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之下,锦绣宫可没那头这么好的气氛。
南风茉站在水里颤颤发抖,是激动,还有点冷,就这么跟皇后僵持着,你儿子现在听我的,你想要怎么着吧。
两双眼睛对视,半响皇后转过身去,冷言道,“来日方长,哀家不要你做锐儿的左膀右臂,你只要安分守己的做好分内之事就够了。”
欲走,南风茉脸上绽出一个笑,却全无笑意,轻声应,“臣媳知道了,不过。。。。”
皇后步子一顿,南风茉接着说,“方才最后那句,可是偶有一日,王爷对臣媳亲口所说,臣媳,只是有样学样罢了。”
这算不算是在提醒皇后,你老公还没死,活得好好的,你就开始琢磨他归西以后的事了?
说完,不等皇后多做反应,直接就沉进木桶里,转过身子,不去理会那人,片刻后,才听到稀碎的步子慢慢远去,人如释重负般舒了一口气,这梁子,是结得够深了。
有样学样,她自己都不禁白眼的笑出来,突然才发现胆色过人,原先不是很怕死么?今日不但挡了刀子还跟皇后呛声,越来越视死如归。
一路行去锦绣宫,没进门就和母后撞上了,宁锐什么也没说,就见母后黑着脸怒了一句,“早晚要把她宠到你头上来。”然后就匆匆离去,想必是去处理伶苑的刺客一事。
望着那背影宁锐心里乐呵呵的想,本王就是乐意宠到我头上,然后高高兴兴的踱了进去,他家夫人这么能干啊,把母后都气煞走也,还不进去膜拜膜拜。
整个锦绣宫,在皇后离去以后显得空荡荡的,走在里面,都有脚步轻声的回响,料想是宁锐来了,南风茉也不搭理,仍然浸在高档木桶里,双手交错的趴在桶沿上,想得出神。
水都快凉了,宫婢们知道刚皇后和王妃吵了一架,全不敢进去服侍,再说这锦绣宫的主子才是自己的主子,主子走的时候可没吩咐要如何对宁王妃,里面的人也没吱声,做奴婢的哪敢妄自揣测,都一个个站得好好的,立在浴室外面等差遣,这才看见宁王进来了,心里都松了一口气。
宁锐一见这情况,貌似吵翻了?比自己估计的还要严重些,没做多说,就吩咐人下去了,进到里面,南风茉正发呆发得很投入,还没说话就听南风茉问,“你知道在我们那个世界最忌讳什么吗。”
“什么?”边问,宁锐边伸手去探那桶水,发觉早就没了温度,眉头微微皱了皱,正欲叫人来把她收拾起来,又听南风茉唉声叹气,“婆媳关系啊!!!”
宁锐笑,她还在意这个,安慰道,“无碍,你先起来,我们这里只讲求夫妻和睦就好。”
“恩,你先出去吧,叫人进来给我换衣服。”其实她也只是无病呻吟几句,只要有夫君大人就好了,其他人,无视~
“好。”宁锐点点头,很自然很老实的出去了,一个被使唤,一个爱使唤。
很和睦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