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了后,整个混乱的场面才控制住,王瑜哭红了脸,录完口供后。李绮澜正要转身离开。而王瑜看她面无表情,突然想起了什么,跑过去抓住李绮澜的手。“是你,一定是你杀的。”
她转头对警察说道:“但是只有她一人去厕所,其他人都在宴会场上。”
此时,警察也看了眼李绮澜,走了过来。
“麻烦你说一下,十点45分到十点50分你在哪里?”
还不等李绮澜说话,几个男人就已经上来打抱不平了虽然说吴省长死了,他们也很难过,但是不能将这事情怪到她身上。“那时候她和我们在一起呢。”
“的确。”一个男人走上前来,俊挺的五官,刀锋的眉毛,如鹰的目光射了过来,他笑着说道:“那时候这位小姐之进去厕所大约四分钟,出来的时候才10点半。而且整场,她都在宴会里。”背后那高大的身影越来越近,一股沉重的压迫感袭上她的心头,一股强烈的不安让她的指甲无意识掐入手心。
这声音,这声音……
她转头对上一双鹰眼,顿时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凭什么你这么确定?”警察们都绕了过来。
而他却勾起了薄唇,将透明的玻璃杯子放到身后的人手上,来到李绮澜身边,挑起她的左手,“因为我对她感兴趣。”
那警察尴尬地耸了耸肩转头对其他人说:“收队!”
“不,你们当警察的根本就是在浪费纳税人的钱,我说是她一定是她!”王瑜生怕李绮澜跑了,紧紧拽住她的手,长长的指甲直接嵌入她的手臂,李绮澜蹙了下眉头,“省长夫人,请你放手。”
“不,你是凶手,你个贱人!”她气不过,歇斯底里正要挥起手,给李绮澜一大耳光。“喂,我警告你,你现在是过气的省长夫人,别动手动脚的。有失风度!”男人狠狠甩下她的手,带着李绮澜走了出去。
李绮澜紧了紧右手,甩开他的手,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她用了左翼的势力打听他的消息有5年了,直到所有的东西都石沉大海,她才放弃,整整三年她已经没有再去过问他的事,为什么自己一失踪,他就消失了,是不是早当自己死了?
“弓先生,请你放手。”知道什么叫被遗弃的感觉吗?心痛地看着他,第一次她被爸爸妈妈遗弃了,她的世界天崩地裂,就算是死在王容手上,她也认为是解脱,是他救了她,说现在起,我是你的监护人,可是她被阮鸣带走的时候他去哪里了?从来没有找过我,从来没有!
弓振宇眯起眼睛,直直地看着她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总给他很熟悉的感觉,或许是错觉吧,他拉紧她的手,微微一笑,“小狐狸,你认识我?”
李绮澜收起笑,直直凝视着他,她怎么可能不认识他,转而开口,她却说道:“鼎鼎大名的金城少董我也想认识,只是不知道弓先生赏不赏脸?”
弓振宇眯起那双鹰眼,细细地打量着她,顿时觉得有趣,“好。这是我的名片。”
李绮澜接过名片,笑得灿烂,“欢迎光顾第一夜妖娆。”转身之际,她抿着唇,眯着的眼张开了,微卷的睫毛上下刷地动了动,就这样走了吗?她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声音中透露出一点点战兢和紧张。“你还记得澜澜吗?”
弓振宇挑了挑眉,表情无关痛痒:“不认识。”
咚咚咚,几声强烈的心脏撞击声撞地她生疼,她低着的脸顿时如失血般苍白,踉跄地退了一步,她墨玉的瞳孔瑟缩了下,心痛绝望,她看向他,一滴泪悄无声息划过那金色的面具,咸咸的,咯地她的脸生疼。
弓振宇浑身一震,“你……”无端端他伸出了手却停在那里,心里划过的一丝涟漪快的让他捕捉不及。
“没事。”她依旧笑得灿烂,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那灿烂的笑脸已经被拉平,冷着的脸上霎时如冰,冷得她浑身颤抖,他不记得她了,而玉面狐狸对他来说只是新的猎物,再次见面却不想是陌生人。
“振宇,在看什么?”一个儒雅的身影出现在弓振宇的身后,他不解地看那已经隐没在黑暗中的妖娆背影,只是来晚了一步却不想吴省长却遇害了。
弓振宇鹰眼中闪现出跃跃欲试的光芒,薄唇浮起一抹弧度,说道:“又找到一只猎物了。”孽清撇过头,心中闪过一丝痛,自从那次大火后,一切都变了。
“走吧。明天开要开董事大会呢。”
李绮澜坐在车上,看了下手中的名片,顺手一丢,心中却闪过不明的痛楚,她自嘲一笑,笑自己竟然问了那个问题,记得也好,不记得也好,他都没来找过自己,她李绮澜就是无关紧要!她用力击了下车上的方向盘,声声鸣笛在这个夜里显得繁闹异常,喉咙哽咽地生疼,泪滑了下来,心里空落落的,在左翼过的很好不是吗?名利都有了,可是为什么她依然觉得心中丝丝发疼,心里依然有强烈的不安全感,她是变强了,谁都无法将她像拖油瓶一样甩开。就算是生死关头她也不会期望谁来救她,永远不会!
她打开车窗,让那强劲的风灌进来,冷冷地冻结她受伤的心,直到泪风干了,她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踩上油门,车子打了一个响鼻,快速地消失在夜色里。
一进熏衣小筑,李绮澜就冲入浴室,一震搓洗之后,她换上睡衣,三步并作两步跨上床,闷头就睡。无视坐在床边正看着书的赵之凡。
赵之凡放下书,右手揉了揉太阳穴,宽敞的睡袍将他的好身材显露无疑,他大腿跨了过去,直接压在闷着被子的李绮澜身上。李绮澜动了动,用力将他的大腿抬起来,该死的千斤顶,赵之凡竟然把这招用到床上来了。李绮澜素手一番,直接对准着他的腰用力一掐,一颗紫豆子出现在赵之凡的腰上。空气中隐约有淡淡的倒抽声。
“我的小狼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女的交给我,男的我阉了他。”
李绮澜嘴角抽搐,脑子里又出现了那双鹰眼里不该有的陌生,李绮澜这个名字在他心里已经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