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N次元西河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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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为情所困 莽夫断指

秋收之后,赵世启满心欢喜,今年的收成还算不错,这多亏了高香玉在幕后的默默支持和帮助。五谷丰登是个好兆头,赵世启和高香玉一商量,趁热打铁,干脆到高香玉家把俩人的亲事定了算了。

赵世启和父母说了自己和香玉的事,父母自然高兴,张莲更是早想着让香玉给自己当儿媳妇呢。

今天是个好天气,蓝天白云,微风吹拂,炎热己去,己是清凉世界。赵世启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穿上,买了烟酒,兴冲冲去了高香玉家。

高香玉在家里等侯多时,见赵世启提了一大堆的烟酒走进院里,便出门迎接,和赵世启手拉手走进屋里,来见高诚和崔兰。

崔兰一皱眉说道:“你来我家窜个门儿还提这么多东西干吗?”

赵世启笑道:“姨,这是点见面礼,我不光是窜门儿,您也知道,我这不是和香玉处的挺好的,来您家想提个亲,看您二老是个什意见。”

高诚微笑说道:“你们俩合的来就行,我没意见。”

崔兰立刻把脸一沉说道:“你说话可悠着点儿,女儿的终身大事,那能这么草率,有了差子你负责吗?”

高香玉看着崔兰疑惑不解说道:“我和世启同学了十几年,一直都好着,能有什么差子?”

崔兰瞪着香玉说道:“你懂什么?站一边去。”

高香玉说道:“给我提亲凭什么让我站一边去?”

崔兰不再搭理高香玉,扭头对赵世启说道:“婚姻大事那是要有媒人的,哪有你这么厚脸皮自己上门来提亲的?再说了你一年能挣多少钱?够你弟弟和妹妹上学的开销吗?”

赵世启愣了一下说道:“供他们俩绰绰有余,养活一家人没问题。”

崔兰说道:“吹牛吧!他俩马上就念高中上大学,你还能供的起吗?”

赵世启犹豫了一下说道:“应该没问题。”

崔兰又说道:“你怎么能肯定你能供的起,两个大学生念完了不得十多万,你现在有几个?再说了你成了家之后你又多了一个家的担子,你想过吗?你还年青,先搞事业要紧。”

赵世启点头说道:“姨说的是了,平时我也没想这么多,您这一说还真是,行了,我先把事来搞好了,先挣个十来万,没什么了不起。”

高诚听了笑道:“十来万哪能一下子挣得来。”

高香玉说道:“妈,他就一个人,你这分明是在为难他嘛!”

崔兰说道:“这话可是他自己说的,男子汉说话算话,先就这么着,以后再说,把那些个见面礼拿回去。”

高香玉说道:“拿回去干什么?你这不是打他的脸吗?你不要我要。”

高诚笑道:“不就是点烟酒,留下了又能怎样?行了,留下吧!”

赵世启微笑说道:“香玉,那你就等等我,我这就挣钱去。”

高香玉说道:“与其让我等,不如我帮你一块干,怎么说俩人比一个人强。”

崔兰说道:“香玉,你长点心好不好,你就不怕外人说三道四,反正没我同意之前,你们俩没门儿。”

高香玉把头一撇说道:“千金难买我愿意,谁爱说闲话就说去吧!这些人都是些没事干专门嫉妒眼红外带恨的主,随她的便。”

赵世启说道:“姨放心,我保证,再没有您同意之前,香玉就是我的亲妹妹。”

赵世启说完冲高香玉一笑便告辞走了。

高香玉看着远去的赵世启气的直跺脚,嚷嚷道:“除了赵世启,我谁都不嫁。”

崔兰盯着香玉说道:“你说这话怎么脸不红心不跳,不知羞耻。”

高香玉嚷嚷道:“我说话都是良心话,有什么好羞的,昧良心说假话那才叫羞。”

崔兰不再与香玉纠缠,她不愿意自己的漂亮女儿嫁给一个三保没一保的修理工,凭女儿的资质,找个捧铁饭碗的更合自己的心意,她眼下需要做的,不是斗嘴,而是能找一个比赵世启更优秀的男孩儿,让高香玉死心。

赵世启以为看出了崔兰的心思,只要自己挣了钱,经济有了实力,她也就无话可说了,只是这十来万,确实是个问题,怎么挣?

