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二人身后,只花了一炷香的功夫,便已来到钱府。
钱员外和二位钱夫人已经等候多时,而钱青青则是身着素色衣裳,不施粉黛,恍若大病初愈一般,憔悴了不少。
钱爱爱初见钱青青时,也有些不能置信。不过几月功夫,钱青青变化怎生如此之大?
钱员外和二位钱夫人见着徐毅来了,立刻迎了上去,“哎呀,贤婿可算是来了。来来来,先坐下歇歇,你们的房间早已让下人给收拾好了,一会就住进去。”
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示意下人端上冰镇的酸梅汤给徐毅以及钱爱爱。
钱爱爱走了这么些路,再加上外面的烈日高照,早已有些汗流浃背。如今有人将冰镇的酸梅汤送上,立刻便接过喝了下去。
而递给徐毅酸梅汤的人,则是一脸憔悴的钱青青。
徐毅自从在苗疆身中蛊毒之后,就不曾再见过她。他无数次在病床上想象自己见到她的情形,却没有想到会是在这样的环境之下。
看着她一脸憔悴的病容和虚弱的脸色,是因为自己娶亲一事么?徐毅的心中开始微微泛疼,不知是因为觉得自己对不起钱青青,亦或者是因为她的病容。
钱青青端着酸梅汤的手,也微微有些颤动,脚步轻浮,似乎下一刻就会晕倒一般。就在她即将走到徐毅身边的时候,她脚下的步子似乎有些不稳,整个人朝着徐毅的方向倒去,而手中的酸梅汤,无意识般地泼在了钱爱爱的身上。
徐毅立刻将缓缓倒下的钱青青抱住,钱青青躺在徐毅怀中,双眼已经紧闭,脸色则是愈发的苍白。心中一慌,抱着她就朝着她的房间走去。
徐毅对于钱青青在钱府的房间,早已熟门熟路。毕竟以前来到钱府时,就经常同钱青青出去游玩,而后再将她送回房中。
众人见着徐毅这副模样,不由得将视线投向钱爱爱,有同情的,有幸灾乐祸的,有怜悯的。
钱爱爱只能将这些眼神忽略,心中也渐渐浮现出些许的不快,但是很快地又消散开来。毕竟她早已知晓,徐毅对姐姐有情,不是么?更何况姐姐躺在他的怀中,他又怎能不慌张?
钱箬笙看着徐毅如此行为,心中的怒火却是更甚。他这么个做法,将爱爱置于何地?看着爱爱眼中流露出的愁思和有些消瘦的身体,想必在擎天堡里过的,也不尽如人意吧?!
这该死的徐毅!握着折扇的手越发的用力,差点将折扇折断。
“箬笙,你怎么了?”钱员外发现了钱箬笙的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出声问道。
钱箬笙摇了摇头,道:“兴许是天气太热的缘故吧。”
钱员外见钱箬笙并无大碍,而后看向钱爱爱道:“爱爱,我有点事要和你谈!到书房来见我!”
钱爱爱抬头看向钱员外,原本想着应该没自己什么事,却没想到他会让自己私下去见他。
会是什么事?钱爱爱满心疑惑,跟在钱员外身后,直到来到书房内。
钱员外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道:“爱爱啊,你和贤婿两人的感情如何了?”
钱爱爱无力地在心中翻了个白眼,徐毅对自己的感情,表现的还不够明显么?在自己和钱青青之间,徐毅明显地选择了姐姐,不是么?
钱爱爱低下头,“夫君和爱爱之间的关系,不是甚好。”
“哦,这样啊!那么,你愿意接受你姐姐成为你夫君的正妻么?”