强势归来,不是夺取,而是拿回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呵”我见太后娘娘执念如此之深,不免冷笑“本宫只知道,闻人浩轩还是嫡长皇子的时候儿,这东陵国的天下是属于先帝的。嫡长皇子的身份的确可以作为优先立储的条件,可最后谁成为太子,终究还是先帝说了算。”
说罢,我淡淡的瞟了一眼太后娘娘,又道“虽然,当年闻人浩轩离宫的时候儿本宫还未曾出生,不过本宫也曾听说过当年的事儿。据说,当年闻人浩轩出事儿的时候儿,还不是太子呢。既然如此,你又怎能说这江山,本便是他的呢?”
“你懂什么!”太后娘娘见我如此反驳于她,瞪了我一眼,道“当年,哀家的家世是何等显赫?母族是何等的尊贵?若你兄长浩轩没有被先帝所设计,太子之位措手可得!”
说到此,太后娘娘许是想到了当年先帝对他们母子所做的桩桩件件,所以,一双眼里不满了憎恨“可是,他为了让他心爱的女人高兴,为了让闻人擎苍成为太子,竟如此狠心,设计杀害哀家的儿子!”
“你不必在本宫跟前儿指责先帝的是与不是,对于你们之间的恩怨,本宫已是腻烦得很!”我知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仇恨一旦种下,便会迅速的发芽生长。无论用什么法子,都无法将它彻底毁灭。
太后娘娘如今回忆起当年自己所受过的苦楚,定会十分心寒。这些年来,除了在闻人浩轩面前儿,恐怕她的这些委屈,再无人倾听。所以,她才说了一个开头,我便不愿再听。
是啊,三十多年,她已经憋坏了。她想把心里的苦闷一股脑门的告知于我,一来,是发泄如今她心头的恨意。二来,是想以她所受过的痛苦来感化我,让我与她成为一派,共同对付擎苍。
“腻烦?哀家这三十多年来,ri/ri夜夜都深受折磨,何尝不曾腻烦?”太后娘娘见我不愿倾听她的故事儿,脸上浮现出了苦涩的笑“可是这些年来哀家与你兄长所受的苦,已经刻入了骨子里,再不能忘!”
“不管你受了什么苦,那都是先帝造成的,与皇上,与本宫,与云鹤何干?”太后娘娘话音方落,我便忍不住开口应了回去“紫禁城,本便是一个大染缸,何曾有过公平以待?君王的宠,君王的爱,从来都不会在一个人的身上。
你曾经是一国之母,如今更是当朝太后。在后宫里混迹了一辈子,难道还看不明白这个道理?你与你儿子,一人是正宫娘娘,一人是嫡长皇子。与其说斗不过宠冠六宫的妃嫔,倒不如说你斗不过权势滔天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