赵世启想错了。

高香玉没事就往赵世启的小店跑,想帮着赵世启快点挣齐那十万元,这让崔兰心里直发毛,长此以往,孤男寡女,生米做成熟饭怎么办?崔兰心里不踏实,可女儿大了总不能锁在家里吧?因此崔兰只要有时间,就监视着高香玉,象高香玉的影子紧紧追随,看她往哪跑或干什么去了,就象怕赵世启把她女儿拐跑似的,真是不容易。

这一天,天色将晚,崔兰看女儿还没回来,便径直到赵世启的小店去找女儿。快到赵世启的小店,崔兰放轻了脚步,远远的向里面张望,却模模糊糊啥也看不清,好象是在一块搞什么小动作。崔兰着急,便快步走过去,开门闯了进去,只见赵世启和高香玉两人正在面对面说说笑笑罢了。

高香玉这些天就缠着赵世启给她当老师,也要学维修,说是将来给赵世启当帮手,赵世启也就顺水推舟,学就学吧,这也不是个太难的东西,实践的多了都就懂了,俩人就一块一边说笑一边学习。

崔兰看赵世启和高香玉两人那好的样子,心里很是不痛快,说道:“赵世启,你有什么本事?连地里的农活都是我家香玉帮你,你会什么?除了耗着我家香玉不撒手,还有谁会看上你,我看你抱个猪仔都难。”

崔兰说话步步占地方,冷嘲热讽,给谁都一样,顺的好听,横的难咽。

俗话说的好:吵架没好口,打架没好手。

赵世启没了刚才的笑脸,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说道:“姨,怎么着我头一回听您说,这人咋还能和猪配吗?”

崔兰冷笑道:“讨吃的娶他妈了,穷疯了嘛!”

高香玉站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嗓子似被棉花堵上了,有点难受。

赵世启听出这崔兰话里话外看自己不对头,没了耐性,说道:“你不就是嫌贫爱富吗?不就是想拿自己的女儿当工具往自己脸上贴金吗?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成全你,找你有钱的去,攀你的高枝去,现在就走,马上走。”

他俩嚷嚷,受伤的却是高香玉,高香玉大眼睛忽扇忽扇落下眼泪。

赵世启看了看高香玉说道:“愣着干啥,赶紧和你妈回家去,再不走,你妈会打110,警察来了可就笑话大了。”

高香玉看这两个人,一个蛮不讲理,一个直来直去,针尖对麦芒,没有回旋的余地,哭道:“你俩嚷嚷,我自己走。”说完扭头就走。

崔兰顾不上嚷嚷了,赶紧追了出去。

赵世启心凉了,崔兰对自己有偏见,自己和高香玉怕是有情人难成眷属了,迟早有一散,不如早散早解脱。

赵世启心乱如麻,锁了店门,回家去了。

第二天,赵世启没去店里,也许是心情不好,也许是躲着高香玉,在家里帮母亲做点家务。张莲身体不好,又要照顾赵祥,又要操劳家务,很是辛苦,这一切,赵世启都看在眼里,只是自己一时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尽可能的为家里多做一点,来减轻母亲肩上担子。

今天天气不错,张莲陪着赵祥在院子里走走。

大门一开,高香玉跑了进来。

张莲高兴,忙拉着高香玉让到屋里说道:“香玉,别走了,中午就这儿吃饭,姨给做去。”

张莲忙去了。

赵世启苦笑,这丫头真是难缠。

高香玉冲赵世启招手笑道:“婚姻法规定,婚姻自由自主,我拿了户口本,咱们去登记结婚,走不走?”

高香玉就是那种敢想敢做的女孩儿。

赵世启看着高香玉手中的户口本说道:“你好大胆,你妈同意了吗?”

话音刚落,只见崔兰慌慌张张闯了进来,喊道:“香玉,你个傻丫头,你想气死你妈吗?”

原来崔兰见高香玉今天冷静的出奇,一不留神便没了踪影,心里不免生疑,后来发现户口本不见了,崔兰大吃一惊,便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赵祥听出是崔兰,他可不知道世启昨晚和崔兰闹别扭,世启回来以后啥也没说,说道:“崔掌柜,这两孩子挺般配的,咱们两家结成亲家如何?”

崔兰骂道:“老不死的,眼瞎了心也瞎了,你就不要脸,你儿子能要脸了?都是你教坏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个啥东西也配和我结亲家。”

赵祥一皱眉说道:“好难听的话,大清早的吃枪子啦,我看我眼瞎啦心没瞎,你眼没瞎心瞎啦!”

崔兰也不再和这个瞎子纠缠,闯进屋里,冲高香玉喊道:“香玉,跟妈回家,这一家子都是骗子,没一个好东西。”

赵世启一看,赶紧冲高香玉说道:“香玉,回去吧,天涯何处无芳草,别在我这一棵树上吊死。”

张莲一时懵了,说道:“兰子,有什么话咱慢慢说,没有解不开的疙瘩。”

高香玉生气说道:“我就是要吊死在你这一棵树上,你看着办。”

崔兰见高香玉还是一根筋,连哭带喊道:“主啊!我造什么孽了,为什么这样对我,我一头撞死算了。”说完便一头撞向张莲。

张莲那身子骨可差着崔兰,一下子便被崔兰撞倒。

张莲坐在地上缓了缓,扶着墙又站了起来说道:“兰子,咱们慢慢商量,有啥解决不了的。”

崔兰上前抓住张莲,还要和张莲纠缠,这可让赵世启恼了,顺手提起一把菜刀在菜板上咚咚咚跺了几下喊道:“疯狗,给我住手,想死往墙上碰,别欺负我妈。”

崔兰一怔,看赵世启那怒火中烧的样子,真的挺吓人的,崔兰忽然又笑了起来,赵世启那样子也挺好笑的,象一只纸老虎在那儿耍大刀。

赵世启对高香玉说道:“香玉,回去吧!你妈不同意,我们结婚了又能如何?”

高香玉那倔劲也上来了说道:“我就不走,我就要和你在一起你。”

赵世启看了看崔兰,她是铁了心跟自己过不去,看看高香玉,倔劲上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赵世启苦笑了一下,然后咬了咬牙,忽然手起刀落,竞把自己的左手小指砍下一截,鲜血瞬间染红了菜板。

赵世启大喝一声:“还不快滚。”

高香玉离赵世启最近,见此情影吓得目瞪口呆,没了血色,随即便跑上前去拾起那截断指,试图再接上,鲜血滴滴达达溅落在菜板,四散滚动,接上那是不可能的了,别说她,就是现在这个医疗水平,大概也接不上了。

高香玉心如刀绞,失声痛哭起来,说道:“你傻呀!我走就是了,你干吗伤害自己呢?你赶紧去医院,说不定还能接上。”

崔兰也没再纠缠,看赵世启咬牙切齿的样子,自己的心里也好象被扎了一下,自己这么闹是不是过头了,算了,还是见好就收吧。

高香玉和崔兰一前一后走了。

张莲心疼儿子,赶紧找了一条白布裹住赵世启那受伤的小指,督促赵世启赶紧去医院。

赵祥慢腾腾回到屋里,用拐杖不停地敲打着地面,学了点皮毛功夫,竟把刀口对准了自己,这是个什么事啊!

赵世启也没耽搁,赶紧去了医院。

这下好了,真的是一刀两断了。

赵世启就这样,从小打架是英雄,女人面前是狗熊,舍不得伤害别人,只能伤害自己了。

崔兰回家后和高诚说了此事,高诚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惹天惹地别惹赵世启,你就不信这个邪,他伤了自己,还不是有女儿的面子?最毒莫过妇人心,这下你满意了?你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早晚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